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就此提出問題:難道當年韓村百姓不知道焦裕祿隻吃了一碗“百家飯”嗎?焦裕祿回家後還吃不吃“百家飯”?想吃,他家也不可能有。而且,韓村村民很可能會想當然地認為:縣委書記家的生活水平會遠遠高於他們。可是,他們為什麼感動?為什麼流淚?大家為何不說他“作秀”?還是那句老話——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韓村百姓從這碗飯,看到的是焦裕祿對窮人的同情和尊重!
應當承認,我們的人民群眾是通情達理的。他們並不指望幹部與他們終日廝守,天天泡在苦水裏。他們所要的,僅僅是一種態度,一個立場。隻要他們知道,幹部同情他、尊重他,心中有他,就心滿意足。
以焦裕祿為鏡,反觀當今有些幹部,動輒曬豪車,曬名表,一擲千金,花天酒地。也許其花銷均來自合法收入,殊不知,當著弱勢群體炫富,骨子裏透露的是嫌貧愛富,是對窮人的蔑視!蔑視窮人,幹群關係好得了麼?
第二,彰顯一種政治責任。
上古堯帝有句名言:天下“一民或饑,此我饑之也;一民或寒,此我寒之也。一民或罪,此我陷之也”。上古統治者尚且有如此心胸,何況共產黨人。
群眾苦,幹部難辭其咎。因為我們是執政者,握有公權力。我們是共產黨,是為普天下勞苦大眾服務的黨。所以,群眾苦,幹部苦在其中,群眾往往就信服。
焦裕祿紀念館,現在陳列著一床被子,補丁42個;一床褥子,補丁36個。當年,焦裕祿為了工作,經常睡辦公室,所用正是這床被褥。被褥不會說話,可是那些補丁卻會說話。我們這位幹部是來享樂的嗎?還須解釋嗎?一床被褥擺在那—無聲勝有聲!
或許當年也會有百姓到縣委來訴說生活的艱辛。目睹縣委書記的這床被褥,還有話說麼,也許會自行折返。所以,有的幹部幹工作,越幹事越稠;有的幹部隻需走一遭,便化矛盾於無形。能吃苦的幹部,往往有一股人格的力量。
三,細
這是個工作方法問題。焦裕祿做工作細致入微。身為縣委書記,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體貼農民群眾的感覺和想法。
當年蘭考,有個許貢莊,是全縣公認的最窮的村之一。那時蘭考縣,年年要靠國家救濟才能維持。可是,該村村民雖然貧窮,卻非常齊心,對於國家救濟,從來分文不要。針對這個村,焦裕祿說過一句話—“我們決不能讓老實人吃虧。”
1963年大年初一,大雪紛飛。焦裕祿在家坐不住,惦記著該村村民有無過年的飯菜。於是,一大早,他隻身一人來到這個村,全村挨家挨戶走訪,直至確知鄉親們年飯無憂,才安心離去。
今天,我們就此分析。
很明顯,焦裕祿此行並未動用一分錢的公共資源。可是,他得到民心了嗎?筆者斷定:該村村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大年初一,“縣太爺”到他家給他們拜年!可以想象,焦裕祿叩開農家的第一句話一定是:“新年好,給您拜年了!”同樣可以想象,今後的日子裏,許貢莊人仍將任勞任怨,以更大的熱情支持他的工作。焦裕祿是在用心,向許貢莊人傳遞正能量。
現實中,經常聽到一些幹部的抱怨—“沒錢,我怎麼做工作?”其實:有錢,能把工作做好,固然是能力;沒錢,有這份心,以心換心,照樣得民心。
群眾最怕的不是吃苦。他們最怕的、最容易為之受傷的,是幹部的麻木。也就是說,他們吃苦,任勞任怨,不要救濟,我們的領導卻視而不見,讓他們的“苦”吃得毫無成就感,心灰意冷。反之,如果他這麼想:咱吃苦,咱不要國家救濟,領導心中都有本賬,縣委書記還專門來看咱,欣賞咱,他們就會感覺這“苦”吃的值—雖然吃了苦,卻得到了一種精神上的愉悅。
人的快感來自兩方麵:一,物質。你給他獎金、獎品,他高興。二,精神。人是精神動物,其所作所為,需要有人欣賞,尤其是幹部的欣賞。
我們幹部手中握有的物質資源往往有限,但我們握有的精神資源卻是無限。對貧苦的人,委曲求全的人,老實人,領導幹部經常去看看人家,說幾句好聽話,拍拍他肩膀,甚至給他點點頭、笑一笑,他們就能得到一種精神上的慰藉。因為我們不是一般人,是幹部。
管理一個地方,很難做到絕對的公平。但是,作為領導幹部,始終應有一個公平的信念,心中有筆明細賬。對那些無私奉獻的人,要給予更多的關懷;對那些委曲求全的人,至少在精神上平衡一下。好的幹部,當以引領社會正氣為己任。不能誰老實,讓誰吃虧;誰弱勢,就欺負誰;好哭的孩子多吃奶!那樣,社會風氣就會越來越壞。
四,謙
這是一個幹部學習方麵的問題。當幹部,要始終保持謙虛的心態,向群眾學習,向自己身邊的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