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秘的失蹤(下)(1 / 3)

第十五章神秘的失蹤

(下)

張昱把一隻手放在了羅睿的肩上說:

“快坐下,站著的是老師,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哎張昱,我聽說股市現在開始紅火了,有沒有玩玩的打算?”

“股市我不想玩,我感覺那是毫無意義的拚爭,股市上的人都在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可是真的能美夢成真的能有幾個人呀?個中人性的瘋狂難測難料。張昱又給羅睿倒了一杯酒後接著說:

“聽說大科學家牛頓也曾是一個熱心的股民,經他詳細地研究和計算後,投入了他全部的資金,短短的幾個月,股價暴漲,最高漲到八倍,牛頓喜不自禁,然而風雲突變,一夜間股市泡沫突然入爆,牛頓措手不及,來不及脫身,全栽了進去,他無奈地說:‘我可以計算天體運行軌道,卻無法運算人性的瘋狂。”

“也是的,這其中真的是有好多好多變化莫測的東西。”羅睿說著舉杯同張昱共同喝了一口。

“我聽人說愛因斯坦死後進入了天堂”。張昱一邊向杯子裏補酒一邊接著說:“上帝將他安排在一個四人間裏,愛因斯坦問甲的智商是多少,回答說是160,愛因斯坦喜出望外地說:好!我正擔心來到這裏找不到探討相對論的夥伴呢。”

“又問已,回答說是120,愛因斯坦有點失望,歎了一口氣說:也好,我們還能探討一些數學問題的。”

“最後問丙,回答說是80,愛因斯坦皺起了媚頭說:看來我們隻能侃侃股市了。”

“啊!感情我的智商就是隻有80呀?”羅睿恍然大悟。

“一個笑話而已,這樣的說似乎是對股民的不恭,但想想牛頓,也就完全釋然了,其實股市真的與學曆,智商無太大的關係的,吵得好的往往就是那些老頭老太太。”

“好了大理論家,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怎樣才能把瓶中酒和盤中菜消滅吧。”羅睿拿起酒瓶子給張昱滿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說:

“張昱,你們這次被抓事件,剛開始時我是真的誤會你了,在心裏不止一次地罵你,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來!喝了這杯我向你道歉的酒。

“不,羅工——”張昱剛一開口就被羅睿阻止了,羅睿指了指杯。

“當”,兩杯酒應聲而下。

“其實羅工你對我有什麼歉意呀,我們這次被抓如果不是你東奔西走地尋助,我們早就不知道被弄到哪裏去了。”張昱把兩隻空杯又倒滿了酒。“我們在裏邊的時候大家都說,你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呢,我們的唯一希望就是靠你找到我們了,大家一致決定等出去以後要好好地答謝一下你呢,來羅工,喝了這杯答謝酒。”

兩瓶酒在一聲聲的歉意和答謝中被倒空了。

晚上下班後,羅睿直接去了項目部,有一些事情需要和趙經理商量。張昱在路過小賣部時,發現小賣部的門鎖著,門前已經等著好幾個人了,每天的這個時候,爸爸都是早早地就開著門等著大家了,張昱想爸爸一定是吃飯去了。

張昱打開小賣部的房門,賣了一會貨,仍不見爸爸回來,便把貨架子上的貨重新整理了一下,與買東西的師傅們有一搭無一搭地拉著話,飯時已經過去了好長時間了,還不見爸爸回來,他就鎖了小賣部的門,回宿舍了。

“哎眼鏡,大叔呢?”李櫟一見隻有張昱一個人回來,便從床上跳了下來問。

“怎麼?我爸爸沒回來?”張昱疑惑地看著桌上的飯菜。

“一下午都沒看到人了,中午吃完飯就走了。”劉汨補充著說。

“怎麼會呢?領導不會是讓他單獨地去幹什麼去了吧?”張昱猜測著。

“不是的,我們都問過羅大泡了,他也不知道的。”李櫟證實著。

“那會到哪裏去了呢?這飯時都過了,早該回來了?”張昱尋思著。

“沒和你在一起呀,我們還以為你和大叔一起被羅工叫去保安所了呢。”

“哎劉汨,你說我爸爸是吃完中午飯走的對吧?”張昱在看著劉汨問:“一直就沒回來過?”

“是呀,大叔的中午飯吃的可急了,他第一個吃完的,放下飯碗就走了,碗還是王入給刷的呢。”劉汨看了一眼王入。“對吧王入?”

