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老板其人(下)(3 / 3)

為了掩飾自己的這種失態,他又抽出了一隻‘好日子’銜在嘴中,一隻手在打著打火機,這是他平時最嫻熟不過的動作了,可是今天做起來竟是那樣的笨手笨腳,一支煙從盒中拔了幾次才拔出來,打火機開始的時候還是拿倒了,打著了以後點了幾次都沒能燃著嘴中的香煙。

一隻手輕輕地拂去了他嘴中的香煙,也拿走了他手中的打火機。

房豔趴在王老板的背上,在他的耳邊柔聲嘀呢地說:

“王大哥,不要再抽了麼,人家還想喝麼。”

“好,好的,不抽了。”王老板機械地迎合著。身後一種軟香酥玉的感覺,忺心,愜意,爽感。突然,一種想抱一下房豔的欲望在心頭驀的升騰著,他把頭轉向後麵,臉頰擦過粉團一樣的感覺,房豔順勢坐在了他的麵前。

王老板喃喃地說:“好的,好的,喝酒,喝酒。我來給你倒。”他在房豔的杯中倒了一大口‘百年紅’,兩眼深情地看著房豔,他能清楚地看到房豔的前胸在上下起伏著,顫抖著,是那樣的白皙,那樣的細嫩,那樣的令人神魂顛倒,如醉如癡,似在雲裏,在霧中????

房豔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酒杯,但她並沒有喝,而是送到了王老板的嘴邊,嬌呢地說:

“人家要你喝麼!”

“好,好的,我喝我喝。”王老板說著伸出一隻手來去接房豔舉到了嘴邊的酒杯。

“不嘛,人家就要你這樣的喝嗎!”房豔固執地躲開了王老板伸過來接杯的手,輕輕地繞了一個圈子,然後又送到了王老板的嘴邊。

“好的,就這樣的喝。”王老板乘機用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房豔端著杯子的手,張口,傾杯,高崗下坡酒自流。

杯中的酒沒了,杯子空了。可王老板抓著房豔的手仍然不肯放開,他慢慢地抬頭,順著房豔的手臂一點一點地望向房豔那有些微紅的臉,發現此時的房豔也正用一雙火辣辣的眼鏡看著他呢。來自房豔的熱浪正在一波一波的衝擊著他,他感到大腦空空的,木木的,麻麻的,一股強烈的無名欲望在激切地湧動著。

王老板稍稍一用力,輕輕的一拉,房豔就順勢坐到了他的懷中。馬上,房豔張開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酒杯被無情地丟在了地毯上,在茶幾的下麵滾動著,他們倆誰都說不說話了,因為此時說話的工具正在忙著交往和吮吸。

王老板緊緊地貼著房豔的臉頰,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

“今天大姨媽來了嗎?”

“來了的呀。”房豔笑著回答。

“喔,——”王老板抻吟著,似乎有點失望。

“不過呀,她還沒到呢,正在路上呢吧。”房豔看著王老板那苦苦地若有所失的樣子,風趣地說。

“好啊,調皮的你。”王老板有些心花怒放,高興地將房豔高高地抱起,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一不小心踢到了房豔丟在地上的酒杯,那隻可憐的酒杯無聲地滾動著,躲到了很遠很遠的桌子下麵去了,眼巴巴地看著兩個人近似瘋狂的表演。

“羅經理回來了,沒多玩一會呀?”門外傳來服務生的問候聲。

“啊,有朋友在裏邊呢,我惦記著。”羅大泡的說話聲和腳步聲由遠而近。

房豔和王老板馬上站起身,回到桌子前正襟坐好。

“哈哈!王大哥你還在呀,我一直擔心著呢,怕你自己先走了。”羅大泡來到桌子前坐下,看著一臉興奮不已的王老板問:

“怎麼樣阿?王大哥,你也出去找一個爽一把吧?”

