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動靜引來飯店裏其他人的注意力。林琰琰根本不想理會這個極品瘋子,本來她還對林子說心懷愧疚,動了念頭,可是他們卻想要犧牲林巍巍!林巍巍有什麼錯呢?他們口口聲聲說林子說有什麼錯的時候,可又想過別人有什麼錯?
果然極品的世界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如果他們找她算賬她可以接受,但是殃及無辜的林巍巍她就不能容忍了,而且她也看透了他們的本質了。
這些人隻會記住別人的過錯而忘記自己給別人造成的傷害,他們不會良心不安、惴惴愧疚,隻會貪婪的索取,好像隻有別人欠他們的而沒有他們欠別人的。林炎炎憎恨的這樣的嘴臉,所以甩開了馮青的手。
馮青卻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瘋狂地追上來,還呼喊:“站住!”
林琰琰走不開,與她僵持住了。她感覺馮清的力氣很大,這個曾經美麗驕傲的女人,如今也為了女兒的病情而變得瘋狂,喪失理智起來。
林行遠和林子說上來勸阻。
眼看著圍觀圍觀的目光越來越多,林琰琰不高興,便大力甩開了風情的手。
馮清踉蹌後退,差點跌倒了,幸虧林行遠及時扶住。可是林琰琰沒想到她這個一大力動作,竟然傷害到了旁邊坐輪椅的林子說。
隻見林子說被她的動作帶到,輪椅一番摔倒在地上了,手臂似乎還流血了。林子說咬著牙蜷縮在地上扶著手臂。
林琰琰還沒反應過來,而就在馮清的驚呼聲中,飯店裏忽然衝出來一個男人,一個西裝革履,腿腳很長,高大挺拔的男人,一把抱起了受傷的林子說。
林琰琰才上前一步,便止住了腳步,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莘透!
陸莘透居然出現在了這裏。曆史何其地相似啊,當年她搓手把林子說推下樓梯時,陸莘透看到了,從此對她責怪厭惡,如今她錯手推翻了林子說,陸莘透又看到了,大概對她恨上加恨,從此不會饒恕她吧!
陸莘透陰婺著臉,表情很凜冽,麵容的確很難看。如果在8年前,看到這樣的麵孔林琰琰的心會千瘡百孔,可是如今再遇到這樣的陸莘透,她雖然有種被人誤會的委屈,可是沒有這麼在乎陸莘透的感受了。
她沒有解釋,隻是默然地垂下想要拉起林子說的手。
陸莘透說:“當年你害得她還不夠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害她?”
林子說靠在陸莘透懷裏嚶嚶哭泣,把頭埋到他胸膛,揪著他的領口低聲說:“阿深,別罵姐姐了,她不是故意的!”
陸莘透的表情非常冷,還是很陰鬱地說:“如果她隻是偶爾這樣我還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已經是第二次傷害了你!”
林子說就不說話了,隻傷心流淚。
陸莘透狠狠地瞪著林琰琰:“你這個女人真讓人失望!”而後抬頭對著林琰琰身後的人客氣地說:“抱歉,景總,我要送她去醫院,今晚恐怕不能盡興了,謝謝你的招待,改日我必定回請你!”
身後那人溫和地笑笑說:“沒關係,病人要緊!”
林琰琰渾身一震,因為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就是景辰的啊!
景辰的聲音磁性動聽,溫和如沐春風,可是放在這裏,簡直是驚天一道雷,劈得她簡直回不過神來。她愣愣地轉過身來看,果然看到景辰和景輝風投的幾位高管,還有IV集團的幾位外國顧問站在一起。
景辰隻是對陸莘透點頭笑笑,十分謙和有禮,表示很體諒陸莘透的臨時退場,而後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林琰琰的目光,他的眼簾微垂,掃向林琰琰。那目光幹淨柔和,如晶瑩的寶石隱沒在昏黃的燈光中,瑩瑩閃爍,竟有說不出的複雜光彩。
陸莘透抱著林子說出門,上著他那騷包醒目的邁巴赫豪車走了。
馮清似乎還不甘心,咬牙切齒呼喊:“林琰琰!”
林琰琰收回複雜的目光,根本不敢多看景辰一眼,她覺得很無地自容。她慢慢轉過身來看著馮清,誰知迎麵潑來一杯濃茶!
林琰琰想都不敢想,馮清竟然對她潑茶!說時遲那時快,她感覺被人一抱大力拉開,就閃到旁邊去了。可能那人離得遠,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林琰琰雖然沒有被潑到臉,可還是被潑了一身,從左肩膀到胸前到裙擺,全都濕漉漉的,大衣的毛領上還沾了幾片茶葉。
那茶水還是燙的,可見剛才要是潑到她臉上她可能毀容了,馮清好狠毒的心!
林琰琰驚慌失措,隻聽見抱著她的人喊:“阿姨您做什麼?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