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讓人輕鬆下來,也卸下了所有的麵具,冰釋所有的愛恨和情仇,或許會哭,或許會笑,或許會醉。但醉後的人會更加清醒,醉過之後的人會更加珍惜,王大哥,我真的好想好想醉一次的。”
“那房姑娘就沒有醉過嗎?”王老板看了一眼話說的如此的實在的房豔問。
“沒有哇,一是能陪我喝醉的人他不肯陪我喝,競管我是非常的想喝,二是能陪我喝醉的人他肯喝而我又不肯喝了。”房豔站起身將裝著鴨蹼的盤子向王老板的跟前移了一下說:
“王大哥,本想給你上一盤紅燒鴨蹼來著,但因時間太長,就改了一盤清熗,您嚐嚐吧。”
“好的。”王老板夾起一條鴨蹼放到口中咀嚼著:很好,真的很好,就是不知今天的我們是姑娘說的哪一種啊?”
“我們還沒有開始呢,怎麼會知道是哪一種呢?來!王大哥,我敬你。”房豔說著端起了酒杯舉到了王老板的麵前,又不失禮節地對羅大泡說:“也請羅經讚助一杯啦。”
羅大泡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房豔和王大哥說的正起勁,他便想出去找個小姐玩一玩,房豔突然舉杯邀他讚助,他也來不及看王大哥是否同意了,急忙舉起杯對王老板說:
“大哥,酒宴中你光顧著給大家敬酒和講話了,自己也沒喝好,來!今天有房豔陪酒,我們哥倆暢快地喝幾杯。”
王老板來不及推辭了,急忙也端起麵前的酒杯向羅大泡晃動了一下說:“好吧!”又轉向房豔說:
“聽姑娘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房姑娘對酒的詮釋真的是精辟,好吧,今天我就破一把例,陪房姑娘喝點!”
“謝謝王大哥這麼賞給我房豔麵子,我真的是好好感動啊!來,王大哥,羅經理,敬你們二位!”房豔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酒杯,左右移動了一下說。
三個人各自喝了一口。
羅大泡放下酒杯後在心裏說,這是什麼酒呀?說飲料不是飲料,說酒不是酒的,那趕來一杯‘威士忌’,入口成傷,一流火線的過癮。
房豔遲遲地沒有放下酒杯,她在等著王老板放杯。杯在自己的手中,眼睛卻在王老板的杯中。
王老板喝了一口酒後,感覺這瓶幹紅真的是夠陳夠醇,優雅而含蓄,香醇而甜美,即恬靜溫和,又芳醇可人。他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餘香,一邊拿起酒瓶子,他想看一看這瓶酒是什麼牌子的,竟如此的奇香,沁人脾胃。喝‘幹紅’是王老板的偏愛,各個酒場中王老板隻喝‘幹紅’,可謂各種牌子的‘幹紅’他差不多是都喝遍了,可是今天的‘幹紅’讓他感到十分的陌生,他拿著酒瓶子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他認識的字來,便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懊悔地說:
“有錢還是要供孩子讀書呀!”
“王大哥,這酒是法國的,上麵的英文也多是一些縮寫,很難讓人看得懂,據餐飲部的人講,說這酒的牌子叫‘百年紅’,喝的人都說它好喝,所以我就給您拿了一瓶,也不知道是否可您的口,如不可口,我去換一個牌子的吧。”房豔一見王老板的表情忙笑著說。
“不不!很好的,我從來都是喝紅酒的,但喝這個牌子的還是頭一次,真的是很好。”王老板將手中的酒杯和酒瓶都放在了桌子上,他用筷子在酒中猛地搗了一下,馬上,一連串的泛著紅沫的酒花隨著筷子的運動在上下翻滾著。
“那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多喝幾杯吧,以便留下一個難忘的印象和記憶。”房豔說著又舉起了杯。
很快的一瓶紅酒見底了,房豔按了一下牆壁上的按鈴,馬上有人又送來了一瓶。
羅大泡一見忙站起身說:“王大哥,你們先慢慢地喝著,我去辦點事馬上就來。”
“哎!你幹什麼去呀?要回家我們一起走哇!”王老板一邊說著一邊也忙著站起了身,準備著要走。
“啊,王大哥,我隻是到大廳去玩一會,馬上就會回來的,也就十分二十分鍾的事。”羅大泡說著向房豔拋了個媚眼出去了。
“哎呀王大哥,你還不了解他的,他這是去找別的姑娘玩去了,每次都是這樣的。”房豔拉了一下王老板坐下。
“啊?找別的姑娘去了,你們不是很要好的嗎?我們一進大門就有人喊你的名字呀。”王老板有些疑惑地問。
“我們是很好的呀,因為我隻是陪人聊天說話,從來不陪人幹那種事的,所以他隻好去找別的姑娘去做那種事了。”房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啊是這樣的。”王老板思量著又轉頭問房豔:“那羅經理經常來你們這裏嗎?”
