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深人不靜 (上)(1 / 3)

第十章夜深人不靜

(上)

清晨,東方的魚肚白剛剛散開,工人們便紛紛地起床了。可能是由於昨晚酒宴的作用吧,大家掛著一臉昨夜夢鄉的笑容,互相地問候著、打趣著。

“早啊、阿宏!”

“早、早上好。”

“哎,阿三,酒量見長啦,按你的增長速度,到年末可就是沒人能陪得了你了。”

“又在取笑我了不是,我這點酒量你還不知道,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那昨天晚上可是沒少喝呀。”

“那不是心裏高興嗎?不過院子裏的狗可就倒黴了,它們現在還沒醒呢。”

“怎麼回事呀?”

“是它們吃了我吐的啦,我清醒了,可它們還醉著呢。”

“哈哈!這得說王老板的酒好,它是先醉腿、後醉口,醉完了人再醉狗。”

生活區中洋溢著歡歌笑語,這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景象。

羅大泡早早地就起床了,他推開朝向生活區的窗子,本想像往日那樣扯開破鑼般的嗓子大吼,“都起床了!你們還******想死到什麼時候呀!”

可是當他趴到窗子上向下一看,工人們都在洗漱著、說笑著。

羅大泡對大家的一反常態很是不理解,說了一句:“真是奇了怪了。”抓起衣服下樓去了。

王老板仍然在睡著回朧覺,他昨夜幾乎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好,他的心在為房豔激動著、興奮著,他滿腦子都是房豔,在他眼前閃現的是房豔的音容笑貌,在他心頭搖晃的是房豔的舉手投足,他開始後悔昨晚通過舞廳時沒能讓房豔唱上一首歌、或跳上一曲舞,都說她是能歌善舞的,咋就白白地浪費了那麼一個大好的時機。

王老板在心裏一次次地設想著他們今天在總統套房裏的幽會,也在一次次地編織著這次幽會,更是在一次次地憧憬著這次幽會。

王老板為此失眠了。他心中的天使也曾閃現,告誡他不應該這樣的,家中的妻兒老小都在熱盼著他呢?不是經常地告訴同事們要遠離********場所,不接近女人的嗎,現在是怎麼啦,他不禁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何發笑而又為什麼搖頭。天使的身影隻是一閃而過,魔鬼的陰影卻是吞噬了他的身心,魔鬼在說!在喊!!在叫!!!

“你看人家趙總!不是有兩個情人嗎?不是和夫人都處的很好嗎?”

“工程處的劉隊長也是有兩個家的呀。”

“家妻不是說了嗎,有合適的就再選一個吧,還說要自己帶回去給她看呢。”

“古人雲,色者食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憑什麼就不能呢?是因為那個老女蝴蝶迷嗎!又蠻、又刁、又橫的,憑什麼她的話就是我的話呀。這是我知道了的,不知道的說不上她還說了些什麼呢,跟她蝴蝶迷也是色,跟房豔也是色了,房豔不知道要強她蝴蝶迷幾百倍呢。”

王老板在拿房豔與蝴蝶迷比較,又在拿房豔同其它幾位同事的情人比較,他覺得房豔要高出她們一大截的。無論是言談舉止、相貌身材、還是知書達理、唱歌跳舞,竟管他沒有聽到房豔的歌聲和看過房豔的舞蹈。

天將佛曉,王老板在一片迷糊中慢慢地睡著了。

開門聲驚醒了王老板,他朦朧著睡眼,看到蝴蝶迷閃進了自己的房間,他急忙起身,抓起身邊的衣服就穿,嘴裏不停地說著“

“怎麼這麼早呀、起的這麼早呀。”

“還早呢?太陽都照屁股了,工地都幹了好一陣子的活了。”蝴蝶迷說著一屁股坐到了王老板的床上,向屋子外麵拋了一眼說:

“別穿了,他們都隨工人去工地了。”

