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讓孩子遠離抑鬱的陰影(1)(3 / 3)

隻有她父親能夠贏得舊日的情誼,因為他還是像多蘿西剛到家的時候那樣對待她,隻是當她有點疲倦罷了。“我們得為多蘿西請個醫生了,夫人。你沒看出她正在消瘦下去嗎,她為我們帶來的幸福生活正在遠去!她既沒有食欲,也沒有精神。你難道真的沒有想到是那個宴會中的敗類已經折損了她的翅膀嗎?除了那個小青年,就沒有別人了,她永遠都不會將自己的生命浪費在象那樣笨拙的青年身上的!”這我倒從沒有想到過,我頓了頓,想了一下,我聽說至少有半打年輕人向多蘿西獻殷勤,他們都比那個小夥子更合人意。可是,不可能!多蘿西的變化可以追溯至我從迪琴嶺回來的那天晚上。但是我不放過求助於醫生的念頭。不管怎樣,醫生會讓她好起來的——我們會看到的。醫生來了,說她需要輕鬆一下,要開導她,而不是通過藥物治療。要她呼吸新鮮的空氣,加強鍛煉,並且要早點休息。因此我們全家都盡力遵照醫生的話去做,卻一點成效都沒有。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又像在那些陽光燦爛的二月天裏發生的事一樣。樹上的小嫩枝正在抽芽,以迎接春天的到來;花園裏,雪花(一種植物,殘冬或初春時開小花)從褐色的泥土中探出了嬌嫩的頭兒。是春天為我們帶來了喜悅。我們發現多蘿西在餐廳,頸上戴著小雪花,她的麵色紅潤,像玫瑰花兒一樣,而且微微笑著,心情愉悅。她向我們每個人都親切地問候,聲音甜美。我們還沒有聽見過她如此興奮的嗓音,看到過她充滿熱情活力的表情。在這次突然痊愈之後,就再也沒有故態複萌的跡象。我們的老朋友埃文斯醫生又來過一次,也發現她恢複得這麼好。

於是他隻有說些“我可憐的病人”來自我解嘲,這是他想到唯一有必要做的。可是,在他出門時說道:“呃!這也恢複得太迅速了!”他丟下的這句話說明他也覺察出在這突然的轉變中有什麼不對勁。有幾天,我們都已經忘記了所有不好的記憶。所有的一切暫時都很正常。然而,過了五周,我們再一次碰到了障礙——多蘿西又突然身體不適,旁觀者會這麼認為的。讀者會問我是怎麼看的?唉,我的看法也並無新意。在布裏斯班家開舞會的那天晚上,多蘿西說:“爸爸,我希望您去沃克家裏為我選一些花兒,我今天晚上需要用。”關於亞瑟?布裏斯班對多蘿西頗有傾慕之心,我也有所耳聞。他的心智良好,這很明顯。但是,我還來不及思索就打斷了她的話——“難道你不覺得家裏的花不也是可以用的嗎,親愛的?用千金子藤和鐵線蕨裝飾是最好不過的了。”多蘿西沒有回答,她父親想想也可行,就立刻出門了,他已經要遲到了。我們就沒有再談論這件事情。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和埃爾西都將目光集中於多蘿西身上。又出現了先前的征兆——一連幾天,多蘿西都麵色蒼白,身體好像很不舒服,而且她和我們也疏遠了。我們又請來了埃文斯醫生,“來瞧瞧多蘿西的病”。這一次,我注意到他的問候不再是先前那般熱誠懇切——請允許我作為母親愚蠢的埋怨。“怎麼了,小姐,這一回是怎麼回事?”他問道,眉頭緊鎖,目不轉睛地盯著多蘿西,這樣的注視不僅溫和而且敏銳。多蘿西被盯得紅了臉,而且煩躁不安起來,她冷冷地回答著醫生的提問,那冷淡的態度我們都曾領教過。醫生最後開出的處方和上次一樣。然而多蘿西又莫名其妙地康複了,康複之前沒有任何明顯的跡象。

情緒是會遺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