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秘的失蹤(下)(2 / 3)

“張昱,想好今天怎麼去找大叔了嗎?”

“還能怎麼找啊,該去的地方都找了,該問的人也都問了。”張昱放下手中的飯碗,站起來給她讓了一個位子。

“你也沒吃呢吧?在這裏吃一點吧。”

“平時早上我也是很少吃的。”羅睿把張昱拉給她的凳子又推給了張昱。“我看這樣吧,你們大家今天還是去正常上班,主要還是靠保安所的人幫助我們找。”

“他們肯幫我們找人?”李櫟想到了他們被抓的情景,心有餘悸。

通過小賣部的事和上次尋找他們五人被抓的事,大家對羅睿的看法有了轉變,都心存一絲感激之情,說話處事都熱情著,但對今天不讓他們去找旱煙大叔的話還是不能接受,除了感覺今天讓他們去正常上班有點不盡人情外,還要靠保安所的人幫助查找,劉汨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她的建意,他一臉的親身經曆,一腔的憤憤不平:

“那幫家夥能幫我們的忙?把死人說活了我都不相信!”

“事在人為呀,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他們現在也是有求於我們的,隻要我們再做做工作,我看還是可以的。”羅睿笑著乜了一眼十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劉汨,“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還大男子漢呢,那麼斤斤計較。”

“男子漢怎麼啦?——”

“好了劉汨,我看羅工說的也不無道理,昨天你們是沒看到呀,開始時值班的保安都不愛搭理我們,連屋裏都不讓我們進,後來羅工給他們保安所的金所長打了一個電話,所長馬上指示值班的保安幫助在各保安所給串線查找,這之後你再看那位值班的保安,那熱情,那積極,那盡責,真的讓我們好感動,我們真的是看到了人民保安為人民了。”張昱停了一下又說:

“今天大家都去正常地上班,有必要的話我會去找大家的,好了你們上工去吧。”張昱拿起了安全帽,看了一眼羅睿說:“我們走吧羅工。”

大家極不情願地走出了生活區,在離開了張昱和羅睿他們之後,劉汨生氣地說:

“這眼鏡也不知是怎麼了,那小妖女的話都快成聖旨了,你們說說,旱煙大叔失蹤了這麼大的事他竟也不讓我們去找,有這樣做兒子的嗎?”

“我看我們幾個還是分頭去找吧,即便是我們找不到旱煙大叔,但我們的心裏也會好受些的呀。”李櫟建議大家不要聽張昱和羅睿的。

“對!他們找他們的,我們找我們的。”王入也讚成李櫟的意見。

“我看這樣做不妥。眼鏡不是說有必要的話他會來找我們的嗎,我們就這樣地走了,一旦眼鏡來找我們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幫了倒忙了嗎?”玉玨的話大家都很讚成,沒人在張羅著去找人了,都默默地到工地幹活去了。

羅睿和張昱穿過街心公園向中心保安所走去。

在路過一家西餐廳時,羅睿停住了腳步對張昱說:

“離保安所上班還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也好一邊吃一邊等啊。”

“我不餓羅工,真的是什麼都吃不下去的,你自己去吃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那怎麼可以呢,要等也得找個座位等啊,走吧,到裏邊再說。”這就是魅力,就是力量,也是命令,張昱不由自主地跟了進去。

羅睿點了兩份點心和冰點,抬頭問張昱:“來什麼飲料啊?還是由你點吧。”

“羅工,我真的是不想吃,你喜歡什麼就點什麼吧。”張昱在羅睿的對麵拾了位子坐下。

“哎張昱,我看你以後不要再叫我羅工了,我聽著感覺特別扭,這樣吧,我哥他們都叫我小睿,你以後就叫我小睿吧。”

“其實叫什麼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叫你羅工也是工作的需要呀。”

“那好,上班的時候隨你叫什麼都可以,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不要再叫我羅工了,好嗎?”

“好吧,不過叫你小睿我總覺得是對你不恭了。”

“有什麼不恭的呀,我樂意聽,也願意讓你叫。”羅睿輕輕地向前探了探身,把頭伸向張昱小聲地說:

“張昱,我現在就想讓你叫。”

“叫的機會很多的,以後我會叫的。”張昱感到很是不自然。

“不麼,就現在麼。”羅睿扭動著雙肩在撒嬌,她在心裏高興著,覺得他們的關係又向前發展了一步,而且是一大步。

“好啦小睿,我們還是先吃吧,一會冰點都涼了。”

