第27章 神秘的失蹤(下)(3 / 3)

“喂,我是張昱,您是——”

“啊!是金所長啊,你好。”

羅睿一聽電話是金所長打來的,心想一定是查到了消息,便急忙從桌子的對麵奔了過來,手機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她什麼都聽不到,便把頭伸到手機的跟前,她還沒來得及聽清電話裏的聲音呢,一不小心,她的臉碰到了張昱的臉上,滑滑地,熱熱地,柔柔地,一股無法抗拒的熱流猛地襲遍了全身,她驀然想到了工地裏多功能大廳中的偷吻,她急忙抽回身,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滿臉通紅。

張昱好像是根本就沒察覺這一切。

“啊,啊,是這樣的,多謝你了金所長,再見。”

“快說說金所長說了什麼,大叔有消息了嗎?我們馬上就走吧?”羅睿不等張昱收起手機便急不可待地問著。

“沒有消息。金所長說他把所內的保安全都派了出去查這件事,查了一天了仍沒有任何消息,還說明天要再增加人手繼續查找,告訴我們安心設計工作,他一定會把人找到的。

“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大好的消息了,要知道他們做這項工作那可都是專家級的,你說是吧眼鏡。”羅睿高興地在桌子周圍走了幾圈,停下時又說:

“既然你叫我小睿不再叫我羅工了,那我也叫你眼鏡不再叫你瞎眼鏡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張昱看了一眼羅睿,沒有說話,心想,叫什麼很重要嗎?其實叫她小睿還真的就不如喊她小妖女好呢,小妖女是一個多麼精靈躍動的名字呀,像一團火焰,個性鮮明,脫俗不凡,如果有以後的話,我一定要把這個名字還給她。

“想什麼呢?說話呀。”望著就坐在自己麵前,沉思不語的張昱,羅睿的心裏充滿了一種無限的快慰,她很想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在想著什麼,“說話麼,人家在問你呢?”

“啊,小——睿。”張昱一開口是說‘小妖女’,可是當他說出小字後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沉吟了一下馬上改成了小睿。“對不起了,我在想我爸爸到底會遇到了什麼事情呢?保安所的人查了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查到。

“那這樣吧,”羅睿將筆記本‘啪’的一聲從對麵扔到了張昱的跟前,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張昱的身邊。

一股濃濃的法國香水的清香直撲張昱,他的心猛然間躍動了一下,便下意識地向旁邊移了一下身體。

“熊樣,我能吃了你呀。”競管張昱向外麵移動的很輕很小,隻是微微地欠了一下身子,可是羅睿卻感到他離開了很大的距離,她本來是想張昱也會向她跟前緊緊地靠過來,而不是向外挪了,便有些生氣地說:

“都想些什麼呢?我們快來好好地分析一下大叔失蹤的可能****。”

“好,好吧,我想第一種可能還是與暫住證有關,是暫住證的內容填寫錯了,或是照片粘錯了?要不就是漏蓋公章了,也許是丟了?”張昱在挖空心思地想著各種可能。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那人就一定在本市,金所長他們就不可能找不到大叔的呀,再說了,查暫住證抓人不就是為了罰點錢嘛,那大叔或抓他的人總得給我們打電話呀。”羅睿推側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幾個被抓進去時,他們在一天多的時間裏根本就不理我們,任我們大喊大叫。”一說起這話,張昱的臉馬上就陰了下來。“他們管這叫‘殺威’,‘吊人兒’。”

“大叔是去給小賣部進貨的,我們先前分析的那種被人搶劫了的可能也存在呀。”羅睿一見張昱的表情馬上叉開話題。

“他身上沒有錢搶他什麼呀?“

“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就是傳說的那種‘綁票’。”

“綁票是為了贖金,綁匪得與我們聯係呀,再說了,冒著風險綁架一個人,那都是事先計劃好了的,對象是那些有財富實力的人,哪有綁架一個窮打工的呀?”

“哎,還有一種可能。”羅睿突然一拍手,“不過我說了你還是不許生氣的。”

“我們這不是在分析嗎,怎麼會生氣呢?快說說吧。”張昱急切地追問著。

“根據現在的情況看,大叔很可能是在一家醫院中。”羅睿肯定地說。

“怎麼會在醫院裏呢?我爸爸從來都沒得過什麼病的,我都沒看到他吃過藥,他自己有時也說,他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藥是什麼滋味。”張昱的頭晃得像撥浪鼓似的。

“不一定是非得有病才去醫院的呀。”

“我知道,這是一道智力測驗題,原題是說小明的爸爸從來沒得過病,可是有人看到他天天都去醫院,不知為什麼。”

“跟你說正事呢,怎麼又扯到智力測驗上去了?除了正常得病的情況外,還有非正常的情況,如突發性病變,突發性事件,比如車禍,誤傷,失足等等。”羅睿板著手指頭羅列著。

“對!對對!小睿,很有可能!不過那樣的話我爸爸或醫院都會給我打電話的呀?”

