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聽到小沙彌的喊聲後明顯加快步伐,幾息就趕到小沙彌麵前的他二話不說就將蒼老幹癟的手湊近諸泰那留著鮮血的鼻孔,試探躺在地上的人是否還有生命氣息。
和尚以慈悲為懷,遇到傷人會竭盡全力救治,遇到已極樂西方之徒也會超度一番,然後將其簡單的埋葬,讓死在不至於曝屍荒野成為妖獸的盤中餐,或者腐爛無人管。
而在一旁的小沙彌並未在說話,不過他臉上似乎有點緊張,或許並未見過如此讓人心驚膽戰的恐怖的場麵。畢竟諸泰此刻口角還有鮮豔的血跡,雙眼睜得大大的,而且眼角還有未被風幹的淚痕。
此刻的諸泰就像死不瞑目般盯著看著他的人。神情帶有怨恨,甚至帶有絲絲的恐怖。
老和尚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是眼睛有點發光,畢竟出家人是幾乎不殺死,看到死去的人都是以慈悲為懷地歎息,或許這是出家人的本能。
老和尚將手湊在諸泰的鼻孔前大概有十幾息,然後神情開始有些緩和站起來說:“悟靜,這為施主尚有一息,應該還有救活的機會,你幫師父背著包袱,這位躺在地上的施主還有一點氣息,我們要快點趕路到臥虎崗山下的破廟裏,遲一點這位施主的師父也是無力回天了。。。”
小沙彌臉上從緊張微微變得放鬆下來,從老和尚手裏接過包袱後幫助老和尚將諸泰扶起,老和尚將諸泰背到自己背上,沿著臥虎崗官道下山。
而在一邊等待下一波商賈旅人過路的劉善德與兩位土匪小嘍囉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是那個兩個土匪小嘍囉不想搶劫老和尚,而是劉德善出手阻止他們的蠢蠢欲動。
他手下有些不明所以然,然後問道:“老大,為什麼不起街那老禿驢啊?和尚雖是清貧,但說不定能刮出些油水,蚊子的腿也是肉,棄之可惜。。。”
劉德善看著老和尚背著垂死重傷之人遠去,意味深長的說:“我可不敢搶和尚,以後你們也不得搶劫和尚和寺廟,哪怕和尚穿金戴銀,寺廟富得流油也不許搶劫和尚與寺廟。切記!”
一位小嘍囉一頭霧水的問:“老大這是為何啊?”
劉德善麵帶虔誠的說:“我年輕之時,老娘知道我專門搶劫為生是氣急敗壞,差點不認我。後來我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也無可奈何,隻能默認我搶劫為生。不過,她告誡我不能搶劫和尚與寺廟。她說她與我老爹成親許久都沒有孩子,後來去寺廟求子,最終誕下我。她說我是菩薩看見他們可憐而讓我來到世上的。並三申五令我以後要經常求神拜佛,就算我一條道路走到黑,也不許打和尚與寺廟的主意。。。”
一位小嘍囉笑著說:“原來老大的仙人下凡,菩薩送子啊!”
劉德善聽到此言頓時眉頭緊鎖大聲嗬斥中這語無倫次的小嘍囉。
老和尚背著諸泰與小和尚匆忙趕路,終於在近一個時辰趕路終於到達臥虎崗山下的破廟。
破廟因年久失修早已破破爛爛,有點風雨飄搖的感覺,不過正殿的神像依舊在,但早已被一層厚厚的灰塵掩蓋隻露出神像的輪廓,破廟內到處掛著蜘蛛網和破舊的布條,七零八落的香竹。
不過破廟的正廳倒是有些炭火和一些石頭,旁邊還有一些用幹草鋪的簡易臥躺的地方,這明顯是趕夜的路人在這裏過夜所留下。
老和尚此刻已有點氣喘籲籲,背著諸泰進入破廟,將其放置在幹草鋪的簡易臥躺,而後說:“悟靜,你速去找些幹柴和破罐,在附近取些幹淨的水,燒些熱水,師父到附近找些草藥。”
小沙彌點點頭,就開始在破廟的裏裏外外尋找罐子後者能盛水偶的容器。老和尚了往破廟外的周圍開始仔細草藥。
兩刻鍾後,老和尚手裏拿著一大遝草藥回到破廟,而小和尚早已支起燒水的罐子,罐子了冒出白白的水汽。篝火旁有一大堆幹柴,或許小沙彌經常和老和尚出遠門知道晚上要許多柴火過夜取暖,對於撿拾幹柴是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