“啊,不啦,不用的,你回來就好了,我可是一直在等著你呢。”王老板推辭著。

“哎!我說房豔,怎麼就這樣幹坐著呀,陪王大哥喝酒呀。!”羅大泡呲牙咧嘴地說著。

“啊!羅經理,我說你是剛剛樂昏了頭還是累昏了頭呀?你看看我們喝了有多少啊。”房豔看著王老板一笑說。

“哇塞!兩瓶都空了!”羅大泡望著靜靜地立在桌子上的酒瓶子驚歎地說,他將頭轉向房豔說:

“不對吧房豔,你可是從來都沒陪我喝過這麼多的酒呀,今天這是怎麼了,是因為心情好?是因為王大哥?還是——”

“那是因為你的心那不在我這,也不在我這裏的酒上。”房豔說著把頭轉向王老板問:“王大哥你說是吧。”

王老板笑了笑沒吱聲。

“啊!感情王大哥的心就在你這啦,就在你這酒上了?”羅大泡甩著鴨子嘴挑逗著。

“最起碼王大哥沒有離開過呀,他去別的地方了嗎?他去找另外的姑娘了嗎?”房豔以牙還牙。

“好好好!我投降,我說不過你,你總是有理的。”羅大泡起身到王老板的跟前,又拽起了他的胳膊向外拉,“就這麼坐著幹喝有什麼意思呀,既然來都來了,就瀟灑一把吧。”

“哎!我說羅經理,有你這麼勸人的嗎?現在你的任務是把落下的酒補上,全補上的吆,至於王大哥麼,就交給我好了!”房豔說著走到了王老板的跟前,笑了笑接著說:

“既然王大哥不願意,何必強求呢,這樣吧,我陪王大哥到處走走,也好讓你了解一下這裏的生活,好嗎?”

王老板沒有馬上說話,隻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羅大泡,慢慢地站起身,跟在房豔的身後默默地出去了。

王老板的心裏矛盾極了,他反複地告誡自己要馬上離開這裏,遠離這種場合,千萬不可陷得太深,以至於不能自拔,可是幾次想到要離開站起身要走掉時,都被房豔那雙勾魂的笑眼拉了回來,他在心裏說再呆一會,再等一會,就一會,羅老弟還沒回來呢。

一次次自律的把持,與一次次感情的衝擊激烈地碰撞著,自律顯得是那樣的軟弱,在躍動和澎湃激揚的情感麵前顯得那樣的不堪一擊,敗下陣來的自律在給自己找著各種的理由,他在想,古人不是說‘色者食也’嗎?就這一次,就一次吧。

王老板跟在房豔的身後,穿過群魔亂舞的大廳,舞池中的一些熟悉的人在向房豔打著招呼。

“房小姐跳一曲好嗎?”

“還是請房小姐唱一首歌吧!”

“我有客人,稍等一會吧,好嗎?”房豔笑著說。

他們通過鄰廊,走過長廊,一轉彎來到了宿舍樓,樓前的通道上立著一個小牌子,上寫:請顧客止步!

王老板看罷,停在樓前說:“房姑娘,我還是不進去的好吧。”

“咯咯!”房豔看著王老板那副認真的樣子,笑了笑說:“你怕他幹啥呀?”說著彎腰拾起牌子,把它遠遠地扔了出去。

他們走向二樓,在一個轉角處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房豔熟練地掏出了鑰匙。打開房門

馬上,一股清柔的芳香撲鼻而來。

“請進吧王大哥,這就是我的臥室,簡陋得很,不要見笑我呀。”王老板細細地打量著這間臥室,雖然麵積不大,但打扮的卻是有聲有色,一把琴掛在牆上,標誌著主人對音樂的愛好,用紙箱改作的臨時書架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書籍,說明了主人是一個酷愛讀書之人,幾件應時的時裝和一個小小的梳妝台也占據了一定的空間。

王老板正在專注地打量著房間,已經脫去了外衣的房豔從後麵走了過來,將王老板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她什麼也不說,隻是用力地抱著王老板向床前走,開始的時候王老板還以為房豔是在同他耍戲著玩呢,可是他被推到床邊上時,感覺來自後麵的推力絲毫沒有減弱時,他才恍然大悟,他開始後悔自己在包廂中的失態言行,便急忙轉身抱住房豔說:

