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給誰
對陶言而言,九十年代初的聲音,隻有那幾首家喻戶曉的歌讓人印象深刻,甚至在幾十年後,也能在某個深夜的深巷裏偶爾拾聽到這些經典,很是回味無窮。
吻別,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心太軟。。。。。。。
一張張鮮活的畫麵躍過陶言的眼前,卻張口唱著零六年的《傻瓜》。
緊了緊懷下秀目微閉,一臉恬靜的小表姐,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全與幸福感充斥著內心,而這並不是因為溫嵐這首超越時代的《傻瓜》所帶來的某種錯亂。
“其實他做的壞事我們都懂,沒有什麼不同,眼光閃爍,曖昧流動。。。。。。”
毛毛的月亮下,在濟南某個不起眼的大院上空幽幽地飄著陶言的歌聲,餘音繞梁,沒人來張望是誰在唱這這麼一首怪異無比的歌,但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很好聽。
不僅僅是因為這曲與詞,還因為唱歌的人兒。
斜躺在壞蛋懷裏的小姑娘悄悄地睜開了稀鬆朦朧的睡眼,不可思議地望著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表弟。
為什麼比自己長得還要漂亮呢。。。。。。
卻沒有去想為什麼這麼小的人兒能唱出這麼好聽的歌來,也沒去問曖昧是什麼意思。。。。。。
“傻瓜,我們都一樣,被愛情傷了又傷,相信這個他不一樣,卻又再一次受傷。。。。。。”
陶言不善於表達過多的感情,更不會因為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做到的,需要太多太多的東西才能換來。。。。。。
不過是一次怪異的重生罷了。。。。。。
低頭望著臉色微紅的小妮子,抽出手來捏了捏她玲瓏水靈的小鼻尖,很是憐愛和感慨地在管伊蔫的額頭上啄了一口,惹得一陣咯咯咯地嬌笑,管伊蔫撒嬌似的把腦袋瓜子死勁往陶言懷裏蹭,哪裏像是人家的姐姐。。。。。。
“姐,冬至快到了,陪我一起去看看外公好嗎。”
呃,剛才還開心撒嬌的小女孩兒一聽見這莫名其妙的話,心裏直發怵,冷不丁地打了個擺子,趕緊又抓緊了陶言幾分。
“嗬嗬,不怕,是你爺爺呢,又不是什麼壞人。”某人繼續無恥地模棱兩可含糊不清地陳述著某個事實,但在小姑娘的耳朵裏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嚇自己,剛恢複的小嘴又一撇,兩眼蒙上了一層水霧。。。。。。
陶言可不敢再弄哭她,趕緊討饒道歉。
一套軟綿綿的太極拳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而且小伊蔫平時隻看見他經常一個人貓在角落裏瞎耍,無法得到什麼安全感。。。。。。
最後還是鏗鏘有力的《雙節棍》讓小女孩兒血脈膨脹,熱血沸騰。。。。。。
一輛軍用吉普車不合時宜地從遠處緩緩開來,深綠色的車漆在夜晚顯得沉重而壓抑,陶言抿了抿粉嫩的嘴唇,憐愛地摸了摸還一臉興奮的表姐的小手。
隨著一聲厚重地關門聲,從車裏先出落出一名著裝嚴謹的女人,那個年代還沒有規格化的職業女性裝,但於這個女人而言,本身的氣質足以彌補許多遺憾。
“媽媽,爸爸。”管伊蔫嗦地一下就竄了過去,淘氣地抱著母親的腿打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