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全身都疼,這種全身乏力,呼吸都費勁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意識感知一瞬間籠遍全身,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眼珠子轉了一圈,歎了口氣:“又是這樣”。這古香古色的房間,充斥著中藥的苦味,冷清的讓人發慌!
到這裏…準確的說是穿越到這不知道多久了,起初她還以為是做夢,但這是她第三次睜開眼睛看到相同的床梁輕帳,這不是夢。
屋外有腳步聲,應是那送藥的來了,來人打開門扇,進屋目不斜視,將藥端到床邊櫃上,一係列動作嫻熟。青衣簡素的丫頭關好門扇,仿佛擔心外麵的輕風侵入屋裏。
似百無聊賴般擺弄桌上的茶杯,轉眼見床上的人看著自己,驚詫後微笑道“小姐醒了!今日覺得如何?”說著快步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看了一會,沒說話,不是不會說而是沒力氣說,這感覺真爽!柳湘南啊柳湘南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百年不遇堪比UFO造訪地球的概率都被自己趕上了,還莫名其妙想不起來怎麼穿的!這一瞬想把所有情緒都爆發出來了,憋了許久終於要發泄了卻沒!力!氣!
丫頭看了一會這人又閉上眼睛了,難道又昏過去了?又看了一會還是沒反應,喚了一聲“小姐?”這下床上的人睜開眼睛了,幹澀的說一句“給我拿點粥來”,便不再開口。丫頭似乎沒想到是這麼一句,愣了一下看著她“粥?現在?小姐想喝粥?”柳湘南眨了眨眼睛,丫頭哎了一聲跑出門了。
如果能再說一句,她想說的說一句爛遍電視劇的情節的話:給我點水!
等了半晌,丫頭端著一碗粥回來,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喝粥。頭暈目眩始終堅持,終於在柳湘南喝碗粥之後戰勝了理智,華麗麗的又睡過去了。
丫頭看著床上瘦的不成樣的人,又看看手裏的粥,皺了皺眉,轉而心不在焉的收拾東西退了出去。
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天後。
“小姐,你身體撐不住的”。丫頭名叫文清,一直以來照顧她的這具身體小姐的丫頭,其他丫頭不允許也不願進到屋子裏,所以柳湘南隻見過她一人,這兩天聽門外人說話,隻言片語得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柳湘南談了口氣。
這幾天身體有些力氣了,柳湘南就臥不住了,想起床走走,文清說什麼也不讓,柳湘南好笑的看著她道:“沒事的,起來運動一下精神精神”。
文清卻是意外的有些煩躁,皺著眉頭“小姐,您這兩天身體剛好些還是不要出門了,再受風可怎麼好!”
要是再察覺不到不對,柳湘南就可以穿回去了,柳湘南看了一眼門外,盯著文清的眼睛道“文清……我很多事記得不怎麼清晰,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也不會傷害我,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小姐……奴婢”文清為難的在屋裏走一圈,最後像鼓足勁一般到柳湘南麵前跪下“小姐,奴婢下麵說的話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求小姐相信奴婢,大夫人一直針對小姐,想置小姐於死地,夫人去的早,老爺他又不掛心,府裏的事都交給大夫人。小姐體弱多年,前短時間更是差點……外麵的很多人都是大夫人的眼線,小姐好不容易身體恢複了些,若是讓他們知道,不定又要使什麼絆子了!所以……”文清沒再開口。
柳湘南歪著頭看著文清,忽而笑了一下,“那我就在屋子裏走一會,可以嗎?”文清鬆了口氣般,“好吧”。
柳湘南抬眼看著關的緊密的門窗,文清臉色微僵,“小姐現在身體受不得風,而且讓外人看了去會讓大夫人知道,所以暫時委屈小姐了!”
柳湘南笑笑,“沒關係,知道你為我好,委屈你跟著我了”。說著柳湘南臉上帶了愧色。
文清忙安慰道:“小姐這是折煞奴婢了,隻要小姐早日康複,奴婢就不委屈”。
柳湘南這才抬頭看著她點頭微笑,少女的依賴溢於言表。
轉眼天色已深,文清熄了蠟燭,“小姐早些休息,有事喚奴婢一聲”,而後不等柳湘南回應就退了出去。柳湘南在床上躺了一會,聽門外的聲音走遠,閉上了眼睛。
約莫差不多半夜了,柳湘南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間,趁著夜色大致能看清屋裏的擺設。屐上鞋子,走到窗邊,聽了一會,除了蟲子沒別的生物。悄悄打開一點窗扇,一下子呼吸到窗外那獨特的清新空氣,感覺整個人都重生了。
莫名的柳湘南想哭,清醒過來的第五天了,沒出過門,沒見過人,沒有接觸到陽光,整天隻有一屋子藥味陪著,不禁想起以前的生活,雖然自己是個孤兒了,沒有家人親人,但是那種生活在陽光下的自由奔跑的生活如今卻是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