“是的,大叔也沒說要幹什麼去,我們都以為他到小賣部去了,可是我們下午上班時也沒發現大叔,一找也不在小賣部,後來大家又到工地裏去找,還是劉汨先想起羅工叫人去保安所的事來。”

“眼鏡,我們還是到外麵去找找吧。”李櫟建議著。“我想大叔不會有什麼事的,我親眼看到他把暫住證放到了口袋裏的,還關照我們要隨身攜帶著呢。”

“好吧,李櫟你帶幾個哥們去我們經常上貨的幾家批發商那裏看看,在沿途也打聽一下,我去保安所找。”

“眼鏡,我看你還是找羅工幫一下吧,畢竟她跑保安所比我們要熟呀。”劉汨在提醒著有些昏了頭的張昱。

“不好意思再麻煩她了,我們還是馬上走吧。”張昱說著同大家出去了。

在街心公園大家分手後,張昱獨自一個人走著,他不知道在這座城市裏有多少個保安所,也不知道這些保安所都在什麼地方,他站在那裏犯了難,他不知道是否應該請羅睿來幫自己,在這方麵他知道羅睿肯定比自己熟悉得多,再說了,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的辦法多呀,他掏出手機,極不情願地撥通了羅睿的電話。

“喂,羅工嗎?”

“是我呀,張昱,你有事嗎?你在哪呀?”

“我在街心公園呢,有一件事想麻煩你幫幫我。”

“好啊,快說是什麼事呀?”

“我爸爸中午走的,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啊?那你咋不早說呢,這樣吧,你先不要著急,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就到。”羅睿掛斷手機後順手抓起一件衣服就往外跑。

“小睿,保安所的裝潢設計搞的怎麼樣了?”羅大泡正在吃瓜,看到羅睿急三火四地走過他的門前,遞過來一個瓜笑著問。

“啊還沒完呢。”羅睿接過哥哥給她的瓜跑了。

“幹什麼去呀?這麼風風火火地?”羅大泡在後麵埋怨著。

羅睿頭也沒回地跑出了生活區。

按照羅睿的意見,張昱他們兩人首先來到了轄區的中心保安所。

保安所早都下班了,羅睿便同值班的民警講了旱煙老大的失蹤情況和她的一些自然情況,最後又問了金所長的電話號。

“怎麼?你認識我們金所長?”

“是的,我是負責為你們所的活動中心室內裝潢設計的,和金所長也算是朋友了。”羅睿指著保安所活動中心的房間說。

羅睿馬上撥通了金所長的電話。

“喂你好,是金所長嗎?”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羅睿,就是給你們所活動中心搞設計的。”

“啊是羅工啊,有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來打擾您,我們工地的一個工人失蹤了,又給您添麻煩了。”

“啊,沒什麼,是沒有暫住證嗎?”

“有的,是我們剛剛辦的。”

“那你告訴值班的吧,就說我讓他在各保安所給溜溜線,問問有沒有知道這個人的,或抓到這個人的。”

“那先謝謝你了金所長。”

“不客氣。”

雙方收線了。

羅睿將金所長的意思轉告給值班的民警,他馬上就開始聯係各派出所,全市三十多個保安所整整用了一個多小時,得到的結果都是不知道。

張昱和羅睿隻好留下電話後離開了中心保安所。

他們又相續地去了幾個保安所,竟連大門都沒能進去就給人打發了。

“我們還是去批發市場看看吧,問問我們小賣部進貨的那幾家是否有大叔的消息。”羅睿望著一臉悲哀的張昱說:“我想大叔肯定是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去進貨了。”

“我已經讓李櫟他們幾個去問過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消息。”張昱低著頭,聲音壓得很低。

“那我們去火車站和汽車站找找吧,說不定大叔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事了,需要馬上回家一趟,就沒來得及告訴你。”羅睿說到這一下子想起了她和張昱中午沒回家吃飯的事來,便有些內疚地說:

“張昱,對不起了,如果我們中午不在外麵吃飯的話,可能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這與我們在哪吃飯是沒關係的,我爸爸肯定是中午去進貨時出事的,這次失蹤還是與暫住證有關的。”

“大叔沒帶暫住證嗎?”

