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神秘的失蹤(上)(3 / 3)

“金所長,這位是前麵飯店工地的趙經理,他來了好一會了,說是找你有事。”老人引薦著。

“啊,趙經理好,屋裏請吧。”金所長客氣著。

他們在寬大的辦公室中各自落座,趙經理說:

“早就該來拜訪一下金所長的,一直也沒脫開身,還請金所長見諒。”

“哎呀,不客氣,到是我應該早些時候去工地對你們關照一下的。”

金所長接過趙經理遞過來的煙,點然後又說:“隻是現在的事太多,人力又少,就顧不上你們了,眼下這個裝修的事就把我搞的團團轉了。”

“怎麼,金所長你要裝修呀?這我可是行家呀,知會一聲不就完了嗎。不知你要裝修什麼房間那,就讓我們設計部的人先幫你設計一下吧。”趙經理獻媚著,心裏罵到,王八蛋,你是吃定我們了,我不上趕著說,那你也會說的。

“這不是嗎,一些關係單位,送了一些健身器材和體育器械,準備搞一個活動中心。”金所長指了一下窗外堆放著的大大小小的箱子。

“那就這麼定了,等一會我辦完暫住證就讓設計部來一個技術員給你們先設計一個方案,畫一張圖紙,你看行嗎?”

“那好嗎?如果這樣的話,我可要先謝謝你們了。”金所長轉了一下身對著門口喊:

“小唐!過來一下。”

一個年輕的保安員應聲跑了過來。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所裏的內勤叫他小唐吧,”金所長又指了一下趙經理對小塘說:

“這位是前麵飯店工地的趙經理,今天你就不要再忙裝修的工作了,馬上把趙經理他們工人的暫住證給辦了。”

“那好,請跟我來吧。”

“再見,金所長!”趙經理和金所長打過招呼就同小唐辦證去了。

趙經理回到項目部,他將重重的兩大捆暫住證使勁地向地上一扔說:

“這份量也******太重了!”

“行啊!趙經理,我跑了這麼多趟都沒辦成,你一次就辦成了,快教教我,這裏有什麼秘訣嗎?”羅睿搶著說。

“你要秘訣呀,那太簡單了,隻有兩個字。”趙經理用手比劃著。

“兩個字?那兩個字呀?”羅睿懵懂。

“交換!”趙經理使大力氣地說。

大家互相地看著,誰也沒說話。

趙經理見大家都疑惑著,便又接著說:

“你們知道他們遲遲不給我們辦證的原因嗎?原來是想讓咱們給他們裝修一個活動中心心。”

“那你答應他們了?”

“聽那個看大門的說他們正準備到我們生活區裏來抓人呢,能不答應嗎。”趙經理無可奈何地攤了一下雙手。

“這叫什麼交易呀?徹頭徹尾的勒索!”羅睿使勁地把一卷圖紙摔在了桌子上,響聲震動了屋子裏的每個人。

“好啦,不要生氣了,快把這些暫住證給各工程隊發下去吧。”趙經理使勁地踢了一腳那兩大捆暫住證。“對了小睿,你準備一下,明天到保安所去幫他們設計一下吧。”

“我不去,給他們設計我添堵,我這裏還有好多的工作沒做呢。”羅睿把暫住證的大捆打開,再按工程隊分堆,數著,核對著。

“小睿呀,咱們可是在人家的屋簷下,如果不答應他們,他們就會拖著不給我們辦的,要是真的到我們生活區裏來抓人的話,恐怕工地就得停工了,那金所長說的更直接,說早就該到工地來關照一下我們了。”趙經理走到羅睿的跟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

“聽話小睿,明天就去吧,你帶一名雜工去,也好給你幫個忙。”

“那好吧。”羅睿小聲地說。他拿起了一摞暫住證飛快地跑出了項目部的大樓。

這就是領導技能,領導藝術。作為一個領導,要隨時掌握屬下的動態,了解她在想什麼,要什麼,並且更重要的是運用好這種動態。趙經理早就看出來羅睿對小工張昱有哪個意思,說讓羅睿自己找一個小工幫忙那正是她的軟肋。

羅睿本來是鐵了心的不想去給保安所做設計的,可是趙經理說讓她帶一名雜工去幫忙時她真的是心裏一樂,這可是她和張昱的一次絕好的機會呀,不能錯過的,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把握。

她心裏高興,腳下生風,迎麵正好碰到了雜工們正在倉庫的門前堆料。羅睿把暫住證發給了他們以後說:

“你們明天要抽調一個人,幫我到保安所給他們設計一個裝潢方案,你們誰願意和我去呀?”