張昱的聲音越來越小,當他說出小睿兩個字後心跳的特別地厲害。一種莫妙的激情在慫恿,一陣狂跳的心欲在躍動,他實在是不知說什麼好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怕冰點涼了呢?他偷偷地聊了一眼對麵坐著的羅睿,猛地發現羅睿也正在熱切地看著他呢,他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他馬上拿起叉子,叉起一塊點心,自顧自地大吃起來。

張昱目前隻能是用吃來掩飾心裏的躍動和麵部的羞紅,他感覺到了羅睿那雙美麗的雙眼正在盯著自己,她肯定是在笑自己的愚蠢吧,聰明如斯的人怎麼會說出怕冰點涼了呢?張昱忐忑著等待羅睿的取笑,挖苦,諷刺。

張昱不敢再看羅睿了,不知道她是否也在吃,。一份點心他很快地就風卷殘雲般地吃光了。

羅睿對張昱的反常和失態,在心裏暗暗地感到可笑,但她更感到可喜,欣慰,滿足。她看到張昱吃光了盤中的點心,便將自己麵前的一份推給了他,一起身去了吧台又點了兩份‘三明治’和兩杯鮮奶。

乘羅睿去吧台的機會張昱迅速地整理好心情,調節好心態,他用餐巾一邊擦著嘴一邊說:

“小睿,太好吃了,實話告訴你吧,我一見這點心就會忘乎所以,你不會怪我吧?”

“說什麼呢張昱,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昨天隻是喝了一瓶啤酒,晚飯什麼都沒有吃就去找了大半夜的人,到現在你不餓那才怪呢,還在硬撐著說真的不想吃,什麼都吃不下呢。”

羅睿心裏想:如果說沒胃口那是真的,老爸都丟了一天一夜了,吃什麼能有胃口呀,說餓了也是真的,但斯文如斯的他總歸不至於如此的樣子呀,他分明是在用吃來掩飾內心的一種奇特的反映。實在人,什麼事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看便知,不過這樣到也好,免得著急上火餓壞了身子。

羅睿將一份‘三明治’和鮮奶送到了張昱的麵前說:“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隻是要吃飽喝足,我們今天說不定要走多少的路呢。”

“這麼多?真的是吃不下了。”張昱望著眼前的點心和‘三明治’有點為難了,他清楚地意識到,貪孌的吃相和心跳臉紅沒有多大的區別。

“那你不是一見點心就忘乎所以嗎?我就是願意看你忘乎所以的樣子,來!先把點心吃掉,再把奶喝幹。”

羅睿一邊把點心和鮮奶推給張昱,一邊拿起‘三明治’向張昱晃動了一下說:

“來!我們共同打一場殲滅仗,消滅它!”

張昱隻好第二次拿起叉子,開始吃第二份點心。

羅睿在中心保安所金所長的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便同張昱走了進去。

“是羅工啊,快坐。”金所長熱情地讓著。“失蹤的人找到了嗎?”

“還沒呢,都快急死人了,金所長,那位失蹤的人叫張晨,就是我們張工的爸爸。”羅睿指著張昱說:“他知道您喜歡吸煙,就給您順便帶了一條過來。”羅睿說著從背篼裏拿出了一條煙遞給了金所長。

張昱一聽先是一驚,暗想:怎麼竟把一個小雜工說成是張工了呢?再一看,更是一驚,哇塞!軟包‘中華’!她是什麼時候買的煙呀,這一條要六七百呀!那可是自己兩個月的工資呀。

“哎張昱,快跟金所長說說你爸爸失蹤的經過吧。”羅睿偷偷地向張昱弄了一下眼。

張昱急忙將爸爸失蹤的經過,向金所長詳細地說了一遍,又描述了爸爸的一些特征,突出地講述了爸爸抽旱煙袋。

金所長認真地一邊聽著一邊作著筆記,之後對張昱說:

“張工,你爸爸失蹤的事我們會努力地幫你尋找的,請你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隻要人在本市內就一定會找到的。”金所長順手拿起那條煙放到了張昱的麵前說:

“我們這裏不興這個,為你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這條煙請你拿回去自己抽吧。”

“哎金所長,多大的事呀,不過幾盒煙而已,煙酒不分家呀,送給你的東西再讓我們拿回去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這樣吧,煙先留在您這裏,等以後我們來慢慢地抽。”羅睿不等張昱開口搶先說話了。她拿起那條煙順手拉開了靠牆的櫃子,把煙放進去又關好,轉身對金所長說:

“金所長,這件事就拜托您了。”羅睿從筆記本中撕下一張寫有她和張昱電話號的紙遞給了金所長,“給您添麻煩了,有消息請聯係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去搞活動中心的設計去了。”

“金所長您忙。”

張昱向金所長招了一下手,同羅睿走出了所長辦公室。

“你什麼時候買的煙那?那可是六七百元那,你讓我用什麼還你呀?”張昱一走進設計室,還沒等羅睿坐下呢就搶著問。

“哪個讓你還錢了,反正這煙也不是我花錢買的。”羅睿在張昱的對麵坐了下來。

“那就是大風刮來的啦?”