“啊,真是該死,今天工地要組織一個現場會的,我怎麼會睡過時間了呢?是他們讓你來叫我的吧。”王老板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穿好衣服。

“王大哥,我可是一切都聽你的了,昨晚我一夜都沒睡好的。”蝴蝶迷略帶委屈地撅著嘴說,她在向王老板的跟前移動著身體。

“昨晚的酒喝的多了些,一覺睡到現在,以至耽誤了開會。”王老板下床穿好鞋子,又回頭對坐在他床頭正向他擠眉弄眼的蝴蝶迷說:

“告訴廚房今晚再給工人加一個菜吧。”

“不管!我不管!”蝴蝶迷有些生氣了,她在扭著身子說,把臉轉向了窗子。王老板乘機抽身出了屋子,下樓去了。

“王大哥、王大哥!別走哇,人家還有話要說呢。”蝴蝶迷也急忙跑出了屋子,站在樓梯口向正在下樓的王老板喊著。

王老板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有話等我回來再說吧。”簡直走向了停在門口的奔馳,開車門、馬達的啟動聲,大奔拋下了一股白色氣體,馳出了生活區。

“哎!王大哥!等等!”蝴蝶迷連喊帶叫地奔下樓梯。她向著遠去的大奔一跺腳說:“哼!等你回來的。”

房豔昨晚也是一夜的難眠。她輾轉反側,翻來複去,她在為王老板的誠摯而感動著,她為自己能遇到這樣的一個好男人而暗自慶幸著。昨晚王老板送給她的名片,她一直是緊緊地攥在手中,那燙金的黃字和炫眼的頭銜,令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王老板其人就在那名片裏麵似的。

房豔在為自己的慧眼識郎而自豪著。她第一眼看到王老板的時候,心裏便產生了一個念頭。感覺告訴她此人的來頭不小,又看到他在大廳裏的舉止,理性又告訴她,此人的經驗不足,就是他了,黑他沒商量。

當時在社會上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小姐哪有真情在,逗你十塊是十塊。’而房豔卻不然,她不看重眼前的十塊百塊,她看重的是以後的千塊萬塊,有言道放長線釣大魚,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房豔一狠心便是花了一千多元點了一桌酒菜,她在心裏盤算著,即便是黑不到王老板,羅大泡也是不會讓她真的掏錢去買單的。可是在後來的接觸言談中,王老板誠實的為人令她放棄了黑他一把的打算了。先是佩服、羨慕,後是芳心怦動,她感覺為這樣的男人而獻身值得。

天剛蒙蒙亮,房豔便早早地爬起來,她並不急著去洗臉化妝,而是到院子中的健身廣場去,那裏有她的姐妹,也有她的顧客,她知道王老板不會這麼早就來接她的,她要乘此機會,把自己緊繃著的心放鬆一下。

“房小姐早!”

“豔姐,昨晚又發大財了吧,那可是位坐‘大奔’的主呀。”

“哎,要是我呀,就一屁股坐到大奔裏頭去,他到哪咱去哪,那才叫爽呢?”

“去你的吧!我隻是陪他們說了一陣子話而已,連後來他們去你們誰那裏了,我都不知道的。”房豔在健身器上一邊運動著一邊說。

“咳、咳、還去哪都不知道了呢?那你肯定是知道誰去了你的屋了吧!”

“再瞎說看我怎麼收拾你!”房豔說著從健身器上走下來。一把拉住了那姑娘絲巾。

“好好好,我不敢再瞎說大實話了。”說話的人做了個鬼臉走開了。

房豔回屋後精心地化了個淡妝,便開始選擇她要穿的衣服。她將自己的那幾件有限的衣服全部都擺在了床上,一件一件地穿試著,在穿衣鏡前扭擺著,可是選來選去還是選中了昨晚穿的那套衣服,雖然是儉樸了些,不是那麼的耀眼,但房豔有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