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暫住證傳奇(下)(1 / 3)

第十四章暫住證傳奇

(下)

“你那是杞人憂天,不說他了,還是給大家講個驚秫的吧。”玉玨也來了興致。“不過要先聲明,怕鬼的就不要聽了。”

“都到這份堆了,還怕的什麼鬼呀,怕鬼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暴斂暴富,錢太多了,享盡了吃喝玩樂的人,一種是心術不正,貪贓枉法,做了虧心之事的人,就我們那,真還巴不得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一個藍毛綠眼的大魔鬼呢。”李櫟抱怨著。

“這年頭啊,人即便如此,那鬼還能好得了嗎?即便是它真的出來了,也是來魔咱們的,咱們不下地獄,還指望誰下地獄呀?”

“好了好了,扯遠了,我們還是講故事吧。”玉玨重新拾起了話題。“我講的故事名字叫‘墳場’。”

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一個女工下夜班回家,路上她發現有一個男子尾隨著她圖謀不軌,女子很是懼怕,正巧路過一片墳場,這墳場中白天剛剛葬了一個本村有錢人家的女兒,與她早亡的父親之墳靠得很近。

這女工便靈機一動,對著墳墓大聲地說:

“爸爸,開門呀,我回來了。”

緊跟在後麵的男子一聽,被嚇得屁滾尿流地逃離了墳場。

女工輕蔑地說:“想對我不軌,你還差點。”

她正要離去,忽然,墳墓中傳來了陰森森的聲音:

“閨女,你又忘記帶鑰匙了吧?”

女工驚駭,被嚇得魂都快飛了,連跑帶爬地也逃離了墳場。

這時,隻見從墳墓中鑽出來一個盜墓人,他拍了一下身上的土說:

“競耽誤我的工作,嚇死你們!”

盜墓人的話音剛落,他一轉身,突然發現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老頭正拿著鑿子在刻墓碑,他很好奇,便向他問道:

“哎!你在那裏幹什麼呢?”

隻聽那老頭憤憤地說:

“他們把我的名字都給刻錯了。”

盜墓人一聽被嚇得頭都大了,慌慌張張地也跑掉了。

刻碑的老頭冷笑了一聲說:

“敢和我搶生意,你也還嫩點,??????”他正說著呢,一不小心,鑿子落到了地上,老頭正要彎腰去拾呢,忽然看到鑿子被握到了在草叢中伸出的一隻手裏,老頭正吃驚著呢,聽到一個聲音說:

“你找死呀,亂改我家的門牌號。”

老頭被嚇得屁滾尿流,扔下手中的錘子,跟頭把式地逃了離墳場。

這時,你們大家猜猜又出現什麼事了?玉玨也想搞一把互動。

“哎呀,這種事還是不要猜了的好,越猜越離譜,快公布答案吧。”李櫟不耐煩了。

“那好吧。”玉玨接著講;這時一個拾荒者從草叢中爬了出來,歎了口氣說:

“哎!這年頭,搞一塊廢鐵也得費這麼大的勁。”

“好!這個墳場的故事講得好,我說什麼來著?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呀。”李櫟拍著手在為劉汨叫好。

“誰說沒有鬼呀?我表哥是一個公交車的司機,他就給我講過一次他在公交車上遇鬼的事。”王入有些不服氣。

“不信!就是不信!”李櫟堅持著。

“信不信聽聽不就知道了嗎?”張昱示意王入講出來。

“是呀是呀,快講來聽聽吧。”

“好吧,先聲明一點,這是我表哥親口講給我的,千真萬確的。”

“是的是的,你就快講吧。”有人著急了。

“那我可就講了,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的。”王入在製造著緊張氣氛。

“那也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天陰沉沉的,刮著一陣陣陰森森的寒風,啾——啾!表哥開的是最後的一班大公交車,路線是一條僻靜的廢廠區,此時車上已經沒有乘客了,他常聽人講這地方時常就有鬼夜裏打車,他有點緊張,不僅腳下加力,空車黑路,速度很快。

突然,前方的轉角處站著一位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在昏暗的路燈下,那慘白的顏色格外的紮眼,表哥在心裏祈禱著,但願她不是自己的乘客。

可是,遠遠地那女子就伸出了雙臂,上下揮舞著,似飄,像飛,表哥的頭翁的一下就大了,暗想,衝過去,不管她是人是鬼,就是不能讓她上得車來。

當車就要開到那白衣女子跟前時,表哥又動了惻隱之心,自己開的這班車是末班車,如果拒載她,她可就沒得車坐了,黑燈瞎火的一個女人家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那。司機的職責和做人的道德使他停下了車子,女子上車後抖了一下白衣,向表哥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

表哥看到那微笑非常恐懼,陰森的,雖然說話聲很溫柔,但卻透著一股妖氣,一股奇特的香味隨著白衣的抖動撲麵而來,表哥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腦皮有點發緊,暗想,今兒這一難算是躲不過了,硬著頭皮開吧。

