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麵已經漸漸轉涼,春風輕撫而過,似是清涼的素手摸著臉龐,溫柔而又淒涼。
沈昭衍騎著馬,如墨的長發在顛簸下,似音符一般律動:“駕!”
周圍林木參天,鬱鬱蔥蔥,偌大的林子裏,隻有少許的鳥叫聲和馬蹄嗒嗒的聲音。
沈昭衍騎著馬行了十來裏,遠遠看見一座青塚安靜的立在樹林小路旁,她拉緊韁繩下了馬。
沈昭衍緩緩跪於碑前,雖然這地下沒有父母的骸骨,但這小小的石碑已經成為了她心靈上的寄托。
她將帶來的鮮果擺在前麵,燃起火盆,點上了香,雙手握於胸前,凝神望著碑上的一行字。
“父親沈魏付及母親趙歡之墓。”
她並不覺得為父母二人立下一座碑有何不妥,因為他們的夙願便是生死相隨。
沈昭衍輕緩的閉上雙眼,上次一來是二月甘七清明時節,間隔了十一個日夜。
除去來到堯縣的第一年,幾乎每日都來。自那之後,隻在每逢佳節時期,會過來祭拜父母,不算常來,鮮有半個月內來這裏兩次呢。
如今進宮不僅僅是離開了叔父一家,更是離開了父母,這一離開便是永別了。
沈昭衍想著,父母遇害離現在也不過兩年,當時的每一個情景依然是曆曆在目。
韶景五十九年臘月初十。
日落時分,天空上泛著詭異的紅色,紫紅的雲籠罩著半邊天空,像極了被血色染紅的湖水。古木縣此時寂靜無聲,稀稀落落的木屋整齊的排列著,地上的落雪散發著刺眼的光亮,周圍隻有少許的宣窗還亮著燈,微弱的燈光和雪白照映著窗外的小路。
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行跡詭異,用黑色的方巾裹著下半臉。
他鬼鬼祟祟的沿著小徑潛入一農戶人家的院子裏,腳下發出積雪的聲音。他繞過木屋,從紙窗望去,模糊的看見一名婦女,麵容姣好,梳以百花髻,身穿粗布衫,無任何飾品點綴卻格外好看。
他眯著三角小眼看著農婦,***的一笑,身體矯健,破窗而入。
趙歡看見陌生男子闖入,頓時花容失色,丹鳳眼瞪得圓圓,原本紅潤的臉瞬間慘白:“是誰?”她驚呼道,順勢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握在了手裏。
那名男子輕哼一聲,不予理會,一把抓住了趙歡的皓腕,奪去了剪刀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乖乖服侍爺,爺保你以後榮華富貴。”
那男子眼中流露出下.流之色,黑色罩布下的嘴角咧開,露出一口惡黃的牙齒。
隨著一陣陣駭人的笑聲,他抱起掙紮的趙歡,放倒在床榻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趙歡纖細無力,根本無法抵抗,隻能任憑擺布。
撕拉一聲,男子粗暴的撕開農婦的衣裳,露出潔白的長頸,他看著不禁垂涎的吞咽。
而後那名男子扯下了黑色罩布,低下頭,親吻著趙歡的脖頸,雙手放在她的胸前,一把扯下了紅色內兜。
趙歡的眼中閃著淚花,咬緊泛白的下唇,右手拔下頭上的發簪,一狠心猛然用力,朝男子的後背直直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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