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張昱與羅睿(3 / 3)

大家一看羅睿又寫題了,早有愛湊熱鬧的人喊回了王入,王入又重心走到了揭示板前,他反複的看了幾遍題,都沒得到答案,便急轉身回寢室找張昱去了。其實他對圖形,側視圖是一巧都不通的。

羅睿望著王入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絲不察覺的冷笑。

“眼鏡,有好事了!”王入一進門就大聲的喊著。

“是甚麼好事呀,看把你興奮的。”

“不會是撿到了一個大元寶了吧。”

“你知道什麼呀,這好事比撿到大元寶還好呢。”王入一本正經的對取笑他的劉汨和李櫟說。

“莫非是遇到了一個大姑娘,追著要做你的小情人不成。”正在看書的玉玨也抬起頭取笑著。

“你還真就別不信,差不多就是那樣的。”王入有些被奚落了的感覺,便有些衝動的又說;“其實多大的好事也都是沒有你們的份的,這件好事需要智慧才能得到的。”

“快說給大家聽聽吧,別買‘關子‘了。”張昱一聽是要用智慧才能得到的事,便也來了興趣,他停止了正在寫日記的筆,抬頭對王入笑著說;“不會是小妖女又搞什麼名堂了吧,剛才聽劉汨說這個小妖女正在做組織’五一‘聯歡晚會的準備工作,還特意邀請我和劉汨唱歌呢,是不是就這個呀?”

“不是的不是的,”王入的頭晃得像撥浪鼓似的,他向張昱的跟前走了兩步,大聲地說;“請聽題,小孩子用積木擺了一個什麼型,該型的四麵側視圖都是‘四字‘,問最少要用多少塊積木?有答對者小妖女在晚會上伴舞一曲作獎勵!”

“哈哈,原來如此,你是奔著讓小妖女伴舞來的呀。”

“是呀,你是想體驗一下人妖共舞的滋味吧。”

“人妖共舞會是什麼感覺呀,我想肯定還是在地上的,絕對的升不了天。”

“在地上也好,升天也罷,要想體驗那種感覺,第一要做的事是趕緊答題呀。”張昱似乎是已經有了答案,一臉嚴肅的對大家說;不要被別人搶了先,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是呀王入,那將是多大的損失啊。“李櫟從床上跳了下來,與大家湊著熱鬧。

“竟說一些廢話,我如果知道答案還來問你們。”王入沒工夫搭理李櫟的取笑,而是兩眼緊緊的盯著張昱。

“真的想知道答案嗎?“張昱的兩眼盯著站在地上的王入一字一板的說。

“真的想與妖共舞嗎?”李櫟馬上也學著張昱的腔調一字一板的說,他邊說邊抬起了胳膊,在地上舞著湊到了王入的跟前。

“去你的吧,沒時間理你。”王入一把推開了李櫟,轉向張昱說;“你說是多少塊呀?”

“三塊!”張昱豎起了三個手指。

“真的假的啊,不會吧?”王入對這個答案有些懷疑。

“他呀害你呢,你丟醜去吧。”李櫟總是攪在中間打趣。

“怎末是害他呢,你去拿來三個煙盒我擺給你看。”張昱見王入半信半疑,便對李櫟吩咐著。

“要煙盒我這裏有啊”。王玨從床上站了起來,隔著大個子李櫟把三個煙盒扔到了張昱的小桌子上。

張昱兩隻手各拿起了一盒煙,分別放在另一盒煙的兩個對角上,使三盒煙的同一方向的對角線都處在同一條直線上。

“王入,你過來!”張昱擺完圖形見王入還是站在那裏遠遠的看著,便把他叫到跟前說;“蹲下,眼睛平行桌麵,從四個不同的方向看這個圖形,再把看到的情況告訴我。”

王入圍著桌子一會蹲下,一會又站起來,看了幾個方向後大聲地說;“啊!真是奇了怪了。”他又轉頭對張昱說;“原來我這樣看就是側視圖呀。我還以為是躺著看呢,早知道這樣的話,我當時就把答案寫上了。”

“現在去寫也不晚那。”

“是呀,快去吧,煮熟了的鴨子可別讓它飛了。”

大家說笑著把王入推出了房門。

(十二)

揭示板前正圍著一大幫子的人,人們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指指點點的,幾個師傅蹲在地上畫著,看得出,人們都在急切的尋找著答案。之中自然是有的為了能在晚會上同羅睿跳一曲舞,瘋一把,狂一把,也爽一把,也有的是為了證實一下自己的實力,也好在工友和領導的麵前彰一下,擺一下和顯一下。

王入的到來,早有眼熟的師傅喊了起來;

“小師傅,快把你的答案公布一下吧!”

“對!就是這位小師傅公布了上一個題的答案。”

“這不,這個十鳥問題的姊妹題就是他寫的。”

王入隻是笑而不答,他走到揭示板前,拿起粉筆在他寫的題後麵寫上了‘鴕鳥’兩個字。

“哇塞,太好了,有深度,夠味。”

“什麼?鴕鳥,咋回事呀?”

“***呀,鴕鳥他隻能跑哇。”

“那為什麼不飛呢?

“你腦子進水了,鴕鳥他能飛起來嗎?”

王入沒有心思聽工友們的吵鬧和譏笑,他接著又在羅睿出的圖形問題後麵寫道;三塊--——張昱。

“啊,就三塊?”有些人在懷疑他的答案。

“不!不可能。”有人否定了他的答案。

“哎,講講吧,”有人想了解他的答案。

“哇!真是的。”有人明白了他的答案。

“小師傅,能給我們講講嗎?”有人提議。

“好哇,這三塊就這麼一放,你從四麵平行的看吧。”王入現買現賣地蹲在地上,一邊擺著磚頭一邊說。

“小師傅,你就叫張昱呀?”

