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佐青蘿,佐青煙就命苦的多,自打他醒過來,無人問津還是好的,時不時穿出一個麵醜心惡的婦人來支使他做這做那,不累死也會煩死。本來想低調的在佐府先養養身體再說,可是這些人欺人太甚,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堂堂一個梟雄,即便現在落魄到這般境地,那也絕不是任人欺淩的主。
在佐府,奴仆也分三六九等,最低一等的便是粗使打雜的雜役長工,管著這一等的頭,便是這腰粗臂圓的寡婦胡月和一個已經花甲的管事焦夏。
這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狼狽為奸常常欺負佐青煙。焦夏有個不成氣候的兒子,是他的老來子,嬌慣的像是一位世家公子哥般,整天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鬧。最近偷偷溜進佐府,對十三歲的七小姐佐青煙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焦夏見佐青煙是個不受寵的,連庶女都算不上,便也大著膽子想著法的要成全了自己兒子的妄想。
今天又攛掇了胡月沒給佐青煙早飯吃,還讓她劈了一上午的柴,現在連午飯也不給。
焦夏自認為胡月的黑臉唱的差不多了,便提了食盒,神氣活現的到了佐青煙住的香樟園開始唱白臉:“七小姐和四小姐一起落水,四小姐那屋誰不去慰問一聲,可憐七小姐就一頓飽飯都吃不上。所以啊,七小姐還是要為自己打算打算,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家嫁出去,早些離開這深宅後院吧。”
焦夏什麼心思,佐青煙可清楚的很,冷冷一笑,掀開食盒也不客氣,先吃飽再說。
早飯不給,他就自己去廚房偷,劈柴什麼的就當是練功,這午飯既然有人送來,那就是不吃白不吃。還當自己是哪個逆來順受的小不點嗎?哼!
吃飽之後的佐青煙拿起袖子抹了抹嘴,眼波一橫,嘴角一扯,道:“這飯菜不錯,不過你想要爺爺嫁給你那都二十六還沒娶上媳婦的兒子就別做夢了。”
說完也不看那張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老臉,佐青煙一把拉過焦夏的衣襟往門外推攘,一邊抓起食盒往院子裏扔,“哐當”一聲食盒缽碗砸的稀爛。
等到焦夏踉蹌著退到院子裏,佐青煙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滾,以後不許進這園子,讓爺爺再看見你一回,就別怪爺爺剁了你的腳,割了你的舌頭。”
焦夏看佐青煙如同看一個怪物,這是什麼節奏,原本嬌滴滴一隻小白兔,怎麼轉眼升級成了“爺爺”。
“我的媽呀,七小姐這是被惡鬼附身了吧。”焦夏忍不住一陣腹誹。
佐青煙那邪魅的麵容,那冷峻的氣場,還有那感覺被千刀萬剮的眼神。我的媽呀,實在太可怕了。焦夏沒被氣死,而是被佐青煙突來的言行嚇掉了半條命。
除了惡鬼附身,焦夏想不到別的來解釋佐青煙的行為。這個丫頭怎麼可能變成這樣,一夜之間仿佛成了一個厲鬼。嚇丟了半條命的焦夏,驚呼著從香樟園跑了出去。
厲鬼嗎?看怎麼想,其實對於蕭威而言,死了又活的經曆說是厲鬼借屍還魂,也不算太過分。“嘿嘿”一聲冷笑,佐青煙覺得這一說法也不錯,隻要這些蒼蠅不要再來招惹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