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一的歡樂(上)(1 / 3)

第六章五一的快樂

(上)

王入離開揭示板後見張昱他們還沒出來,便回屋去叫他們,正與出門的李櫟撞了個滿懷。

“哎呀,你幹什麼呀,風風火火的!”李櫟大嗓子喊著。

“好事,好事成了!”王入沒頭沒腦地說。

“瞧把你高興的,樂昏頭了吧。”

“不至於吧,發燒了吧。”

“沒工夫理你們。”王入讓過李櫟他們幾個,來到張昱的身邊說;

“小妖女答應了,到時候她一定陪跳舞的。”

“好哇,那我恭喜你了。”張昱一邊扣著安全帽的帶子一邊說。

“恭喜我什麼呀,她是答應同你跳舞的”。王入一聽張昱的話,頓時明白了大家都是誤會了他,便急著更正著。

“我又沒去答題,她陪我跳的哪門子舞呀?”

“哈哈!你又錯了不是,我什麼都不說了,到揭示板前看看去你們就知道了。”

大家說笑著來到揭示板前。

“好你個王入,怎麼可以這樣的害我呢!”張昱一看自己的名字竟留在揭示板上,便有些不高興了。

“怎麼說是害你呢,本來題就是你答的呀。”王入用眼睛使勁地朝劉汨和玉玨暗示著,見他倆沒反應,便又自找台階下的說;

“我可得告訴你眼鏡,你可別太小瞧了小妖女,聽說她還是大學裏的舞後呢,你們兩人搭檔,一定會把舞會推向高潮的,那時的舞王舞後是非你倆莫屬了。”

“哪個稀罕她什麼舞後,和她跳舞我還害怕妖氣上身中了邪呢。”張昱一副無所謂的架子站在揭示板前,他嘴裏這樣的說著,眼睛卻在細細的觀看著羅睿寫在揭示板上的字,平時還真的是沒注意到小妖女的字寫得這樣的好,她一改女人寫小隸書的那種溫柔,圓滑和流暢,而是一種近似魏碑又略帶草書的字體,鐵鉤金劃,外圓內方,蒼勁中帶著柔韌,行雲裏伴著流水,每個字中都帶著一種大度,一種流暢,一種悠閑,滲透著一股銳勁,一股揉勁,一股秀勁。看著讓人感覺舒服,愜意,養眼。

有人說文如其人,字如其性。從文章中解讀一個人的思想,從字體中詮釋一個人的性格,不無一定的道理。

張昱的字寫得也是很好的,也因此他非常關注寫一手好字的人和作品,他在心裏佩服羅睿的字,為她的那一手美麗漂亮的字體感歎著,同時又在為她那種孤傲凶狂的性格而惋惜,他無論怎樣努力都很難把眼前的行雲流水和那清高凶傲中和在一個人的身上。

張昱對羅睿的認像自然是不怎麼的好,對她的感覺就是狂傲倔強,與人有些格格不入而已,並不是像王入他們所說的那樣可惡,可恨,可厭,由於大家都說她是小妖女,是羅大泡和蝴蝶迷的幫凶,他也就跟著這樣的說了。因此張昱不想接近她,更不想研究她,對她既沒興趣,也覺得沒必要。更沒有那份精力和時間,就不像王入他們一提到羅睿立即就來了攻擊勁頭和興致了,仿佛是少說一句詆毀她的話就是和她同流合汙了,其實他們的心裏是怎樣想的張昱清楚著呢。

現在不是正在討論‘酸論’的翻版‘彈棉論’嗎。

說有一個唱了幾首歌的所謂的明星向一個鋼琴家求愛,遭到了其父的拒絕後,她在記者追問到此事時說;“其實彈鋼琴對我來說與彈棉花沒什麼兩樣。”,這正像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樣。

“彈棉論”是一種惡性的流毒,他腐蝕了相當大一部分人的心靈,使之變形,歪曲。社會的複雜,是人們學得乖了,往往把心裏的東西隱藏起來或披上一層迷彩服,反映在各種文化檔次中的人就有不同的表現,心裏非常的想而表麵卻是嗤之以鼻,一派無所謂。口是心非者有,‘此地無銀’者有,‘隔壁阿爾’者更是大有人在。