女子上車以後,並沒像一般人那樣,因為是夜間,一般人都選靠近司機的位子坐,而她卻是直接走到了最後一排,坐到了裏邊的一個位子上。

若大的車子內隻有一前一後他們兩個人,表哥心想,這個女子咋這個瘋樣子呀,他也不說到哪下車,便從後視鏡中偷偷地觀察她,越看越覺得她怪裏怪氣的,究竟怪在哪又說不出來。

公交車沿著線路向前開著。

路燈漸漸地暗了下來,連續有幾個路燈壞掉了,表哥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後視鏡,突然,他發現那個白衣女子不見了,空蕩蕩的車廂內到處都找不到白衣女子的身影,他大腦一緊張,趕緊刹車。

車子停下後,他仗著膽子睜大眼睛再細看時,那白衣女子明明就坐在後排上,這把表哥嚇得是膽戰心驚,頭皮一陣一陣地發炸。他向車窗外望了一眼,路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過往的車輛也不知都躲到那裏去了,靜得讓人發毛,讓人恐怖。

他小心翼翼地繼續開車,又連續地按了幾下喇叭,給自己壯壯膽。

車子在黑暗中走了一會,表哥又情不由己地瞄了一眼後視鏡,發現那個白衣女子又不見了,定睛細看,真的不見了,偌大的一個車廂,表哥安排安坐地察看,怎麼也找不到白衣女子的身影。他馬上又急刹車,以便倒出手來,使勁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腦門,據說每個人的腦門上都有一盞驅妖逐邪的燈,這樣的一拍那盞燈就會亮起來的。

他定了定神,再去看後視鏡時,突然發現那白衣女子滿臉鮮血淋淋,慢慢地站起了身,張開一雙滴著鮮血的手向他撲來。

表哥本能地加大油門,然後又突然地急刹車,同事又大聲地喊著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企圖用這樣的辦法阻止白衣女子的前進。

可是,無論表哥有什麼樣的表情,或作出什麼樣的動作,都阻止不了那白衣女子的步伐,她在一步一步地向表哥逼近。

表哥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兩腿發軟,頭發都根根直立了起來,此時的他隻想逃跑,可是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是被一個強大的電磁場罩在了那裏,全身都動彈不得。

滿麵鮮血的白衣女子離他越來越近了,隻見她張著兩隻血淋淋手在空中亂舞著。表哥被嚇得全身都僵了,他不敢再看後視鏡了,直挺挺地坐在那裏,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那白衣女子終於來到了表哥的麵前,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拉住了表哥身後上方的一隻拉手環,輕輕地說:

“大哥,我和你有仇啊,————”

聽到了白衣女子後麵的一句話,表哥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仰到了後背上顫抖著說;

“哎呀我的媽呀!你可嚇死我了。”

到這時表哥才清醒過來,他竟然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知什麼時候給弄濕了。

“好了,故事呢這就講完了。大家需要考慮的是那個白衣女子後麵的一句話說了什麼?”王入得意地看著大家都有些不解的表情,又強調:“不過聲明一點,話歸前言,故事中的事都是千真萬確的。”

“有意思,這個故事好!”李櫟稱讚著,他拉一下王入說:“哎,那個白衣女子到底和你表哥有什麼仇啊?”

“這不是在問你那嗎?”王入得意著。

“有什麼仇並不重要,關鍵的是使司機轉驚為安。”張昱思索著自語;“怎麼會弄得滿臉的血,雙手又有血呢?”

“我知道了!”李櫟一拍大腿說:“因為白衣女子和司機有仇,就在車上自殺了,臨死之前,走到司機的跟前說:大哥,我跟你有仇啊,我要你給我陪葬!”

“很有想像力,不過與故事不符。”王入否定了。

“王入,快把答案告訴我們吧,別再憋我們了,真的猜不到了。”李櫟大聲地嚷嚷著。

“還是讓眼鏡說說吧,我看他好像是猜到了。”王入指了一下張昱。

“猜答案實質就是一個嚴密的推理過程,在用事實不斷地否定各種冒出來的猜想之後,否定不了的猜想和設想就是正確的答案了。”張昱向同伴靠了靠,又用手揉了揉離開了眼鏡的雙眼說:“首先我們要肯定那位白衣女子不是鬼,也沒有先後兩次消失,這是大前提。”

“我們先從白衣女子的前半句話說起,‘大哥,我跟你有仇啊,’這句話有兩種句式意義,一種是肯定式,告訴司機和他有仇。向李櫟說的,但這種可能與司機聽到後的表情不符,有人在自己的麵前自殺其實這遠比見鬼怕得還要曆害,司機的話告訴我們,其實是什麼大事都沒有。否定。”

“第二種句式是自問自答式,是在指責司機為什麼如何如何,那司機對她做什麼了呢?看後視鏡中的她,女子是不知道的,她能感覺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司機的兩次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