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出去找尋柴火,等回來的時候,竟是這樣一幅畫麵。他眼裏不易靠近的慕容軒蜷縮著睡的跟一頭小豬一樣,懷裏還抱著酒壺。緊緊地,仿佛怕人奪了去一樣。
魏庭宇嗤笑著,架起柴火,將外衣脫下,掛在木杆旁烤。然後,走近那個蜷縮著睡的小豬身邊。伸手掰開了他的手,才發現這雙手很纖細白皙,拿走了酒壺。開始脫掉他的外衣,輕解衣裳,竟呆滯了。
白皙的皮膚泛著紅暈,許是酒醉的緣故。這一刻,魏庭宇腦海裏閃過兩個念頭。“脫下外衣!”“不要脫下外衣!”但始終還是敵不過現實,擔心她生病。
最終還是輕輕地,緩緩退下他的外衣。入眼的不是堅硬有力的臂膀,也不是憨厚的胸膛。纖細的手臂,雪白的皓腕,漂亮的蝴蝶骨,以及動人心魄的白皙。
這一刻,魏庭宇眼睛流轉著,駐足著。他的心智仿若不受他控製,他抱著她躺在鋪好的稻草上。鼻尖慢慢的傳來一股馨香,沁人心脾。魏庭宇盡其可能的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將烘幹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一夜無眠。慕容鳶醒來之時,唯一不對勁的就是她怎麼從河邊喝酒喝到山洞裏了呢?拍了拍腦袋,往軍營走去。
魏庭宇徹夜擁著她,為她驅蚊取暖。這些事,他從來沒有為誰做過,做起來,卻是費勁。天蒙蒙亮,他便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然後回到岸邊牽那匹馬,趁著朦朧的霧氣回到了軍營。
他發現他變得自私,變得霸道。她是女兒身的秘密隻能是他一個人知道,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多看其他男子一眼,他開始慢慢的駐足有她在的風景,有她在的場合。
他變得他自己都不認識了,同時,他也在疑問,她究竟是誰?欺君之罪,怎敢這般作為!
可是他懂得此時最重要的是平定疆亂,關乎於她的事情,須得從長計議。戰場的情況容不得他有一絲的懈怠,甚至鬆弛。
“報,南疆境內的老百姓一夜之間死亡不計其數!”魏庭宇大掌一拍,案幾都出現了裂紋。憤懣著責問道:“查出了緣由嗎?”
夜揚撩起布簾,走進來,拱手行禮,給出兩個字:“蠱毒!”
“又是這個東西,派人給我去查,查個明白!”魏庭宇怒氣衝衝的走出了營帳。
安紅豆近日也沒見他留宿,大抵是心係百姓。她換上行軍服飾,跟著前去。不想,一場無聲的戰爭在打響著,沒有硝煙的戰亂。
“魏庭宇,我們又見麵了!”魏庭宇聽著他笑意,那聲招呼,果真是一把鋒利的劍,直戳人心髒。
“南宮無殤,果然是你!”“你最好將解藥交出來,否則,別怪朕手下不留情!”
南宮無殤的視線根本不在他的身上,反倒一直盯著後麵的慕容鳶,直勾勾的眼神,絲毫不遮掩。
“蠱毒我能幫你找解藥,但是你需要答應我一條件!”南宮無殤笑著說道。
“說!朕東魏國的還能找不到你要的東西嗎!”魏庭宇嗤笑道,“別說一個條件,隻要你們南楚歸附我東魏,什麼都可以滿足。”
“我要的隻有一個,他。”南宮無殤指著那個方向,恰好。魏庭宇回頭看到的是慕容鳶的位置。
“不行!”魏庭宇下意識的高聲強調,特意遮住他的身影,不讓南宮無殤駐足。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他一人!”眾人大吃一驚,難不成慕容將軍的實力已經傳到其他國家去了?
“就是她,不行!”魏庭宇堅決反對,卻無人知曉那個原因。
“魏庭宇,你就看著你東魏的子民慢慢變成一堆黃土吧!”“哈哈哈……”
連續數日,東魏的子民陸陸續續,一批連著一批死亡,慕容鳶開始計劃著,殊不知,魏庭宇時刻監督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