大家誰也不做聲,裝作沒聽見。自從羅睿把他們五個從保安所裏撈出來以後,大家對羅睿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轉變,由於心存感激,就不那麼恨他了,羅睿說話也親近了許多,這其中自然是有張昱的成分,他們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是心明鏡似的,清楚得很,隻是有的時候裝作不知道,以便於和他倆開著玩笑。

“怎麼地?都不願意和我去嗎?我可告訴你們呀,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呀。”羅睿對著大家說,眼睛卻在溜著張昱。

“是嗎,我看李櫟要說去的,他個大又有力氣,就讓他去吧。”劉汨狡黠地向李櫟暗暗眨了一下眼,示意他配合自己。

“胡說什麼你,少收拾了吧,我才不去呢。”李櫟當真了,他根本就沒看到劉汨在向他眨眼示意。

“其實也不是要動多大體力的,隻是幫我拉一下尺子,記個數或出個主意什麼的。”羅睿在看著張昱說:“有的時候還要計算一下的,這可是腦力勞動啊。”

“啊,是這樣的,那就我去吧,羅工,我可是最會做這樣的工作了。”劉汨搶著說。

羅睿已經在一塊大理石上坐了下來,她本想在這裏和他們說一會話,嘮嘮嗑,聽劉汨這樣的一說,便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說:

“那好,明天你就去保安所等我吧。”一甩頭走了,心裏暗想,這都什麼鐵哥們呀,有好事打破腦袋往前擠,也不知讓著點眼鏡,簡直就是一幫的傻子,呆子,難道我對張昱的意思他們一點都看不來,真是氣死人了,豬頭!一個個的都是豬頭!

“哎哎!羅工!別走啊,我是想今天和你去,明天我就不去了。”劉汨追在羅睿的後麵喊:“你想讓誰去就讓誰去吧,我就不攙和了!”劉汨回過頭來向著張昱小聲地說:

“哈哈,真好玩,我就是不讓她的如意算盤打響,我就是要壞她的好事,急死兩個人。”

“不去拉倒,誰都不用你們去了!”羅睿回過頭來生氣地說著,進樓去了。

次日上工的時候,張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羅睿打來的,告訴他在大門口等著她,一同去保安所。

保安所的金所長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並很快地根據羅睿的要求給他們複印了樓房的建築圖紙,還在樓上給他們開了一個工作間。羅睿在圖紙上勾畫了一陣子後對張昱說;

“張昱,很想聽聽你的高見。”

“我會有什麼高見那,拙見都說不出來。”張昱笑了笑說。

“你不是工大的嗎?”

“我學的不是這個專業呀,開始時學的是信息工程,後來又改學計算機工程了。”

“那你以後可要好好地教教我計算機知識了。”

“我怎麼敢說教你呢?羅工你真能開玩笑。”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呀,我說的是真的,在我看來,我們從火車上的第一聲問答開始,你就是一直在教我的。”羅睿將手中的圖紙整理了一下放入了文件櫃中。

“羅工,我們這次被抓讓你受累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了。”張昱低著頭說。

“啊!感情我就隻是受了點累了?”羅睿拉了一把張昱,近近地看著他說。

“我知道,也讓你掛念和擔心了。”張昱的頭低低的,他知道羅睿正在瞪大眼睛看著他呢。

“何止是這些呀,還有呢?”羅睿步步緊逼。

“還有——還有”張昱向上推了一下羅睿剛剛給他選配的眼鏡,尋思著說:“著急上火了吧?”

“告訴你吧,你說的這些呀都是你的自我感覺良好,我呀,就差那麼一點點沒讓你給氣死了!”羅睿望了一眼疑惑著的張昱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為什麼呀?”

