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老板其人(下)(1 / 3)

第九章王老板其人

(下)

宴會一直進行到很晚很晚。

羅大泡是最後一個離開酒桌的。他陪著王老板各桌敬了一圈的酒,競管他是海量,但他喝的也實在是太多了,他和王老板一邊向項目部走一邊說:

“王大哥,這裏有個很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看看吧。”

“不啦羅老弟,你今天喝的不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王老板在推辭著,徑直地向項目部走著。

“王大哥你還不知道我啊,這點酒算什麼呀,想當年我們哥倆喝一天一夜又怎樣了?”羅大泡拍著胸說:“今天我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喝多了?”羅大泡說著,拽起王老板的胳膊就走。

“不要再鬧了!快放手,我今天回去還要開個會呢。”王老板被羅大泡拉的一步三斜,他在用一隻手掰著羅大泡拉他的手,很快地他們就來到了車子前,羅大泡一隻手拉車門,另一隻手將王老板塞進了車子裏,‘嘭’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你這是幹什麼呀?有多耽誤事呀!”王老板埋怨著說。

“勞逸結合,不是有人說:不會休息的人就不會工作嗎?要我說呀,不會快樂的人就不會休息,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所以說不會快樂的人,不會玩的人就不會工作。”羅大泡一邊開著車一邊不著邊際地閑侃著。

很快地他們就來到了娛樂中心的大門前。

亮閃閃的大奔在門前剛一停下,馬上就跑過來了幾位迎賓小生,他們輕輕地拉開了車門,親切地說道:

“您好!歡迎二位光臨本娛樂中心,請!”迎賓小生在車下做著請的姿勢,彎腰45度,單手平伸。可王老板就是不肯下車,急得羅大泡趕緊地從車前跑到了車後,上車硬是把王老板拉下了車,又緊緊地拽他的胳膊,拖拖撈撈地把王老板拉上了娛樂中心的台階。

“哎呀!羅經理來了,快裏麵請!”迎賓小姐熱情地同他們打著招呼,然後轉身對著呼機喊:

“房豔!房豔!羅經理來了!”

“你常來這裏嗎?”王老板低聲地問羅大泡。

“也不是的,偶爾的來一次而已。”羅大泡見王大哥不再掙了,便放開了手,兩個人在門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迎賓小姐早已將門拉開了,王老板看了一眼迎賓小姐,說了聲謝謝,便隨著羅大泡進入大廳。

“她們說的房豔是誰呀?你來了為什麼要喊她呢?”王老板看著羅大泡問。

“啊,我的一個‘鐵子’,人長得漂亮極了!又是能說會道,能歌善舞的,一會我介紹給你認識。”羅大泡無不炫耀地說著。

“羅經理來了!”

“羅經理好!”

“好!好!”羅大泡一邊同娛樂中心的客人和服務人員熟悉地打著招呼,一邊不停腳地向包廂走去。王老板隻能是跟著羅大泡走,對同他們打招呼的人同樣還以笑容。

“哎呀羅經理,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玩了呢?是工地很忙嗎?”一個打扮入時但又不彰顯,說話嬌滴滴但又不造作,一身的優美但又普普通通,極致的熱情但又安安穩穩的姑娘在大廳裏迎住了他們。姑娘又轉視王老板熱情地說:

“羅經理,這位可不是凡夫俗子呀!我猜呀這位一定是你的上司吧!”姑娘用非常敬仰的目光看著王老板又說:

“如果您要是說您不是羅經理的上司的話,那您就一定是羅經理的上司的上司了。”

王老板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麵前這位活波靈動的姑娘,沒有說話,他是十足地討厭花街柳巷的這類女人,吹拍捧逗,極盡能事。

“我叫房豔,認識您很高興。今天一早我就聽到了喜鵲在我的屋簷頭上叫,我就知道的,我今天會遇到一位大貴人的。”房豔一邊嬉笑遊餘地說著,一邊將手遠遠地伸向了王老板。王老板極不情願地也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握了一下房豔的手,他馬上感到握到的那隻手,柔之溫噯,嫩之細膩,軟之如棉,溫之酥麻。他忽然想到了一句成語——軟香酥玉。