人那,就是這個樣子,‘自己瘋了都不知道,還在那裏演正常’。這使張昱覺得心裏好笑,眼前的光明大道不走,偏走那些崎嶇坎坷的羊腸小道,本來的是愛,想愛,卻偏偏說成是恨,憤恨..。。

張昱正在聚精會神地想著,被突然的大聲喊叫嚇了一跳。

“快走吧!離‘五一’還有一些時日呢!”李櫟大嗓門的喊著。

張昱馬上停止了遐思,從揭示板上收回目光,發現大家在很遠處正向他比劃著大笑呢,張昱心中說;該死,我怎麼會為小妖女走神呢,讓這幫子小兄弟見笑了,一會還說不定要講些甚麼難聽的話呢。

“真的是對不起呀,是我害了你這樣的。”王入待張昱走到跟前,彎腰鞠躬,嬉皮笑臉的說;“這回你說說吧,該怎樣罰我吧?”

“該說是謝謝的才對呀。”

“是呀,怎麼謝王入呀,我們可是等著陪客呢。”

“仨幌的可不行啊,最低的也得是五星級的。”大家連珠炮似的取笑著張昱。

“幹甚麼呀你們,饞瘋了,我憑甚麼請你們呀?”張昱的心裏早有準備,心明鏡的知道大家在說什麼,但嘴上卻在裝著糊塗。

“唉唉,有沒有搞錯,還憑甚麼,就憑你一看到小妖女的承諾,馬上就想入非非了。”李櫟用手板著張昱的肩頭喊。

“是呀,呆呆的站在那裏,我們連喊你好幾聲都沒聽見,心飛到‘五一’晚會上去了吧。”玉玨邊說邊學著張昱站在揭示板前發呆的樣子。

“不是不是,要我說呀心是飛到舞蹈中去了,兩個人正在翩翩起舞呢。”王入說著拉起了跳舞的架子在地上旋轉著,嘴裏還不停的喊著:

“彭――恰恰,彭――恰恰!”

張昱很是懊悔自己的一時走神,竟給這幫瘋子兄弟落下了話把。他見大家的取笑在不斷的高漲,譏笑的語言也在不斷的升級,便假裝生氣了,猛地摘下眼鏡,又用力的戴上,這個動作是他生氣時的一貫動作,就像是他在決心要做一件事情之前,用拳使勁的向上推一下眼鏡一樣,嘴裏說;

“你們都想到哪裏去了。”便頭也不回的向工地走去了。

大家一見取笑的主人公走了,便也一個個的跟著走了。

羅睿自離開揭示板,她一直是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以前隻是對張昱的舉止文雅,談吐不凡而感興趣,聽王入講他還是全校舞蹈大賽的獲獎者,她就更增加了對張昱的興趣。

羅睿以其漂亮的臉蛋,魔鬼的身材,迷人的曲線,而傾倒一片,她所到之處都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很多的人都是熱情的沒話作話。

在這幫子小工麵前,雖然大家不曾與她噓寒問暖,但年輕人的那種可以燃燒的目光她還是火辣辣地感覺到了。

在他接觸的男人中,他認為統統都是一個德行,看見美女不錯眼,見到小妞邁不動步。她曾不隻一次的質問上帝,為什麼把男人造就成了這個樣子。她也曾多次的詛咒這樣的男人:有一天都瞎了眼,斷了腿。

可是隻有一個人與眾不同,對她的到來從來都是置若罔聞,視而不見。有時她主動地與他問話,他竟都是愛搭不理的。這個人便是戴著眼鏡的張昱。

使羅睿刻骨銘心的是有一次生活區停水了,正巧趕上羅睿洗衣服,沒辦法,隻好去工地提水。大半桶的水沒有多重,但對羅睿來說簡直就是重如千斤。她一狠心,一咬牙,也隻是提了十多米的距離,於是便她站在那裏等著來人替她提,她順手拿出了手絹佯裝在擦臉的汗水。