“跟大風刮來的差不多少。”

“是撿來的,偷來的,不!是看不見拿來的?”

“那倒也不至於。”羅睿將手機從包中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詭秘地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張昱說:

“告訴你吧,既不是撿來的,更不是偷來的,是上一個工地工程隊送禮我分到的。本來是想帶給哥哥抽的,可是我發現你也抽煙,也不知是怎麼啦,總是想著要送給你了。我知道你抽的是最便宜的煙,害怕是給了你也不會要的,那該有多傷自尊那,所以就一直留到了現在,這回好了,要收要拒都由不得你啦,也避免了一場對自尊的傷害。”羅睿如釋重負地站起了身,兩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在地上走了一圈。

“讓你為我付出這麼多,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了羅工,——”張昱低頭小聲地嘟囔著。

“叫我什麼?”羅睿不等張昱說完就搶著問。

“啊,對不起,應叫你小睿,怎麼總覺得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呢?”

“叫慣了就好了,來!再叫幾遍練練。”羅睿站到了張昱的麵前。

“叫的機會多了去,到時我還怕你煩著呢。”

“怎麼會呢張昱,我們永遠都不要煩的,我相信我們在一起沒有煩的機會,更沒有煩的時間。”羅睿向張昱跟前靠了靠,熱切地望著他。

聽著羅睿的話,張昱的心裏一熱,眼中有淚溢出。是感動,是思念,或是憂傷?

“瞧你,就知道你架不住別人的一句好話,哎張昱,告訴你吧,像你這種人啊,最容易上當了,你呀,就等著被人騙去吧。”羅睿伸手擦了一下張昱的眼淚。

“不是的小睿,你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了媽媽的話,在村裏,我爸爸和媽媽是公認的恩愛夫妻,他們從沒吵過架,有人問媽媽,你們夫妻為什麼不吵架呀,媽媽就笑著回答:夫妻倆愛都愛不過來呢哪還有時間吵架呀。我爸爸失蹤這麼長時間了,如果媽媽知道了。不知她會急成什麼樣呢?”張昱緊緊地拉住了羅睿給他擦淚的手說:

“小睿,你先在這裏等著,順便把設計做了,我想出去走走。”張昱站起身,在屋子裏走了一圈,“反正對你的設計我也是幫不了什麼忙的。”

“誰說幫不了什麼忙的呀,有你在我身邊,我的設計就有靈感,不過說起這設計倒也是不急,今天我一個晚上就能搞定的。”羅睿看了一眼急的直打轉的張昱說:“你出去能到哪裏去找呀,我們還是靠保安所的人幫我們找吧,金所長不是都說了嗎,隻要人在本市他們就一定會找到的,我們還是要相信他的話的,最起碼那條‘大中華’不會白送的,就等著他的電話吧。”

張昱沒有再說話,勉強地和羅睿坐了下來。

“要不就給家裏打個電話吧。問問是否回家了。”羅睿建議著。

“家裏的電話是不能打的。”張昱堅決地說。

“為什麼呢?”

“第一,即使是我爸爸昨天中午就回家了,也要後天才能到家的;

第二,爸爸失蹤的消息會讓我媽媽但心死的,弄不好再出點什麼意外來;

第三,讓鄉親們知道了也不太好,特別是出來的幾個人都是經過幾番努力而爭取的,我們要為他們負責的;

第四,如果爸爸真的到家了,他也會馬上給我打電話的,他知道我們會急成什麼樣的。”

“你可真是一個頂好的大孝子呀,虧你想的這麼的周到。”羅睿很是佩服張昱對父母的這一片孝心,也特別敬重他對鄉親們的這一片癡情,又說:

“其實電話還是要打的,你可以不向媽媽說起爸爸失蹤的事呀,就是向她問候一下,報一聲平安,你要多打幾次,一旦大叔到家了,即使大叔有什麼特殊的意外不能給你打電話,你媽媽也會主動地告訴你的。”

“對呀,我現在就打。”張昱說著拿出了電話。

“你不是說路上要走兩天兩夜的嗎?最好還是明天打的好。”

“也是的,現在打的結果我們是都知道的。”張昱說著收起了手機。

他們倆在室內焦急地等待著。

上午的時間馬上就過去了。在下午接近下班的時候,張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昱急忙打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