“羅經理是我們這裏的常客,有的時候是他一個人來,更多的時候是帶一幫子的朋友來,最後也都是他埋單。我們經理看中他錢很衝,是個老K,便是讓我來免費地陪他聊天,多數的時候是給他講一些入時的笑話和一些動腦筋的故事,羅經理也是慷慨,每次給我的小費倒是比和他幹事的姑娘們多,所以我也是極樂於此。”
聽著房豔的話,王老板突然想起在小工的屋中張昱的一番話:‘羅經理有個外號叫羅大泡,他幾乎是每天都要去娛樂中心的,聽說那裏打泡要很多錢的,****的膨脹,導致了欲望的瘋狂,處成了摟錢的貪孌??????。’王老板想到這裏,不僅長歎了一聲。
“是王大哥覺得我很悲哀嗎?”房豔看著王老板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聽到他長歎的聲音,便小聲地問。
“不是的,我是聽了房姑娘的話想到了工地中的一些事而感歎。”王老板將手中的煙頭使勁地塞進了煙灰缸中,抬起頭看著房豔,他發現房豔也正在凝視著他,這是他自見到房豔以來的第一次從正麵看她,房豔的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修長的四肢,披撒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似飛雲,像流水,本來就白皙細嫩的美麗麵孔,在‘百年紅’的勾兌下,顯得像是二月的桃花,含露待放的蕾,最可人的是她那一說一笑的表情,極盡溫柔典雅之最,她的一些言論使他耳目一新,於是便從心底由衷地說:
“憑房姑娘的才能,為什麼不找一份其他的工作做呢?”
“談何容易呀。”房豔低下了頭。
王老板發現房豔一臉的笑容瞬間地凝固了,聲音略帶著顫抖,便又說道:
“看得出來,姑娘似乎有一段淒慘的經曆,能說給我聽聽嗎?”
“好吧王大哥,你是我離開爹娘隻身闖蕩都市以來所遇到的第一個大好的人,我從你一進娛樂中心就看出了你不是常來我們這種環境的人,特別是看到你被羅經理拉扯著,羅經理對你的那種表情,我就知道你是比他更要大的領導,那比經理再大的就隻能是老板了。
“身為老板不染********場所的可真是不多見的,令我對你頓生敬仰之心,這也是我寧願自掏腰包反來招待你們的原因,要知道,這桌酒菜可是足足花去我整整一個月所掙的錢那,就那‘百年紅’吧,五百多一瓶啊。”
“通過和你的接觸,證明了我的猜測,我的錢花的也值。”房豔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在王老板的麵前停了一下,王老板也趕緊端起了杯,兩隻玻璃杯的碰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他們同時喝幹了杯中的酒。
王老板馬上擎杯在手,先給房豔到了半杯說:“房姑娘的酒量真是像你的才華一樣,令人佩服,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非常愛酒的姑娘。”
“謝謝。”房豔又將麵前的酒杯端了起來,但她並沒有提酒,隻是兩隻眼睛專注地看著,看著酒杯,看著酒杯中的‘百年紅’,看著酒杯中‘百年紅’泛起的紅色的酒花,深情地說:
“其實女人愛上的不是酒,而是盛酒的杯和這杯中泛起的酒花,各式各樣,色彩繽紛的酒杯和這‘百年紅’相配,高貴而典雅。我最愜意,最歡心的是向杯中倒酒,聽著那暢快的‘嘩嘩’的酒流聲響,看著那‘噗噗’的酒花泛起。”房豔停了停,深情地望了一眼王老板,繼續說道:
“王大哥,當一個女人優雅地端起酒杯的那一刻,便有一個故事發生了。”
“奧,那能說說你的故事嗎?”王老板越來越對房豔感興趣了。他甚至認為房豔是他所見到的女人中最優秀的了,既年輕漂亮,又是才華橫溢。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明白這樣的一位優秀的姑娘為什麼會落入目前的煙花場所呢?競管他隻是陪人聊天。”
