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讓孩子在體驗中快樂成長(1 / 3)

大自然是人類惟一的搖籃!大自然是我們生命的根!大自然是我們最偉大的老師!

隨著信息化的不斷深入,兒童越來越多地與機械打交道,例如計算機的操作。計算機有一個“重新啟動”功能,畫麵出現故障時的解決辦法之一是按“Reset”(重新啟動)按鈕,於是又恢複到正常狀態。但是日常生活中的問題解決並不像計算機的“Reset”按鈕那麼簡單,現代社會,日常生活的許多“理所當然的生活智慧”正在慢慢被忘卻,為此加強培養信息社會孩子們的基本生活能力便顯得格外迫切。

現在的孩子過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活呀!一位初中生曾經說過:“我是一個愛玩愛鬧的人,可我卻沒有自由,沒有遊戲的時間。平時,我爸爸媽媽不讓我出去,他們說外麵不安全,怕我被壞人騙。即便跟同學一塊出去,他們也不允許,怕我摔著磕著,怕我被學習不好的同學帶壞。我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真正快樂地玩過,我的娛樂範圍隻限製在家中,隻限製在電視機和遊戲機上。我真想跑上山岡和風兒遊戲,與雲兒賽跑,讓陽光撫摩著我。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愜意的生活啊!”

一個真實的故事曾經讓無數人痛心疾首:幾位少年到大森林裏去探險,不幸迷路,當大人們找到他們時,他們已經被凍餓而死。老師、父母涕淚橫流,後悔不該讓他們冒這個險。然而,當成年人仔細觀察現場時,一種更深刻的痛直衝心房:在孩子們周圍就有野果子,可他們竟然不知道這些東西能夠充饑。如果他們吃些果子,再不斷地跑動產生熱量,就不會發生如此慘劇了。父母們大多隻想保護好孩子,卻沒有想過要讓孩子多接觸大自然,讓他們在摸爬滾打中觀察和了解大自然,學會野外生存的技能。父母們的能力真的能夠覆蓋孩子的一生嗎?有哪一位父母願意自己的孩子隻懂得ABCD,卻不認識五穀雜糧?

綠色的城郊、神秘的山穀、寬闊的原野、金黃的秋天,難道不是我們的老師嗎?是啊,父母們隻希望孩子學習,學習,再學習,難道大自然不是一個讓人受用終身的老師嗎?放開膽量,讓孩子去體驗吧!

親近大自然。

四月的一天,一名三年級的小學生在路邊發現了一株開花的蒲公英,他摘下這株蒲公英帶到班裏。

“在哪發現的?”聽說是在路邊的水泥地縫裏長著的,同學們不禁為蒲公英的生命力之強而感動,一下子,教室裏有關蒲公英的話題成了同學們談論的中心。一位男生從研究植物的爸爸那裏了解到蒲公英的一些知識,他告訴同學們這棵蒲公英是西洋蒲公英,於是同學們決定一起利用課餘時間尋找本地的蒲公英。期間,父母們也被帶動起來,利用周末和孩子一起到郊外尋找蒲公英,並且到圖書館查資料,了解到除了西洋蒲公英和本地的蒲公英之外,還有七個種類的蒲公英,於是又有許多人幫助采集各個種類的蒲公英。

蒲公英一下成為班裏同學們最關心的東西,老師順便讓同學們寫有關蒲公英的作文,同時決定讓孩子們自己種植。每個孩子都在用過的牛奶紙盒裏埋下了幾粒種子,看著種子發芽、幼苗一天天地長大,孩子們充滿了喜悅。蒲公英的成長記錄被孩子們用詩和文章表現了出來。

小小的蒲公英不僅是孩子們觀察、描寫的對象,而且成為學生、父母和老師情感交流的紐帶。

誰也沒有想到,大自然中小小的生命竟然成了鮮活的“教材”!

