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青煙會武功的消息傳播出去之後,讓原本就詭異的佐家,變得更加暗潮洶湧。幾乎所有人都在想佐青煙的功夫是誰教的,所有人都在懷疑那個女人還沒死?
當佐青煙中邪啦,會功夫啦這些流言蜚語傳進佐青蘿耳朵裏時,佐青蘿並沒有不安。隻是心裏莫名“咯噔”了一下,腦洞大開的想起來,人一夜之間判若兩人的另外一種可能性。
特別是知道了她是和佐青煙同時掉進了荷花池的,而佐青煙的變化也發生在從荷花池裏爬起來之後,這讓佐青蘿不得不產生某種聯想??????
第二天,在“有心人”的安排下,佐青煙躺在床上也中了槍。一向受到佐孝虎寵愛的五夫人畢紫夢帶著家丁,護院,丫鬟,仆役,一大推人,浩浩蕩蕩來香樟園捉賊。
佐青煙冷冷瞥著這一院子滿滿當當的人,沒好氣的問道:“五夫人帶著些人來我園子有何貴幹?”
五夫人畢紫夢仗著給佐孝虎生了一個小兒子,又是最得老爺歡心的一個,在佐家也是囂張慣了的,往日裏也沒有少欺負這佐青煙,何曾受過這種冷眼。
立馬氣不打一處,推了身邊的丫鬟一把,道:“珊瑚,你來告訴這賤人,她都做了什麼?”
平時畢紫夢找佐青煙的麻煩可不會這麼大陣仗,這就是聽了傳言有了幾分忌憚,所以才帶了這麼多人來。
既然畢紫夢都會害怕,更何況一個丫鬟,可珊瑚是畢紫夢的大丫鬟,就算是害怕,這該幫主子做的事還是的做。
“奴婢親眼看到五小姐去廚房偷偷喝了五夫人給老爺熬的雞湯。”
佐青煙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這算是什麼借口,偷喝雞湯就要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麻煩?這些女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好吧,這是個借口,一個低廉的借口。喝沒喝雞湯不是重點,借口爛不爛也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們是來找麻煩的,而自己的狀態,要跟這麼多人打架,還真的是沒什麼把握。
佐青煙不想打架,隻能勉強自己揚起精致的小臉,衝著在場的人笑了笑,解釋道:“五夫人,我隻是去廚房找了些剩菜而已,根本沒有偷喝雞湯。”
佐青煙長相甜美,如同一個精致的瓷娃娃,粉嘟嘟的臉頰一笑,仿佛暖風裏一朵鮮嫩的雛菊,使人不由失神,心中柔軟。再加上這些下人對佐青煙在佐府的遭遇都十分清楚,一時憐憫起來便沒有了戾氣。
畢紫夢既然誠心的來找麻煩,自然也不願意多聽佐青煙解釋,眼看這些人沒有氣勢,心裏著急,右手一揮,下令道:“別聽這小賤人胡亂瞎說,年紀小小就開始說謊、偷東西。這還得了,速速拿下她,讓我這個做庶母的好好訓導訓導。”
佐青煙雙唇抿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一縷嘲笑掛在眉梢,果然廢話是沒有用的。
想打那就打唄,難不成他蕭威還怕了不成。
麵對一群為虎作倀之輩,佐青煙下手也不客氣,整個人包裹上狠戾的外殼。擱、擋、閃、挪,有模有樣,看準人體的心髒、雙耳、眼睛、命穴,出招詭異狠絕。
佐青煙一掃往日如同一隻柔順的小貓咪形象,渾身釋放出一種冷酷的霸氣。此刻的佐青煙,更像是一隻發威的老虎,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勇猛和不可靠近的霸道氣場。
蕭威雖然沒有內功,可卻受過幾位當代武術名家指點,融彙了擒拿、散打、柔道、泰拳,各門類武術的實用招式,每一出手都是要人命的狠招。
而且這些招數,這些佐府的人根本沒見識過,隻當是一種稀奇狠辣的功夫。讓人開眼,讓人驚歎,更多的是讓人倒地哀嚎。
佐青煙越打越精神,而家丁躺下的卻越來越多。畢紫夢怎麼也想不到,才幾天不見的小丫頭,會這麼大變化,看來厲鬼附身的說法不是沒有道理。
畢紫夢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她想要走,可是佐青煙卻沒有想過要放過她,輕踏幾個人的肩膀,佐青煙一腳直接奔了畢紫夢的胸口。
就在佐青煙的腳,快要踢在畢紫夢胸口之際,一道雄渾的內力打在了佐青煙的腳上,直接將她小小的身板震飛了出去。“噗嗤”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佐家的主母,佐孝虎的妻子孟婉。
佐青煙拿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峻了容顏,忿忿的道:“不愧是將門之後,大夫人好身手,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可以使出九成的功力,真看得起我。”
“你這賤婢是麼時候學的功夫?跟誰學的?”跟隨孟婉而來的三夫人聶依依嚴聲質問。
對於這個問題蕭威自然是回答不出,也是不能回答。眉梢眼角帶著譏諷,自顧自冷笑,對這一眾人群並不搭理。
二夫人黎斐也不管佐青煙言語裏的譏諷,隻是死死的看著佐青煙,就像是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一個洞來一般。
她們看佐青煙的眼神跟畢紫夢完全不同,畢紫夢的眼睛裏透出來的是厭惡,而這三位夫人看佐青煙卻如同是在看仇人,透出來的是恨。
這樣的眼神不僅落在佐青煙的眼裏化作了詫異,就連聞訊跟過來的佐青蘿看見了也是驚疑不已。為什麼?佐青煙小小年紀,能做什麼,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們會這樣去恨一個小女孩,恨一個沒名沒份的佐孝虎的小女兒。
更令佐青蘿奇怪的是躲在門口窺視的莫言姑姑,她看佐青煙的眼神也十分不善,厭惡、不屑中同樣是帶著恨的,而且比三位夫人更是有過之而不及。更奇怪的是,莫言姑姑是躲在門邊偷窺,看見她來了之後,眼神閃過一縷驚慌又急匆匆的離開。
佐青蘿垂首低笑,這些人,可真是有趣,有趣之極。
佐青蘿帶著蔓菁趕來時,佐青煙已經被製住。大大的眼睛裏流露出鄙夷和倨傲,小小的肩膀卻因為憤怒的呼吸而在不停的聳動。受了這麼重的傷,被幾個奴才壓著,還是倔強著不肯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