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動靜引得不少人出來圍觀,我跟汪帆說先別在這裏待著了,汪帆便過來把我扶起,攙著我下了樓。
我問他你們怎麼都出來了,汪帆告訴我之前聽見我在走廊裏大喊救命的聲音,有看見的人就說有兩個人被一個拿著砍刀的追,已經跑到樓上去了。
“我知道是徐賀發瘋了,這時候程澤源他們寢室的人也在外麵,陸雨寧他們也都出來了,我們就趕緊商量分三撥人在三個樓梯口守著。咱們寢室就在西區這一側,結果你們就從這邊兒下來了,當時我們就在一樓半。”
我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謝了,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救我的人會是你。”
汪帆還是不怎麼笑,隻是簡單地回答,“咱們是一個寢室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出事兒。”
回到寢室以後,汪帆把我扶到床上。我偏著腦袋看著頭頂明晃晃的日光燈,真的不敢想象我剛才居然還在昏暗的走廊裏被一個精神病威脅著生命。
劫後餘生,真的是劫後餘生。
不一會兒,趙琦哲和張俊他們都回來了,我問源子呢,趙琦哲說被他室友帶回去了,不用擔心。
張俊說,“陽哥,我早就告訴你徐賀他有精神病……你怎麼就不聽呢?”
趙琦哲聲音打顫地說,“太、太嚇人了,那家夥差點兒又要鬧出人命……”
“行了,都少說兩句。”坐在我旁邊的汪帆打斷道。
這時有人敲門,趙琦哲過去還很謹慎地問了一句是誰。
“我,林東。”
聽到是林東,趙琦哲才放心大膽地開了門。
看見是他,我趕緊問源子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兒,就是輕度的踝關節扭傷,我已經幫他簡單處理了。”林東看我不放心的樣子,笑了笑說,“放心,我家是開診所的,這點兒小傷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這時,陸雨寧也走了進來,問我情況怎麼樣。我說挺好的,大難不死。我知道今天晚上他也幫了我們,所以我真誠地向他道了聲謝。
陸雨寧擺了擺手,“先別道謝,我想問問你要怎麼處理你班的徐賀?”
我們都有點兒懵,我問陸雨寧什麼意思。他說,“那個家夥太危險了,我就把他綁了起來,現在扔在水房,畢竟他是你們二班的,就過來跟你說一聲。”
一聽說徐賀現在正在水房,我呼的一聲坐了起來,起身踏上鞋就朝門外走去,其他人都趕緊跟了過來。
來到水房,果然看見徐賀被綁了起來坐靠著暖氣片子,而且居然還沒有醒。源子的盆子還在水池裏麵,我端起來一盆子水直接嘩啦啦潑在他的身上。徐賀被一盆子涼水激醒,似乎神智也恢複了很多,但是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又開始對著我齜牙咧嘴。他還想要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上了綁,便開始死命掙脫,可隻是徒勞而已。
“徐賀,你很想要我的命是嗎?”我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