北京的一天,小記者們去訪問國家總督學柳斌爺爺。12歲的孩子問62歲的老人:

“柳爺爺,您小時候最感興趣的是什麼事?”

“捉小魚小蟹呀!”

柳爺爺興奮地脫口回答。他說:“小時候我住在農村,我家旁邊有一條河,小河裏小魚、小蝦、小螃蟹可多啦。我很會抓小魚,雙手輕輕插入水裏,就能捧起一條魚。我和小魚玩一會兒,再把它放回水裏。抓螃蟹最有趣,夜晚打著燈往河裏一照,河邊被照得通明,螃蟹一見亮就躲了起來。這時,隻要你輕輕搬開河裏的石頭,就會看到小蟹全都在石頭下麵……”

我完全理解柳斌先生的強烈感受,因為我的童年在青島海濱度過。曾經深深迷醉於故鄉的山山水水,並深信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曆對我的人生產生了極為重大的影響。

我也能夠充分體驗柳斌先生對童年生活的一往情深。他之所以全力推進素質教育,除了因為身負領導使命之外,與自己的人生經驗包括童年經曆也不無關係。

一切都是從童年開始的。據說,越是與大自然親近,越容易感情豐富;越是頑皮好動,越使生活樂趣無限;而感情豐富又頑皮好動的人,往往是熱愛生活、富於創造的人。

我常常在想,大自然對於人類究竟是什麼呢?

生活無數次地證實,親近大自然的人,固然不能保證永遠在正常的軌道上運行,而疏遠大自然的人,注定難以進入和諧人生的正常軌道。

柳斌先生說:“孩子固然是家庭的孩子,社會的孩子,但首先應該是自然的孩子,大地的孩子。我們需要塑造孩子,但不能以犧牲孩子的天真,不能以一代人的刻板為代價。因為被這種呆板所鈍化的,恰恰是人類活躍的思維,被磨損的恰恰是靈感與悟性。”他還特別強調:“童趣、童真、童心必須予以精心保護,使之不受踐踏,不受破壞,因為這是形成健全人格的最為重要的基礎。”

盧梭說:15歲之前的教育必須在遠離城市的農村中進行。

早在18世紀,這位偉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就高舉起自然主義教育的旗幟。他大聲呼籲:

善良的人性存在於純潔的自然狀態之中。隻因社會的文明特別是城市的文明才使人性扭曲、罪惡叢生。因此,隻有“歸於自然”的教育,遠離喧囂城市社會的教育,才有利於保持人的善良天性。

20世紀上半葉,中國出現了一位大教育家陶行知。他在批判舊學校“讀死書、死讀書、讀書死”的同時,創造了以“生活即教育”、“社會即學校”、“教學做合一”為核心的生活教育理論體係,為教育的創新與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陶行知說:

教學做是一件事,不是三件事。我們要在做上教,在做上學。

先生拿做來教,乃是真教;學生拿做來學,方是實學。

是生活就是教育,不是生活的就不是教育;是好生活就是好教育,是壞生活就是壞教育……

“生活即教育”,是叫教育從書本的到人生的,從狹隘的到廣闊的,從字麵的到手腦相長的,從耳目的到身心全顧的。

遺憾的是,盧梭和陶行知的這些現代教育思想,在今日中國似乎失傳了。

現實狀況的確讓人感慨萬千。一方麵,人們越來越意識到回歸大自然的必要性乃至緊迫性,另一方麵,孩子們越來越遠離大自然,甚至偶爾走進山川竟覺得索然無味,似乎遠不如看電視玩電腦遊戲來得痛快!如果再仔細瞧一瞧,會發覺許多孩子小小年紀而心已經很蒼老,也許早磨出了繭子。

本來,這些可憐的孩子還盼著春遊,去看一看他們惦記了一個冬天的田野,去聽一聽讓他們心靈飛翔的鳥叫,可是,“禁止春遊”!“禁止秋遊”!“禁止一切野外活動”!一道道禁字當頭的金牌呼嘯著飛來,像滾滾烏雲遮住了童年天空的陽光!

