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的話,於橋聽得莫名其妙。
寧瀟說:“給他算卦吧。”
李玉篆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個六任式盤來。
於橋一怔:“你們是算命的?”
“呃,算是吧。”李玉篆一怔,心道,你兒子才是專職算命的好吧!
寧瀟早拿到宋驚倫今生的八字,給了李玉篆。
李玉篆一直不敢給宋驚倫卜卦,生怕卜到不好的。現在聽到於橋的話,自己又是他的貴人,便有好的預感。
她拔弄式盤,不斷地算著。
“這是給我兒子卜卦嗎?如何?”於橋緊張地說。以前不信那些東西,但自從宋驚倫好幾次怪事之後,她就信了。
“異卦相疊,下坤上兌。”寧瀟看著式盤說。“坤為地、為順;兌為澤、為水。澤泛濫淹沒大地,人眾多相互鬥爭,危機必四伏,務必順天任賢,未雨綢繆,柔順而又和悅,彼此相得益彰。實為柳暗花明之象。”
“什、什麼意思?”於橋一怔一怔的。
“象曰:遊魚戲水被網驚,跳過龍門身化龍,三尺楊柳垂金錢,萬朵桃花顯你能。”李玉篆說。
“這是好事吧?”於橋聽到“跳過龍門身化龍”,就覺得是好事。
“對的。這是中上卦。”李玉篆道。
“我們現在要找魂。”寧瀟低聲說,“否則,你現在這卦最多是他得了你的照應而不被欺負。讓他抽簽吧,算一下他魂是哪世丟的,丟哪裏去了,總能有個大概方位。這要查到前生甚至三生之前,可難了。”
李玉篆又是一臉凝重,點了點頭。
寧瀟已經放他包了,他也背了一堆東西。他拿出一個簽筒來。
宋驚倫已經走了過來,坐在草地上看著他們:“媽,我餓了。”
“一會再吃吧。”於橋一臉為難,想了想才說。
宋驚倫點了點頭。
寧瀟拿著簽筒遞給他:“來,拿簽。”
“拿多少?”宋驚倫說。
“你愛拿多少就拿多少。”寧瀟說。
宋驚倫一抓,就抓了好幾支,寧瀟連忙拿過來,一共五支簽。
“分別是第十三簽、水山蹇卦;三十簽、風火家人卦;三十七簽、風雷無妄卦;四十一簽、坎為水卦;五十三簽、火澤睽卦。”寧瀟說,“你就著這些簽起卦,配合他今生八字,還有第一世的八字,再推演他三生。”
“怎麼會都是下下簽呢!這種推演量……我寧願去抓一百隻怨煞!唉……”李玉篆歎了一口氣,一咬牙,拚著她前生今生所有道行和所學知識去推演計算。
寧瀟坐在一邊靜靜看她,見她額頭都沁出汗水來了,很是心疼。他最清楚了,李玉篆最怕的就是推演算卦,那是她的弱項。
“阿姨,要不你們先去吃東西吧。”寧瀟說。
“我剛才已經讓護工去買了。”於橋說。
不一會兒,果然看到護工拿著打包的食物回來。
於橋一笑:“都是中餐。我兒子吃不慣西餐,我也是,不知合不合你們口味。”
護工打開包裝袋,隻見有包子、四碗粥,還有米飯等等。
寧瀟連忙道謝,選了粥和包子,放在一邊:“你們先吃吧,我等她。”
幸得這個時間周圍沒什麼人,也安靜,宋驚倫也不是鬧騰的人,所以她倒能專心推演。
過了一個多小時,李玉篆才停了下來,這時她早已經汗如雨下,狠狠喘息著。
“如何?”寧瀟墨眉輕皺,她臉色不太好,看來結果不太好。
“我推不出來……”李玉篆小臉蒼白,都快急哭了:“我隻推到他是第一世丟的,在南邊……後麵經曆了三世,現在是第五世。中間三世都十分坎坷,也命短。既然是第一世丟的,你有印像嗎?”
寧瀟說:“他六十多歲時,我靈智已經開得差不多了,跑去了深山修行。出來後才得知他去世,然後我一直在找你。他是個靠譜的人,並沒料到他會丟了魂。”
“現在已經過了兩百多年,所有知道的人該死的都死光了,怎麼找?”李玉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