“啊!我來給你們介紹。”羅大泡指著房豔說;

“大哥,她叫房豔,她可是這娛樂中心的台柱子呀,不但是能歌善舞,聰明睿智,而且是文采絕倫,慧外秀中。和她聊天那是一種享受,怎麼說的了,讓快樂走過來,讓愁悶都走開”羅大泡喜形於色地又轉向房豔說:

“這位是我的大哥,算你猜對了,他可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也叫老板,今天呀你就好好地陪王大哥聊聊吧,我們今晚就住你這了。”

“聊聊好呀,住的地方也多的是,不過住我這不行的。”房豔有些為難地說。

“為什麼呀?怎麼總是這樣啊?”

“真的,大姨媽來了。”房豔一轉身對著王老板說:

“哎呀!瞧瞧我,一遇到領導就不會說話做事了,怎麼都站在這裏說呀?咯咯咯!”一陣笑聲過後房豔又說:

“請!快請呀!咱們都進屋說吧。”房豔在做著請的手勢。

三個人魚貫地走進包廂。

房豔馬上給他們沏茶,她非常內行地倒水,加茶,輕輕地攪動,加蓋。

“王老板,我也叫你大哥可以嗎?”房豔一邊清理著茶杯,一邊看著王老板問。微笑中裹夾著誠摯,柔情裏攜帶著堅毅。

“啊,可以的,隨便吧。”王老板拿出香煙,抽出兩隻,給了羅大泡一隻,另一隻送到房豔的麵前說:“吸煙嗎?”

“謝謝!我還沒學會呢,王大哥,您的這隻香煙等我學會了我是一定要抽的。”房豔把砌好了的茶每人麵前送了一杯又笑著說:

“好日子!多喜慶的牌子呀!”她轉向羅大泡說:“羅經理,你和王大哥可能是剛喝過酒吧?我想你們可能還沒吃東西吧?我這就去安排點小吃來。”

“好啊,王大哥喜歡吃甜的,還要一盤鴨蹼啊。”羅大泡翹著二郎腿,一邊津津有味地吸著香煙,一邊喝著茶,他眯起一隻眼,另一隻眼一瞟一眨地看著房豔。

“請稍等。”房豔說著出去了。

時間不長,屋外傳來了房豔的吆喝聲:

“小吃到了!”門簾一挑,房豔推著一輛架式食品車進來了。車上擺滿了各色的小食品,還有幾盤應時的小炒,在最明顯的地方擺放著一瓶百年幹紅,一進屋房豔就笑著說:

“首先聲明,因為我和王大哥是初次見麵,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有我來埋單,我已經通知收銀部了,另外我也沒吃飯呢,更沒喝酒,你們倆人都喝了,如果我也不喝點的話,恐怕咱們就沒有共同語言了,兩位哥哥如果有心情就陪我再喝點,如果認為沒必要,那我就自己隨便了。”

多厲害的女人呀,它不但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抓住男人的心,而且又能反客為主,話又是說得那樣的婉轉,柔情裏帶著剛毅,征求中裹著執著,讓人不得不服,不得不按她的意願去做。

王老板有點犯難了,陪她喝吧,有違自己的誓言,自他做了公司的老板以後,他給自己立的第一個規矩就是遠離********場所,不與********場所的女人有任何的來往,他也曾多次地告誡公司的其他幾位領導,請客,吃飯都要到正規的飯店裏去,不要去那些下三濫的什麼歌舞餐廳,可是今天麵對房豔,他卻有些犯難了,不同她喝吧那就成了沒心情,沒必要了,既然沒心情,沒必要那到這裏來幹啥呀?她房豔怎麼會知道我是被羅老弟硬拉來的呀?

