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萬事萬物,唯獨“情”一字難以描繪,無法言語。一旦觸碰,就像是泥潭裏的蓮藕,隻能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慕容鳶趁著濃密的夜色,悄悄地潛入南宮無殤的地盤。殊不知,身後跟著一影子,一閃一閃,來來往往。
南宮無殤早就料到她會來的,不過比他預想的晚了一會。不過,無礙,她還是來了!
“南宮無殤,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的條件!”“行,成交。”魏庭宇藏在鬱鬱蔥蔥的樟樹上,將營帳裏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隻是,條件究竟是什麼?難道他也知道女兒身的她嗎?
想到此刻,魏庭宇的心開始緊緊地收縮著,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趁著夜色,回到了東魏駐紮的營地。
數日之後,百姓們身上的蠱毒一解,南疆恢複了往日的熱鬧。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條件的背後,慕容鳶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控製大部分人蠱毒潛藏的日子是較為久遠的,但好在是子母蠱,將母蠱找出來後,所有毒都解了。
南宮無殤無意與他們爭奪皇位,可是如今有人心懷叵測,借刀殺人,他怎會如他得意呢!南宮無情,你果然如那人所說,無心無情。哼……
南宮無殤連夜回到南楚皇宮,放眼望去,這麼多年了,依舊還是原來的模樣,可是卻多了幾分陌生,甚至是恍如隔世。南楚的天,對於南宮無殤而言是無情的、冷漠的。
數日之後,南楚皇宮的天果真變了。南楚的帝王年事已老,傳位給南宮無殤。
從那一道聖旨的大公天下,南楚就已經是南宮無殤的天下了。朝野之人議論紛紛,極力反對。一致意見擁護南宮無情為新皇。
南楚百姓心中的南宮無殤樂善好施、文質彬彬、謀略過人,可是朝野大臣想要的是一個狠厲的君王。
然而,隔日之後的一起事件完全打破了這群迂腐的人的認知。
那一日,陰雨綿綿,狂風呼呼的刮著。而前不久居住在南楚皇城內的幾位皇子都依次被封為親王,前往封地,唯獨留下南楚的小公主南宮茵茵和十一皇子南宮無心。
南宮無情的地位在一瞬間全部淪陷,發配到最遠的封地。聖旨一下,沒有新皇聖旨或者口諭,永世不得靠近皇城一步,永遠不得出現在皇宮門口。
數月之後,就是四國一年一度的大宴會了。西齊和**在數百年之前就是東魏的隸屬國,每年都需要向東魏交稅款、納糧、朝貢聖物等。而南楚和東魏的爭鬥不停,始終沒有斷過爭亂。
如今,東魏南楚皆是新帝初登皇位。天下兩分,究竟誰能一統天下?
尚未謀定,尚不了解,一切終是變數。
數月時間,足矣。東魏的慶陽節來臨之際,將軍府迎來了一位貴客,亦是稀客。
兩個全身破舊不堪,渾身臭熏熏的叫花子在慕容府門前乞討,最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出府,後又回到了將軍府。
京都人皆知將軍府裏將軍大發慈悲,一心向善。自打將軍夫人生女之後,樂善好施,年複一年。
因而,所有人都不會意外,亦懶得去探究這些人究竟是乞丐還是其他人。連仲和在竹苑沐浴更衣後,前往慕容初陽的書房。
進去之後,才發現該到的人都已經落座了。玥兒笑嘻嘻的模樣還是如此,所有的人都是熟悉的麵容。唯獨他心上的人,眉眼裏,盡是愁緒。
慕容初陽噓寒問暖道:“這一路上可有人跟隨你倆?”
將軍多慮了,仲和此番前來,僅為兩件事:一是將慕容軒送回;二是接鳶兒回去。
如此直白,亦如他為人一般,正氣浩然。“這四年來,軒已經恢複如常,沒有誰能發現此前之事,除非藥穀老人在世。”你們無需擔憂,但是,鳶兒的身份已經開始暴露了,我必須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