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疼的倒吸一口氣,雜亂的眉擰巴在一起,狠佞的眼神流露出凶光。啪的一聲脆響,一巴掌甩在趙歡的臉頰上,印出了紅紅的掌印,在白皙的臉上格外醒目。
“你是不想活了!”
趙歡寧死不從,拳打腳踢,男子煩躁的用手掐住她的喉嚨,無視趙歡的掙紮,繼續他那殘暴之行。
趙歡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用雙手想要掰開那個男子的手,卻毫無作用。她感覺到自己即將死去,但即便是死,她也不願枉死。
隨即她在垂死之際,摸索著男子的腰部,感覺到手中冰涼的觸感,一把扯下青玉佩緊緊攥在手裏。漸漸的,她開始意識模糊,由於窒息而滿臉通紅,不久便沒有了動彈的餘力。
天色漸暗,紅色的雲更加肆虐的蔓延開來,猶如一隻寬大而有力的大手,正慢慢靠近。
“父親,昭衍是不是進步了很多?”
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紮著兩個發辮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在一位中年男子旁邊。她長著一副凹凸有致的方形臉,黛眉下一對丹鳳眼格外精致,絳唇皓齒,極有一股東方美人的韻味。
沈魏付低頭輕柔一笑:“昭衍很努力,明日為父還帶你學騎馬,好不好?”
沈昭衍聽了歡呼雀躍,拍著手連聲說好。
沈魏付隨即推開棕木門,有些脫落的木門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他低喚一聲:“娘子。”
木屋內寂靜無聲,無人回應。
沈魏付牽著沈昭衍的手,一同走進臥房,映入眼簾的竟是自己貌美如花的娘子,衣衫不整,一動不動的垂躺在床榻之上。
“娘子!娘子!”沈魏付驚恐的奔向她,聲音輕顫嘶啞,雙手使勁搖晃著美人,可是那人已經沒有了一絲知覺。
沈昭衍站在床榻邊,雙手捂住紅唇,瞳孔放大,兩行熱淚劃過她蒼白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沈魏付悲慟萬分,倚躺在美人的身邊,失聲痛哭。他緩緩伸出手,握住娘子冰涼的素手,感到一絲異樣。他低頭一看,娘子手中正緊緊攥著某樣東西,他將那隻手攤開,一塊熟悉的青色玉佩呈現在他的眼前,清透玉亮,那是白家的玉佩。
陽光漸漸散落在地上,晨光熹微,衙府門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敲鼓聲,震耳欲聾。
古木縣李縣令睡眼朦朧,不痛快的低聲咒罵:“哪家野狗出來犬吠,看本官剁了他。”
李縣令眼睛還未能睜開,腦滿腸肥,坐於高堂上,頭頂一塊柞木牌匾,金黃的“清正廉明”極其突兀。
“是何人報案,壓上來!”
沈魏付跌跌撞撞的跑進衙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著頭:“大人!我家娘子被人陷害,那白家的狗雜種,喪心病狂,窺探我娘子的容貌,昨日竟……竟將我娘子……奸殺!還望大人還民夫一個公道啊!”他雙手握成拳,連哭帶喊的磕著頭。
“白家?”李縣令聽了白家二字,瞬間睡意全無,他挑了挑眉,仔細的端詳著下麵的男人。
嗬,原來是沈家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