“帶了,我都查了,我爸爸的暫住證就放在錢夾子裏。”

“有暫住證就不可能是被保安所抓了,因為大叔一向都是本本分

“是的,我爸爸和別人說話的時候都不高聲,在家裏可是當了十幾年的大隊長了,在群眾中的口碑非常的好,就怕是爸爸把暫住證忘在了那裏,或者是弄丟了也有可能的。”

“咱們在保安所裏你不都聽見了嗎,如果是被保安所的人抓去了他們會告訴我們的,我們還是想想有沒有別的可能。”羅睿抬頭看了一眼張昱說:“張昱,我猜一種可能你可不要生氣啊。”

“哎呀羅工,都什麼時候了,我還顧得上生氣呀,快說說看。”

“大叔是去進貨的,身上肯定是帶了不少的錢,能不能是被壞人發現了,跟上了,為了搶錢把大叔弄到哪裏去了。”

“有可能,但概率不高。我爸爸進貨不是先付款後付貨的,而是把要進的貨裝到了車上,送到咱們的生活區時再付款的。所以,一般的情況去進貨都是不帶錢的。”

有公共汽車到站,他們便乘汽車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裏的人很多,很亂,購票的,候車的,張昱和羅睿在人群中穿梭著,被人群擁擠著,他們對各候車室按個的尋找,後來又到汽車站去尋找,在告示板上留下了他們的尋人啟事。一直折騰了大半夜,也沒找到他們要找的人,回到生活區時已是淩晨一點多了。

張昱走進寢室時大家都沒有睡,一直在等著他呢,見他回來了便都圍了過來。

“怎麼樣眼鏡,有消息了嗎?”

“是呀,我們都快急死了!”

“我沒找到關於爸爸的任何消息,李櫟你們找的情況也是和我一樣吧?”

“我們幾個是分成兩夥找的,一邊沿途走著一邊打聽著,那幾家批發商都說沒看見大叔去他們那裏。”李櫟看了一眼劉汨說:“是吧劉汨,我們後來又到了批發市場的一些店鋪問,也都說沒見到這個人。”

“眼鏡,我們還怎麼找吧,快點說吧,我們都等著呢。”

“大家還是快點休息吧,幹了一天的活了,我們現在怎麼找都是白費勁的。”張昱無奈地說。

“怎麼會是白費勁呢?就是把這個城市翻個底朝天我們也是要把大叔找回來的。”李櫟從床上跳了起來,“我們大家之所以沒再出去找,就是怕你回來我們接不上頭,你就說吧,怎麼辦吧?”

“對,我們幾宿不睡覺都是沒關係的。”大家嚷著。

“我知道大家的心情,我和羅工去保安所找了金所長,他們查遍了全市的各個保安所,都說不知道這個人,並且告訴我說一旦有消息會馬上告訴我的。所以大家還是睡覺吧,都累了一天了。”張昱說著自己帶頭先上床了。

怎麼能睡得著呀,張昱一閉上眼睛,出現的就是爸爸的身影,爸爸的笑容,他想到了上次他們五個被抓的情景,那種堅硬皮鞋的碰撞和踐踏,那高大鐵門的陰森和寒怵,那黴麵饅頭的黑硬和難咽,他掏出了手機想給家中的媽媽打個電話,問問爸爸是不是回家了,或者告訴媽媽,爸爸一旦回家馬上給他打個電話,

可是當他撥了幾個號之後又把手機關上了,他突然想到了即使爸爸是中午就回家了,那也要三天以後才能到家的,現在盲目地給家裏打電話,既得不到消息又會讓媽媽擔心的,說不定媽媽會急出病來的。這件事一定要對媽媽保密。

大家也都睡不著,盡管把眼睛閉得緊緊地,但翻來覆去的折騰,互相通報著‘我實在是睡不著呀’的消息。

睡不著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羅睿。

她在考慮著尋找旱煙大叔的方案,並且將其按照可能性的大小排了一個次序,通過反複的比較,她認為還是應當從中心保安所的金所長入手,利用為他們搞設計的有利條件,緊緊地抓住他不放。

對於旱煙大叔的失蹤,她總是感到有些內疚,如果他們中午不在外麵吃飯旱煙大叔就不可能出現失蹤的事。而且旱煙大叔又是去給小賣部購貨時失蹤的,要是自己不那麼固執地非要把小賣部給張昱的話,也不會出這種事的,現在看來,讓他們經營這個小賣部真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是幫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她有些懊悔,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其實,這種懊悔才僅僅是剛開頭,徹夜失眠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清晨,廚房開飯的鈴聲已經響過幾次了,清脆的鈴聲,在晨風中傳得很遠很遠,屋中,李櫟他們幾個早早地就起來了,他們都已經穿戴妥當,就等著張昱給他們分配任務了。

“快去吃飯吧,一會飯就涼了。”張昱一邊刷牙一邊說。

“沒有胃口!眼鏡你就快說吧,我們今天怎麼行動?”李櫟有些著急了,暗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情刷你那破牙。

“不吃飯怎麼行動呀,快走吧,我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吃飯。”張昱把牙具放好,拿起餐具打飯去了。

大家剛剛吃飯,羅睿就提著一個大包走了進來,他一進屋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