“王大哥,這已是你第二次說想聽我的故事了,今天我就不講那些淩駕於生活之上的什麼笑話和智力故事了,就說說關於我的故事吧。”房豔向王老板的碗中夾了一條鴨蹼,又拿起了一個大鹽蝦,一邊剝著一邊說:
“我高中畢業考取了一所很理想的大學,但高昂的學費是我這個貧窮的農家孩子望而生畏,父親也曾多方的幫我籌措,可是借得了一年的學費,二年,三年,以後的呢?我含著淚發誓,我自己要掙錢,掙很多的錢,因為我實在是嚐到了沒錢的滋味了,實在是窮怕了。”
“我開始是在一家紡織廠工作,也不知為了什麼,隻幹了一星期就稀裏糊塗地把我給辭了,我又找了一家服裝廠,不長的時間也是同樣的下場。萬般無奈找到了職介所,由於在愛好欄裏填寫了唱歌跳舞,又因為我普通話說的好,本以為可以做一個幼兒教師的,結果卻給介紹到這裏來了。”
“也是麵試的時候這裏的經理看中了我,競管我如何的說不做這份工作,但還是被生活所迫,被經理的承諾所動心,經理曾向我保證,絕不讓我去做那種事,我的工作就是每天陪人聊聊天,晚會上唱幾首歌。”
“那你陪的客人要是要求和你做那種事呢?”王老板流露出對她的很是關心。
“那我就說大姨媽來了。一般的人還是很知趣的。你不是說我不應該落入這種場合嗎?其實我每天都在努力著離開這裏的,包括今天。”
“如果房姑娘肯屈就的話,那可以先到我們那裏去暫時幹著,如不隨心的話也可以另謀高就的。”王老板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了酒杯。
“那可太謝謝你了!王大哥!”房豔聽了王老板的話很是感動,她站起身換了一個緊挨著王老板的座位坐下,側著頭看著王老板繼續說道:
“能和王大哥在一起那是我的福份,王大哥你說什麼我都樂意,我今天算是時來運轉了,遇到你這個大貴人了。”房豔一高興,起身脫去了她那件粉紅色的外衣,露出了她那半裸的身體,吊帶小衣恰到好處地將雙峰高高地隆起,在長長的披肩發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十足地彰顯著她那神秘的色彩。王老板癡癡地望著,想著,欣賞著,突然與房豔那火辣辣的雙眼相碰,便急忙說:
“說來也是巧了,算作緣份吧,本來我是發誓永遠都不進這種場合的,可是今天硬是被羅經理拖了進來,又是恰巧遇到了姑娘,為了我們的緣份喝一杯!”
“真的是緣份那王大哥,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你是一個心可托,身可依之人。”房豔在向王老板的碗中夾著菜,一隻手自然地搭在了王老板的肩上,另一隻手端起了酒杯說:“也是我一生之幸,讓我在這個時候認識了你王大哥。為了我們的緣份和知遇,這杯酒幹了!”
兩杯酒應聲而下,王老板將杯放在了桌子上,笑吟吟地望著提瓶在手的房豔,他明顯地嗅到了來自房豔身體的那種香水的味道,夜色一樣撩人的小褂,盡善盡美地體現著她那S型的極致和白嫩的誘惑。他感覺房豔真的是太美了,太完美了,它具備了男人欣賞女人的一切優點。
王老板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房豔的誘惑太大了,他的眼光總是停在房豔的身上,房豔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時,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非常的厲害,一種從未曾有過的急欲,激欲在劇烈跳動的心間躍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