“你們這次呀,大家都說是和我哥他們一樣的,是因為玩姑娘而被抓的。”羅睿用眼睛挑了一下張昱。“隻有你爸爸說不是,他說你們沒有錢。”

“就是呀,就算我們有那個心也得有那個膽呀,即便是有哪個膽也還得有哪個錢不是。”

“那個錢他們沒有可你有呀。”

“羅工你又在笑話我了,我現在才知道人們為什麼發瘋般地去掙錢,因為錢是唯一的陽光,沒有錢就失去了自尊。”張昱的臉色微微地有些紅了,看得出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裏就藏著的錢。

“不要把事情都說得那麼絕對了,其實你的兜裏我看好像就有錢的,我真的是看到了。”羅睿用手輕輕地指了一下張昱。

“羅工,看來你真的是要把我的自尊一傷到底啊,那我就掏給你看。”張昱真的在伸手去掏口袋,他習慣地兩手上摸,突然感到有一遝硬硬的東西,便急忙用手去掏,拿出來的竟是一遝錢,已經被壓得像板一樣的了。

“這錢是你放的羅工,我不能要你的錢!”張昱說著就將那遝放在了羅睿的跟前。

“別瞎說,我有二百元錢會放在你的兜裏?我呀是從你兜的外麵看到的,瞧瞧,現在還有形狀呢。”羅睿又把錢推給了張昱,用手指著張昱的上衣兜笑著說:

“張昱呀張昱,你可真著笑,還說是我放的呢。”

“那還會是誰放的呢?”張昱自言自語著,“如果是爸爸放的他一定會告訴我的呀?”他一抬頭發現羅睿正笑看著他呢,馬上用手一指羅睿說:

“其實我已經確定了,這錢就是你放的。”張昱的推理是: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兜裏有錢呀,再說了,連我都不知道這遝錢是多少他卻說是二百元。

“我可警告你,不要毀壞了我的名譽!”羅睿認真了,態度也變了,臉也紅了。

“好了羅工,我不說了,這錢不管是誰放的我都收下了。”張昱拿起那遝錢說:“這樣吧羅工,也快到中午了,這裏離工地也很遠的,中午就讓我來安排你一次吧。”

“好啊好啊!”羅睿高興地拍著手,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催促著:“走!我們現在就走,去哪呢?”羅睿在心裏暗想,最好是去娛樂中心,好好地玩玩,好好地瘋瘋。

羅睿跟在張昱的後麵,他們在沿街的店鋪中尋覓著。

“去娛樂中心吧,聽人說那裏非常的好玩,我們也玩玩去吧。”羅睿把一個美麗的媚眼拋給了張昱。

“不去那裏,我從來都不去那種地方。”

“也不找小姐嗎?”

“我們從來都沒找過。”

他們倆都不吱聲了,默默地向前走著,找著。

在一家很熱鬧的中餐部門前張昱停住了腳,羅睿看了一眼張昱,極不情願地走了進去,她在心裏罵了一句:摳死了你,這是用我的錢請客,要是用你的錢說不上會把我領到哪兒去呢。

馬上,服務員端上了四個菜和一瓶白酒,都是羅睿點的。張昱將那瓶白酒換成了兩瓶啤酒。

羅睿搶先倒滿了兩杯酒,將一杯端給張昱說:

“問你點事,你能說說你們為什麼不願意找姑娘嗎?”羅睿對未能去成娛樂中心一直在耿耿於懷,總覺得有些不盡意,便想乘機涮一下張昱,也好泄泄心中的怨氣。

“誰說我們不願意找姑娘了,這件事,其實每個生理健全的男人是都想的,是都會一發而不可收的,不同的是我們提前看到了它的後果,做起事來就聰明一些,遠離誘惑,遠離汙染,在心中不斷地戰勝自己,而不像有的人那樣,是在事中或是在事後才知道它的後果,但到那時以是為時已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了。”張昱向羅睿舉了一下杯說:“敬你!”

在兩隻酒杯的碰撞聲中他們各自喝幹了杯中的酒,張昱擎瓶在手先給羅睿滿了一杯,然後一邊向自己的杯中倒著酒一邊說:

“這人啊可真是即高級又複雜的動物,有人說:人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獸,人們總是把天使的一半露在外麵給別人看,而把野獸的一半壓在心底,或是掩飾起來,如果你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別人就會說你是冒虎氣,口無遮攬;如果你心裏想什麼就做什麼,別人就會說你是發神經,與所欲為。不過有的時候有的人就是來的直接,比如我們現在。”張昱指了一下羅睿。

“胡說!把我當成什麼啦?”羅睿重重地錘了張昱一拳。“告訴你吧,本小姐是多少錢都請不去的!”羅睿端起杯撞了一下張昱的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是是,就是的,台灣情感作家張愛玲曾經說過:男人要想征服女人,除非女人願意。比如我們倆——”

“停停!再胡說八道我可走了!”羅睿站起了身。

“開玩笑呢,怎麼當真了呢?太認真可就是真事啦。”張昱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咯’——‘咯’一連打了幾個嗝。

Tip:网页底部有简繁体切换,我们会帮您记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