“不!我不叫張昱。”

“那張昱是誰呀?他是做什麼的呀?”

“他呀,也是小工啊,就那個戴著眼鏡,高高的,瘦瘦的那個。”王入用雙手彎成兩個圓圈放在眼睛上比劃著說。

“啊!就那個平時總是不太愛講話的那個呀。”

“還戴一個眼鏡,一定是讀了不少的書吧?”

“他呀,名牌的大學畢業生啊!”王入自豪的說,仿佛他就是張昱,大家在談論的就是他,他心裏覺得很是得意,臉上笑得也很美。

“羅工的舞跳的可是好,那可是舞後啊,不知這張昱的舞跳得怎樣?”

“告訴你們吧,張昱不但腦子聰明,舞跳的也拿手,什麼三步四步的士高,華爾茲探克步步高,他還獲得過學校組織的舞蹈大賽大獎呢。”王入誇張著。

“哈哈!這回可有的看了,一個是舞蹈大賽的獲獎者,一個是舞後,不知他們在一起跳舞會瘋到什麼程度。”有知情者大喊著。

羅睿對揭示板的事總有一些不放心,又有些擔心,但她又說不清不放心什麼,也道不明擔心什麼,自從在揭示板上寫完題後,他始終糾著心,她既怕沒人應答冷了她的場,丟了她的麵子,又怕有那個愣頭青搶了先,答對了題,在晚會上糾住她不放,死纏硬泡也是個難事。她從腕上摘下那隻精巧的手機看了一眼,還不到上班的時間,這是第幾次看時間了她已經記不清了,她的心在長草,有些坐臥不安,便索性戴上安全帽走出了寢室。

羅睿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有些急切的向揭示板的那邊望著,高高的揭示板周圍正聚著一群人,她一眼就發現了站在人群中間比手劃腳的王入了,她的心怦然的動了一下,急忙飛身下樓,奔向了揭示板。

“哎,正好羅工來了,看看她怎麼說吧。”有眼尖的遠遠的就看到了羅睿過來。因為她的裝束太紮眼了,杏黃色的上衣配上鮮紅的安全帽,格外的顯眼。平時裏上班她都是穿工作服的,這身衣服隻是在班後的時間穿,今天由於心煩,也顧不得去換工作服了。

“羅工,快過來呀,看看有人答題了。”

“是呀,你的承諾能不能兌現啊?”

“我們可是等著看你們跳雙人舞呢。”

羅睿的心跳得很厲害,她開始有點後悔了,覺得寫出這個陪舞的承諾時有點唐突,有點欠考慮,甚至有點荒唐。她也知道王入隻是一支槍,一個馬前卒,或是一個代言人,真正和她較勁的是那個躲在眼睛後麵的張昱,她對王入的認像並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反感,有一種覺得和他講話都掉架的感覺。因為她最瞧不起的人就是這種被人當槍使的馬前卒,而且還是熱衷於其中。她給這種人按了一個很不雅的名字----狗腿子。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跳舞會有多惡心,不管他的舞跳的是好是壞,他都感到是對自己的屈辱。

“羅工,你看看這個答案對不對呀?”當羅睿走進人群時王入大聲的問。

羅睿滿腦子裏都是對王入的不滿,聽到他的問話後隻是用眼睛冷冷的掃了他一下,並沒有回答,一直走向揭示板。

‘三塊’兩個字像一把重錘,重重的敲在了羅睿的心上,她感到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竭力地掩飾著自己這種狼狽的心情,嘴裏不停的地說著;“對,很好。”

“那承諾的事可要如期的履約啦。”王入興奮的拍著手。

“讓我給你伴舞可以呀,就是不知你都會跳些什麼舞,也不知你是否能跟上我的舞步?”羅睿轉過頭,用蔑視的目光看著王入。

“停!停!打住打住。”王入用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又說;

“第一,不是別人讓你陪著跳舞的,而是你自己自願也是應該陪別人跳舞的。”

“第二,你不要擔心別人能否配合好你,而是要考慮你是否能配好別人,請你要知道的是你所要陪舞的人可是獲得過舞蹈大賽大獎的!”

“第三,你要陪舞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張昱。”王入說著用手一指揭示板。

羅睿下意識的向揭示板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在答案的後麵寫著張昱的名字,她的心又猛的跳了一下,她有些激動,有些懊悔,她為自己的舞伴是張昱而激動,為自己看問題不全麵,隻看答案而沒看答題人的名字而懊悔,她更為誤會了王入竟把他看成了不及餘力的想讓自己伴舞的人而慚愧。

羅睿的心理很是高興,她的臉微微的有點紅,綻著笑容對王入說;“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你告訴張昱吧,隻要他願意跳,我是一定奉陪的。”

王入剛想說太好了,我這就告訴張昱去,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呢,就被一大嗓子吆喝給嚇了回來。

“都堆在這裏幹啥呀?不想要工了是不是?!”羅大泡遠遠的走了過來大吼著;“一塊破黑板,有什麼好看的!”

當羅大泡發現羅睿後,馬上又改調變腔的說;“啊,小妹在這裏呀,那你們繼續開會吧。”羅大泡一向都把‘商量’,‘討論’,‘說話’,‘嘮嗑’等統稱為開會。

羅大泡的一陣咋呼,人們便三三兩兩的向工地走去了。羅睿由於高興,也不計較大哥的攪局,哼著小曲,跳著腳去項目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