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何模樣,披頭散發、滿臉憔悴?女鬼?自己補腦一番!白日裏文清盯著也沒法兒去看,擔心漏餡兒。現在…看著銅鏡裏身穿白衣長發飄飄,一臉病態的女子,柳湘南呆住了,不是因為什麼好看也不是難看,怎麼說看著就覺得詭異,整容了的不真實感!這張臉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同樣的觸覺不同的表情,柳湘南苦笑不得。
平靜下來仔細端詳鏡子裏的人,年紀比原來的小,這個早就知道了,之前看著這身體小手小腳的,特別是雞爪子一樣的手!約莫14、5歲差不多。再看看這麵容,算不上漂亮,隻能是清秀,身體再好點臉色好一些就能精神些了。
看了一會兒,柳湘南直接睡去了,連夢都沒做,柳湘南自己都覺得有點神奇,清早坐在床上看著文清拿著沁了水的布巾過來,才回過神來。
“文清,今天臉色不好,昨晚沒睡好嗎?”柳湘南接過布巾擦了臉,漱了口看著她。
“小姐……奴婢”文清咬了咬唇。
“有什麼就說吧”。柳湘南坐在銅鏡前看著文清拾起她的頭發。
“小姐,大夫人可能是得了風聲,今天可能會…會過來,怎麼辦呀?”文清為難的道。
“我道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該來總會來的”。柳湘南拆了文清數到一半的發髻,抽了一條青色發帶綁在頸後。起身推開了門,陽光一下子灑在身上暖暖的,這感覺真好!這扇門總算打開了。
“小姐!”
柳湘南回頭笑了一下,“先把窗子打開,把早飯端上來吧”。
文清擔憂的看一眼柳湘南,應了一聲開了窗,出了門朝左麵廊道走去。柳湘南收回眼,打量著小院子,一顆老柳樹,一台石桌椅,在石椅上坐著,一會兒文清就拎著食盒回來了,臉色不好。後麵跟著一群人,是大夫人李芝芳李氏,戶部尚書大人李同耀的庶妹妹。以年近四十,卻風韻猶存,看來日子很是舒坦。l
“呦,這湘南的身子可真是好些了?能出門走動了!真是老天眷顧了”說著挽住了柳湘南的手。
柳湘南起身微笑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文清放下早飯後見大夫人一臉茫然而隱忍不悅,不知怎麼了。
其實柳湘南隻是詫異名字居然是一樣的。倒不是說不出話。
“湘南怎麼不說話?可是嗓子還沒好?”大夫人心疼的看著柳湘南,“真是命苦的孩子!”
文清收到柳湘南的眼色,道“大夫人,小姐身子未愈,暫時說不出話”。
大夫人對伴行的老婦人說“一會找個大夫來,再給湘南看看,開些藥”。
夫人低眉順耳道了聲“是,夫人”。
“湘南還沒吃早飯呢吧?進去吧,瞧我也是急了些,就這麼過來了,待你吃完給大夫瞧瞧可好?老爺等會兒能回來,知道你好了,他一定很高興”。回頭對老婦人說:“湘南身體好了是大喜事,通知下去,要好好慶祝一番才行。”回過頭來拍拍湘南的手“好好休息吧”,便領著人走了。
“小姐”。文清上前扶著柳湘南,“我們回屋吧,早飯該涼了”。
柳湘南微笑著回了屋,吃了飯,退了文清出去,自己躺在貴妃椅上,閉上眼睛假寐。
還好,沒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至少吃穿用度上沒受到苛待。但是,瞧著今天這架勢,以後還有些麻煩。不過,不過分的話還是可以生活下去的,初到這裏,有個安身的地方不容易啊!
至於文清和大夫人的伎倆嘛,能演就演吧,不行就裝傻充愣,安穩過段時間再說吧!
這樣想著,文清端著碗走過來,低聲道“小姐,吃藥了。”
抬眼望去,文清的臉色透著病態,柳湘南接過藥碗道“文清,你身體不舒服就去歇歇吧,喚竹溪來也是一樣的”。
文清抿了嘴,“謝小姐關心,奴婢沒事,小姐快喝藥吧,藥涼了更苦了”。
柳湘南見她盯著藥碗,歎口氣用匙子攪著藥水道“你去拿些蜜餞來吧”。
文清猶豫了一下,“是”,便跑出去了。
看著文清的背影,柳湘南垂下眼簾,起身到後窗,將藥倒進花盆裏,看著土全部吸收藥水,才放下藥碗,摸了摸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