讓孩子像小馬駒兒一樣,在大自然裏自由奔跑吧!讓他們摔跤,讓他們淋雨,讓他們汗流浹背,讓他們仰望藍天大口喘氣……

現代的人是一個親近自然的人,而絕不是一個遠離自然的人。

怎樣讓孩子親近大自然?我的教育建議是:

解放教育。今天中國的教育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學校不敢組織孩子參加野外活動,夏令營、冬令營、春遊、秋遊大為減少。學校為什麼不敢組織?是因為怕出事,一出事就打官司,父母把學校告上法庭,學校輸怕了。越不組織,孩子越不能得到鍛煉,越不組織,孩子越沒有經驗,越容易出問題。因而我們要盡快解放教育,讓我們的教育更適合孩子,我們不需要違背孩子天性的教育。

父母要經常帶孩子親近大自然。父母要學習一些關於自然的有關知識,並把自然知識教給孩子。每一周或兩周帶孩子到野外考察一次,讓我們的孩子在大自然中經風雨見世麵,去開闊眼界,增強自己的耐力,熱愛大自然,成為一個能與大自然和諧相處的人。

走進星星河。

對於孩子來說,星星河是一條充滿魔力的河,她讓心靈的荒漠變成了綠洲,她讓勇敢代替了懦弱,她讓孤獨變成了歡樂。

對於成年人來說,星星河是一條無比神奇的河,她使代溝變成了彩虹,她使困難的教育變得輕鬆愉悅,她使生活美得醉人心窩。

星星河的神奇魔力來自哪裏?也許因為她是一條愛河。這條愛河發源於孩子的童心,發源於父母的愛心,發源於專家的慧心。

1995年的春節,北京三個獨生子女家庭走到了一起,父母們為辛雨奇、陳若欣、周鶴三個小女孩組織了一台豐富多彩的春節晚會,並且舉行了激動人心的評獎活動和頒獎儀式。

這三個獨生女走到一起是非常自然的。她們是幼兒園的好朋友,又是好鄰居。幼兒園畢業後的假期裏,她們難以忍受沒有同齡夥伴的生活,頻頻打電話約好朋友來家裏玩。令人欣慰的是,三家的父母感受到了獨生子女交友的強烈需求,他們不但為孩子創造了良好的交往條件,還萌發了組織一個較穩定的快樂大家庭的設想。

2月9日,一個繁星滿天的夜晚,辛雨奇的母親徐國靜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中,她向我詳談了三個獨生子女家庭合作的情況,希望依托《少年兒童研究》雜誌發展,並懇請我幫助這個大家庭起一個名字。

當時,我撰寫的中日少年內蒙古大草原上的《夏令營中的較量》一文,正被幾百家媒體爭相報道和討論,引發了罕見的全國性教育大討論,而焦點正是呼喚人格教育,尤其是改進獨生子女教育。我得悉這三個獨生子女家庭的合作教育該有多麼興奮!在電話裏我脫口而出:“一個孩子是一顆星,星星們彙到一起就是一條星星河。星星河是快樂的河,星星河是大家園,就叫‘星星河快樂家園’吧!”

於是,星星河快樂家園誕生了!

1995年第3期《少年兒童研究》雜誌,隆重推出了《星星河快樂家園》專欄,我欣然撰寫了開欄語《走進星星河》。

一個孩子是一顆星,一顆雖然明亮卻寂寞的星。當星星聚到了一起,便彙成了一條星星河。

星星河,快樂的河,快樂的秘密在孩子們的眼睛裏,一閃一閃,都是千金難買的快樂創意;

星星河,智慧的河,智慧的源泉在孩子們的腦瓜裏,碰碰撞撞,火花四起,令大人們不可思議;

星星河,親情的河,親情萌發在兩代人的微笑裏,一樣的開心,一樣的頑皮,陶醉在大自然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