“如果當事人神誌不清,長時間昏迷,或者急救了,手術了,都是有可能的。”

“那我們快到各家醫院去找找吧。”

“先別急,我們還是要先搞到一個各家醫院的名單,大家也好分頭從距離我們生活區最近的醫院開始查找。這樣可以避免我們嚇跑亂闖。”

“我們到哪裏去搞這個名單呀?”

“找金所長呀,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他們來到金所長的辦公室時,金所長正準備下班回家了,聽了他們的分析後金所長也認為可能性很大。便在市區的地圖中一個一個地指給他們各大醫院的位置,羅睿詳細地記錄了各醫院的名稱,地點,乘車線路等情況。

最後金所長說:“我告訴你們的這些都是比較大的醫院,真的是出了車禍什麼的傷者不會去那些小的診所或街道小醫院的,等我明天再給你們搞一個詳盡的本市醫療機構情況表,你們就先查這些大醫院吧。”

“謝謝你了金所長,耽誤你下班了。”張昱抱歉地說。

“沒什麼,幹我們這一行的基本上是沒有正點下班的,好了,祝你們好運!”金所長說著起身送張昱和羅睿。

張昱和羅睿離開保安所時天已經黑了,華燈初上,把城市籠罩在一片光芒之中。他們來不及吃飯,走出保安所大門就像離他們最近的中心醫院趕去。

街道兩旁的路燈把他倆的影子一會拉長,一會又縮短,一會分開,一會又並到一起。他們都不說話,都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萬能的主能盡快地幫他們找到他們要找的人,希望他們要找的人就在眼前的中心醫院裏。

張昱和羅睿來到中心醫院時醫生們早已都下班了,隻有急診室裏坐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的醫生,他們在熱烈地談論著什麼。

“哪位是病人,坐吧。”女醫生站起身。她顯然是沒有看出站在她麵前的兩個人到底誰是患者。

“啊醫生,我們都不是病人。”羅睿笑著說。

“胡鬧!不是病人深更半夜地跑到我們急診室來幹什麼?”男醫生正在與女醫生談得火熱,被張昱和羅睿兩個人的突然到來攪了局,又聽說他們不是病人便生氣了,“你們這不是成心嗎?”

“我們真的不是病人,醫生????????”

“那你們來幹什麼呀?來唱歌?來跳舞?你以為這裏是夜總會呀?歌舞餐廳?”男醫生不等張昱把話說完便搶著說,“還沒有病呢,我看你們還是病得不輕呢!可惜呀,你們是走錯了地方。”

“醫生,怪我們沒說清楚,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們——”

“我真的是奇了怪了,現在的人咋都這個樣子呀。這找人都找到我們醫院來了,還說不是病人呢,我看啊你們何止是病得不輕啊!”

“醫生,那你說說我們有什麼病呀,哎這樣吧,你要是說對了呢我就送你一塊鎦金的字匾,上麵寫上‘妙手神醫’之類的話,要是你說錯了吧,那我也送給你一塊匾,寫上‘草包庸醫’。你看怎麼樣?”羅睿的氣真的是不打一處來,她的倔脾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冒昧地打擾,還請兩位醫生見諒。”張昱一看事情要僵,馬上把羅睿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上前給兩位醫生鞠了一躬。

“怎麼樣啊?不會是不敢說了吧,其實這‘草包庸醫’也沒什麼,現在可到處都是呀,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如果看錯了,我不送給你這塊‘草包庸醫’的字匾了,我要換一塊‘草包混蛋’的字匾,你看如何?”羅睿被拉到張昱的身後,她仍倔勁不減,特別是看到張昱給他們鞠躬,“還我們走錯了地方,那你說說我們應該去哪呀?”

“精神病!精神病院!滾!”男醫生憤怒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氣話了,小姑娘,過來過來。”女醫生和藹地微笑著一指那位鼻子都氣歪了的男醫生說:

“你呀就不要和我們這位高醫生說氣話了,他呀家裏正在鬧著感情危機呢,心情不太好,我這正在給他作著思想工作呢,快說說你們找我們有什麼事吧?”