王老板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正在忙著向桌子上擺放酒菜的房豔,隻見她在每人麵前放了一隻酒杯,然後輕輕地拿起酒瓶,在每人的杯中倒入酒,上等的百年幹紅,在杯中翻騰著,泛起了一層紅色的氣泡,散發出清馨甜美,醇厚可人的芳香,王老板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聽到房豔在說:

“喝不喝沒關係,每人麵前都有酒,免得別人見了說我慢待了你們。”

王老板心裏暗想,真是好厲害的姑娘啊,她既沒有娛樂場所小姐的那種唯利是圖,利令智昏,也沒有********的那種****十足,撩騷挑逗,她不卑不亢,不遠不近,總是表現的落落大方得體,而又恰到好處,王老板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姑娘不尋常,她不但心思敏捷,聰明慧智,而且事理通達,柔情細膩。

“要喝就讓羅經理陪你喝點吧,我實在是不能喝了。”王老板是在有意地試探一下房豔的修養到底有多高,便極力地推辭著。

“好吧,既然王大哥不想喝,那我也不強人所難,想必王大哥對我房豔還不是十分的了解和熟悉,王大哥在我們這裏如果有了解您的,或是熟悉您的那我去幫您請過來,如果沒有了解您的和熟悉您的,那就讓我幫您請一位姑娘陪陪您可以嗎?”房豔一邊站起身一邊說著。

“啊不!不用了,我在這裏既沒有向你說的了解的也沒有熟悉的,更不要麻煩你給我找什麼姑娘了,我們今天隨便地說一會話就很好了。”王老板連忙擺著手說。

“王大哥,讓房豔給你找一個吧,你這幾天也是挺辛苦的,放鬆一下吧。”羅大泡在勸王老板找一個姑娘玩玩。

“不必了,你是知道的,我來這裏就是已經破例了。”王老板看了一眼悠閑自得的羅大泡,見他風情萬種地坐在那裏。

“那好吧,就讓房豔陪你聊聊吧。”羅大泡用腳在桌子底下碰了一下房豔的的腳說:

“房豔姑娘可是見多識廣,滿腹經綸那,你們一定能談得來的。”

“啊羅經理言重了,有句話叫做舍命陪君子,就像你們男人喝酒一樣的。”房豔轉向王老板,又向他跟前移動了一個位子說:

“看得出來王大哥是剛剛做完一件重大的事情,心裏是非常的高興,非常的快樂,那我們就聊點高興的,快樂的吧。”

“好的,姑娘隨便吧。”王老板又點燃了一支煙,‘好日子’被打火機的火焰燃焦,發出了紅閃閃的光芒,一股清白色的煙霧馬上包圍了王老板,他仍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王大哥,其實說高興的,說快樂的都不是我房豔最拿手的。”房豔有些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笑著神秘地說。

“啊,那你最拿手的是什麼呢?”王老板一聽房豔的話感到很有意思,一般的人都是越說高興的,快樂的話題就越是來勁,而她卻不然,真不知道她最拿手的會是什麼。

“酒話呀!”羅大泡搶著說。房豔開心地看著王老板,一歪頭接著羅大泡的話題說:“這酒話酒話,沒酒就沒話了,王大哥,我先喝一杯你不介意吧?”

“好的,你請便吧。”王老板機械地說著。

“讓王大哥見笑了。”房豔說是喝一杯,其實隻是喝了一小口,她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唇說:

“都說一人不喝酒,兩人不耍錢,我自己一個人喝也實在是沒有意義。”

羅大泡看了一眼王老板,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王老板仍然是一聲不響地抽著煙,他實在是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怎樣同麵前的這位美女聊天談話,更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在姑娘這裏得到羅亞光所說的放鬆和享受,他感到待在這裏簡直就是一種遭罪,一種折磨。心裏總在想著,盼著早點離開。

“有人說酒,其實有的時候就是一種載體,它承載著人們逢場的迎合和做戲,也承載著人們暫時的快樂和悲哀。喝下的酒不僅僅是酒,或許是一點感傷,一點心痛,一點哀愁。也或許是一點快樂,一點高興,一點愜意,更或許是一點回憶,一點榮幸,一點炫耀。”房豔頭也不抬地自顧說著,似乎是說給王老板和羅大泡聽的,也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