“別,別這樣,讓人看到了就壞了你的名聲。”

“不怕!是我樂意的!我願意!”房豔也把王老板緊緊地抱住,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身體和王老板緊緊地貼在一起。

王老板明顯地感覺到了來自房豔胸前的彼起此伏,清楚地聽到了來自房豔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動聲,靈敏地嗅到了來自房豔身體的奇異芳香,緊張地感到了來自房豔下體的不斷運動,他竭力地把持著自己的高度清醒,努力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昏了頭。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大聲地對房豔說“

“房姑娘,我們不可以這樣的,我是有家室的人,而你還恰是風華正茂,——”

不待王老板說完,房豔猛地抽出了一隻胳膊堵住了他的嘴,一本正經地大聲說:

“王大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正向你說的那樣,我們這是緣份,是月老牽線把你帶到了我這裏,看到了你我就感覺我在一望無際的撒哈拉大沙漠中苦苦跋涉的心突然找到了歸宿,一直鬱悶煩惱著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了,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好的,最優秀的,所以,就為這我心甘情願地把我的一切都送給你,包括我這一生中最最珍貴的。”她甩了一下頭繼續說道:

“王大哥,我不會想以後與你如何如何的,隻是這一次,就這一次,已經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滿足了,你不必擔心以後的。”

“那倒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王老板又將房豔緊緊地抱在了懷裏說:

“其實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房姑娘又是這等的秀外慧中,美麗漂亮,你是一塊無暇的玉,一塊誘人的玉,一塊珍貴的玉,我真的是舍不得破壞了你的完美啊。”

“不麼,我就要麼。”房豔繼續用力地向床上推著王老板。

“啊,這樣吧房姑娘,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換個環境吧,這畢竟是你的第一次,除了一定要盡量地浪漫之外,我們還要讓它留下一個永久的記憶,昨天一個飯店搞周年慶典活動,給了我一張高間的免單招待劵,明天我們到哪裏去做好嗎?”王老板把臉緊緊地貼在了房豔的臉上,雙手不本份地在房豔的要害處摸索著。

“不嗎,我就要現在做嗎。”房豔仍然在固執著:“我什麼都不怕的,什麼都不在乎的。”

“好了寶貝,不要再鬧了,你想呀,那羅經理可是還在等著我們呢,這時間一長,好嗎?”王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燙金流彩的招待劵遞給房豔。

“啊!國際大酒店!這可是世界五星級酒店的前十名啊!”房豔一看招待劵的封麵就驚異地喊了起來,她經常地聽同事或客人說起‘國際大酒店’如何如何,他也曾偷偷地收集著這個飯店的資料照片,對那座全市乃至全國的標誌性建築給予了無限的憧憬和熱切的希望,特別是它那穩定性極高的三角形外狀和全飾玻璃幕牆吸引著無數雙羨慕的眼睛,同事或客人經常開玩笑說“安排你一次‘國際大酒店’怎麼樣啊”

房豔小心翼翼地打開招待劵,他一看內容,禁不住更是大聲地驚叫了起來:

“哇塞!總統套房!十多萬元的日消費呀!”驚喜中的房豔將那張燙金的招待劵緊緊地貼在了胸口,高興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又旋轉一周對王老板說:

“王大哥,你知道嗎?大家都說‘中國蘇杭,人間天堂,天堂宮殿,總統套房。’”

王老板笑眼看著欣喜若狂的房豔沒有說話。

房豔反複地欣賞著那張燙金的招待劵,瀟灑帥氣的總經理簽字,凸凹起伏的印章,就連‘國際大飯店’別致的標誌都令她欣慰不已。

“王大哥,這是真的假的呀,你不會是在騙我的吧?”房豔側著頭,一手摟著王老板的脖子,另一隻手搖晃著拿著的招待劵。

“小寶貝,是不是騙你的,明天你就會知道啦,現在呀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王老板說著順手將房豔抱在了懷裏,大步地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