“啊醫生,是這樣的,我們來是想問一下,你們醫院昨天收沒收到一位突發性病人,或車輛肇事的傷者,啊對了,不是家屬送來的,現在都一直沒有找到家屬的患者。”羅睿盡可能明白地講述著,她瞥了一眼正在生氣中的男醫生,心裏話,就你這副德行,家裏不鬧感情危機那才怪呢。

“是的,我的爸爸突然的失蹤了,我們通過保安所都找遍了各地都沒找到,我們猜想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或車禍什麼的住進了醫院。”張昱補充著。

男醫生偷偷地溜了一眼焦急萬分的羅睿,沒有說話,因為他昨天在家休班,可他的心裏卻在說:就衝你的這個蠻橫和陰損勁,你家裏的人不出意外和車禍那才怪呢。

“啊是這樣的,那可真是對不起了,昨天我們倆都在休班,你們看這樣好不好,你們明天一上班就來,我們醫院領導會給你們找的。”女醫生說的入情入理。

“大夫,我們心裏急著呢,你們能不能給我們問一問,如果沒有的話我們還要到別的醫院去找的。”

“真的是對不起了,夜間的醫生是不允許離開急診室的,這是製度,你們的心情我是理解的,真的是愛莫能助哇。”女醫生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那好吧,打擾了,真是對不起了。”

張昱說著拉了一下羅睿,羅睿還要說什麼,已被張昱拉出了急診室。

“對不起了張昱,都怪我沒壓住火,那個男醫生說得也太過份了,什麼唱歌呀,跳舞呀,又是夜總會的。”羅睿被張昱拉出了中心醫院後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小聲地一邊走一邊說著。

“怪你什麼呀,我們都是急暈了頭,現在都是幾點了,大半夜的跑到醫院裏來找人,還怪人家說我們嗎。”張昱在馬路上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羅睿說:

“小睿,真的是對不起了,這幾天來一直讓你為我們的事奔忙,還要看人家的臉色,受人的氣,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樣的報答你了。”

“說什麼呢張昱,我大嫂失蹤的時候你不也是和我一樣的著急奔忙嗎,你說過要我報答的話了嗎?”

初春的冷夜,微風夾著寒意,輕輕地掀動著他們微薄的衣衫,昏暗的路燈,賊毆似的窺視著他們。

張昱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羅睿的身上,羅睿馬上感到有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身上暖了,可心裏卻開始癢了。她下意識地向張昱靠了靠,這次張昱並沒有躲讓,他們倆的臂膀緊緊地挨到了一起,一股電流攜著溫暖同時擊中了兩個人。

物理電流在擊中人的時候,人的第一反映是擊中部位突然顫抖一下,然後人馬上躲開逃離,再後來就是不斷地按摩撫慰被擊中的部位。

張昱和羅睿兩個人相同的動作是全身顫抖了一下,馬上離開,之後是各自在心中品味著觸電的感覺,玩味著電擊的顫栗,不同的是擊中的部位不同,他們倆被擊中的是心髒,心在抖動,心在顫栗。

羅睿偷眼乜了一下不聲不響的張昱,突然發現他隻穿著一個薄薄的襯衣,寒風不時地掀起他的衣角,袒露出他那健壯的肌肉,羅睿馬上想到了應該把他的外衣還給他,否則凍感冒了那可不是小事情。可是還沒等她把衣服取下來呢,就被張昱那隻有力的大手給按住了,羅睿急忙順勢用雙手抓住了張昱那隻扶在自己肩上的手。

溫溫的感覺通過她的雙手湧進了她的心裏,親親的,暖暖的,美美的。

張昱伸手是按衣服的,為的是阻止羅睿把衣服再披給他,沒想到卻被羅睿的雙手死死地抓住了,他幾次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羅睿抓得緊緊地,都沒能讓他如願,他所性就把手扶在了羅睿的肩上,他感覺手被抓的越來越近,一股從未曾有過的激越情感襲上了心頭,軟軟的,滑滑的,柔柔的,有些酥,有些木,有些???????

“張昱,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說什麼謝謝了,報答了之類的話好嗎?”

羅睿輕輕地轉過她那有些紅潤了的臉,認真地看著心髒正在狂跳不止的張昱,她向他輕輕地靠了一下,將頭側向了那隻扶在她肩上的手,用臉緊緊地貼在了那隻手上。

張昱馬上感到了來自羅睿臉部的那種熱熱的,燙燙的,炙炙的感覺,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同羅睿並肩地行走著,竭力地享受著那種躍動的感覺在心頭的侵襲,騷擾,撩撥??????

天空,一爿殘月毫不吝嗇地將淡淡的月光拋灑在城市的上空,樹影斑駁的林蔭道上,他們的腳步輕輕地滑過,沒有鳥兒在為他們歌唱,也沒有蝶兒在為他們起舞,隻有風兒輕輕地與他們相伴,不時地吹過他們那有些發熱的麵孔,撩撥他們那有些不安份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