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說:“媽媽,你說過不喜歡的。”
我說:“媽媽給你道歉,不應該以自己的主觀判斷來評價你的喜好。媽媽很想聽聽這些唱片,到底有什麼魔力。”
呱呱說:“也沒什麼魔力,不過可以讓我全身細胞都打開,讓緊張的細胞自由一下。”
我聽著呱呱的這些話,覺得也有道理。我們家長在緩解壓力時,總是讓自己冷靜一下,聽聽輕音樂,而他們則是讓身心都動起來。
我嚐試著一個個地聽,嚐試著以一個13歲的孩子的心喜歡這些唱片,聽完以後,我終於明白,呱呱他們如此喜歡這些唱片正如我們當年喜歡鄧麗君等歌星一樣。總有那麼一首歌能喚起內心某種東西,能讓你的心享受此時此刻的寧靜與自由。無論這種聲音屬於中國民樂還是歐美古典樂,無論是美國的傑克遜還是中國的周傑倫。這就是時代的不同,孩子的心靈裏需要的也不同。他們會兩者都喜歡,也會隻喜歡一個,而我們都不能按照我們的喜好來控製他們的自由。
可是這樣的自由,孩子們被剝奪了。孩子們買來的明星畫,被媽媽撕得粉碎,買來的電子遊戲機被爸爸砸了。孩子們的喜好自由必須經過爸爸媽媽的嚴格審查:唱片裏不能有嘻嘻哈哈的、不能有搖滾的;明星圖片不能有那個長得不男不女的,不能有頭發染得像火雞一樣的;看的書不能有某青年寫的暖昧的……
就是這樣,一天天的審核,孩子們在喊:“受夠了。”
在一則報紙上我看到一條新聞,同班三個女孩聯合起來離家出走。等到警方找到時,她們說離家出走的原因是父母管得嚴,她們沒有自由。不知道這三個女孩的父母如何管束孩子的,但從離家出走的事件來說,這已經不是國內首例。孩子們受不了家長的管束,受不了家長的監督,以離家出走來爭取自己的自由。可是這樣的解決方法並不是最終的途徑。
為什麼不換個方法來做呢?唱片一起聽,一起來討論,新鮮的歌曲不一定都難聽;明星長得好看,家長們也有喜歡的偶像,因為美的事物人人喜歡,等到有一天你會發現孩子在14歲喜歡的明星和在15歲喜歡的已經不一樣了,因為孩子審美標準也在變;和孩子一起到書店,多選幾本不同的書,讓孩子在書的海洋裏暢遊,讓孩子喜歡更多更多有智慧的書。
媽媽們,當你在給老公留一個時間的時候,也想著給孩子留一個時間。
趁這個時間,來打理打理自己的事情吧。比如,練習十分鍾的健美操,聽聽自己喜歡的歌曲,讓自己的身心也放鬆一下,自由地享受生活的樂趣。
監督孩子的社交不可取
我們都知道有這樣一句俗語,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正是這句話,讓很多家長擔憂孩子會“近墨者黑”,他們會說:“不要總是和某某玩,學習那麼差,兩天就學壞了。”“怎麼總是和某某混在一起?明天成了小混混,可不要說是我兒子。”“不要和某某在一起,他爸媽都是普通工人,長大了能有什麼出息。”伴隨著這樣的言語,孩子們周圍的朋友也越來越少,他們選擇朋友的範圍也越來越小。
有一年聖誕節前夕,我受邀參加一位外國友人的聚會。我帶著呱呱便來了。看到很多外國人,我擔心呱呱英語不好,交流不上,因為呱呱當時才十一歲。呱呱走到哪裏,我的眼睛就跟到哪裏。朋友和我說話,我也心不在焉。等到看呱呱和一個外國小朋友談話時,我就不由自主地走過去了。
我站在兩個孩子的旁邊,隻是希望能做呱呱的翻譯。可是呱呱不需要,他以為我在監督他。他對我說:“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對他解釋我的顧慮,呱呱笑著說媽媽擔心是多餘的。
之後,我的朋友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解釋了我的顧慮。外國朋友不解地說:“為什麼中國媽媽總是不放開拉著孩子的手呢?你這樣做,孩子永遠長不大的。”
朋友說得對極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看著呱呱與很多外國朋友在一起,邊比劃邊說,即使語言不同,他們也能用眼神和心交流。
聚會結束後,呱呱回到家裏對我說,有個外國小孩對中國了解得比他還多,去過的地方也很多,他們能聊到一起,以後還是朋友;不過也有個小孩言語中流露著輕視,他決定以後不和他交朋友。
呱呱對交朋友有自己的判斷,而且每個階段都不同。到高中後,呱呱經常和一個叫路小川的同學走得挺近,而且路小川是隔壁班的同學,學習成績並不好。有一次呱呱過生日,路小川陪呱呱騎自行車繞了半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