她在想,工地上隻要有人經過這裏,看到她在提水,都會主動地,熱情地幫她提回去,並且要提上樓,提進屋。

她在那裏等啊等啊,可就是沒有人經過,臉上的汗水早已擦得幹幹淨淨的了,可是她還在那裏擦著,他隱約的感到臉被擦的有些痛了。

隔著長廊的窗子她看見有一個人向這邊走來,慢慢地她辨認出走過來的人是那個戴著眼鏡的小雜工張昱,她在心裏想,張昱走過來以後,一定會主動的說:我來幫你提吧。那時自己還要承一下能,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要把水桶提起來,張昱一定會緊走幾步,搶過她手中的水桶。

於是,她轉過身去,背對著走過來的張昱,心裏在想著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呢?反正他是雜工,做什麼都是他的工作呀,提了水我可以讓他多休息一會的也就是了。

她在等著張昱的到來,在等著張昱說話,更在等著張昱幫她提水。

羅睿在心裏這樣的想著,不知不覺地過了一會,他一抬頭發現張昱已經走過去一段路程了,她就急了,衝著張昱喊道“

“哎!沒看到我在提水嗎?”

她敢肯定,張昱是聽的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但張昱仍然在繼續往前走著,頭都沒回。

羅睿的倔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心想你不願意幫我提水,今天這活還就得你做了,還非你莫屬了。

本來這時後麵有人走過來了,而且有人主動地要幫她提水,可她偏偏不用,繼續提高了嗓音大喊:

“張昱!你回來!”

“羅工有什麼事嗎?”

張昱聽到羅睿在叫他的名字,便停住了腳步轉回頭反問著。

“幫我提水!”

羅睿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在說,暗想,一個小雜工竟如此的不知好歹,讓你幫我提水那是抬舉了你。

“啊!後麵的人會幫你提的。”張昱平靜地說。

“不!我就要你幫我提!”羅睿固執中帶著十分的氣。

“真是對不起了,我有些內急,不行了不行了???????”張昱一邊說著一邊跑開了。

羅睿一氣之下,腳起桶倒,臉變水流??????

“羅工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你先回去吧,水我們幫你提了。你就等著回屋用去吧。”

後麵走過來的人熱情地說著,彎腰拾起倒在了地上的水桶拎走了。

水自然是由後麵的人提給了羅睿,可她哪裏還有洗衣服的心情了。這分明是沒瞧得起她呀,沒把她這個場監放在眼裏,至於她最引為驕傲的本姑娘的魅力在他的眼中竟變得一文不值。

通過這件事,張昱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

倔強使她不服,不服使她更加倔強。

他曾以為自己的魅力可以征服一切男人的,她的回頭率應給是100%的,她也曾想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過如此吧,可是一個工地裏的小雜工竟是如此的對她不卑不亢,不理不睬的,讓她疑惑,讓她費解,甚至讓她懷疑——張昱究竟是不是男人啊。他甚至還想馬上對他說:張昱,有病就早點看醫生吧。

揭示板上的智力切磋,讓她又平添了一股征服男人的倔強,麵對眼前的這個她看不透,讀不懂,交不下的張昱,她很想同他勾通一下,好好的交流一番,深刻地了解一下他為什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可是苦思凝想了好一陣子都沒有想到一個有效的好辦法。想來想去,還是要通過揭示板這個媒體,她現在才感到這塊小小的揭示板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隔日,揭示板上出現了一副對聯的上聯征下聯,隻見上聯寫到:

見上道,沒下道,專行線,銀管根根,攀上攀下,瞬間傾瀉。

下麵還寫了一行小字,要求:此聯為我們工地的施工項目,下聯也要是我們工地的施工項目,並寫出橫批。然後再用上下聯的答案組成一幅新的對聯,新的橫批是:缺一不可。提供最佳答案者,送精美禮品一份,倩女靚照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