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這個了!”她終於不樂意了,猛地起身。
蔚海藍轉眼就盯上了97格鬥,開口問道,“這個你會不會啊?”
“不會。”
“那就玩這個。”
兩人又坐下來對打,她這邊兒才動了動,他竟然二十連招秒殺,蔚海藍有些暈了,扭頭這麼望了過去,他微微一笑,而後收了笑,無辜地說道,“太久不大了,手有點生,再來幾局吧。”
連續三局,她陸續被秒殺。
蔚海藍當下怒了,拍開他的手,“你不要動!”
雷紹衡就坐在她身邊,看著她一個勁兒地打他那個不動的遊戲人。他的手繞過她,撐住她那邊的椅子。她打得很是興奮,隻見血條一點點的少去鮮血,隻聽見一聲“KO”,她高興地嚷嚷,“終於把你給打死了。”
“是啊,死了。”他湊得很近,輕嗅她的發香。
蔚海藍扭頭一望,又瞧見了一台大機器,還有重型槍,她雙眼賊亮,“我要去玩那個!”
她站起身來,那好聞的發香飄散,雷紹衡不禁皺眉。
這女人怎麼總是挑暴*力的玩兒?不是格鬥就是槍戰僵屍?
一人拿一把槍,對著屏幕裏的喪*屍爆*打,雷紹衡一邊打怪,一邊問道,“你怕不怕啊?”
“怕什麼!以前我和袁圓還看《生化危機》呢!”
“你們兩個女孩子看?”
“袁圓怕的,我可不怕,那些都是假的,有什麼好怕的!”蔚海藍端著槍,不斷地按扳機。
雷紹衡的眉宇皺得更攏了,想來看恐怖電影這一招對她是沒有用了。
遊戲城裏逗留了近兩個小時,兩人這才踱了出來。
此時夜更加深了,蔚海藍突然覺得有些餓了,雷紹衡瞧見她摸了摸肚子,拉著她去小賣店。那裏有爆米花,機器開著還溫熱,裝了一大桶,又倒了一杯熱可可,他將吃的遞給她,“拿好了,小心燙。”
蔚海藍默了下,還是接過了。
“我給你找了個地方,坐著吃吧。”雷紹衡笑道,蔚海藍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瞧見了摩天輪。
那一節座廂慢慢的上升,直到升至摩天輪的最高處卻停了下來。
外邊是冷風陣陣,座廂裏也透著些冷。
吃著爆米花,喝著熱可可,蔚海藍卻依舊覺得冷。
“冷麼?”
“恩。”
他將衣服脫下,披在她的身上,她抬眸望向他,並沒有拒絕,隻是將那杯熱可可遞向他,“給你暖手。”
她難得如此主動體貼,雷紹衡愣了下,急忙接過。他有些樂,也不顧及什麼,接過就喝了一口。
蔚海藍蹙眉說道,“我隻是給你暖手,沒說給你喝。”
他那雙迷人的黑眸睜大,一下托住她的後腦,狹小的空間,他冷不防低下頭來,一下吻住了她。
那張絹的氣息躥入她的口腔,他的舌頭靈敏地捕捉到她,一個深而霸道的吻,像是要吸走她的魂魄,她無法呼吸,開始掙紮,他卻還在親吻,口中渡來那微熱的甜,熱可可的香濃隨著他的吻沁入心肺,讓她漸漸忘記了自己。
他的呼吸沉重,卻帶著熱可可的甜,“還給你了。”
蔚海藍通紅了小臉,像是隻可愛的小蘋果,他的手指就這麼輕撫著她,輕輕地來回刮出一道痕跡。她覺得有些癢,扭頭躲過。他一手撐住玻璃,將她困在中間,她緊抱住懷裏的爆米花,低著頭聽見他說,“我們不吵架了好麼?”
一年後的今天,往事仍然曆曆在目,蔚海藍卻突然有些莫名難過。
原來,他以為他們隻是吵架了。
蔚海藍盯著那一朵朵白色冷卻的爆米花,悶聲說道,“本來就沒和你吵架。”
“那你不生氣了?”他又是問道,挑起的眉宇顯示出此刻的忐忑。
“我懶的和你生氣。”
“噢,那咱們是老朋友吧,是吧?”他蹭了蹭她。
蔚海藍拿起一朵爆米花就要往嘴裏塞,他卻抓著她的手,一口吃掉。她不滿抬頭橫他,他用肩膀蹭蹭她,讓她狐疑,他笑容溫柔,帶著孩子氣的可愛,“你說這老朋友還能不能發展一下?”
“我決定要當尼姑的。”蔚海藍不理他,隨口說道。
“你要去哪個庵?記得告訴我聲啊!”
“你幹嗎?”
“我就在你待的那個庵旁邊蓋了寺廟,我就當和尚,尼姑和尚是一家。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和尚也不錯的,你說是不是?”
“不是。”
“怎麼不是啊?”
“你的爪子在做什麼?”
“我冷啊,抱抱你就不冷了。”
“放開,我要回家了。”
“還早呢。”
“現在都三點了!”
“才三點,待到五點吧,還可以一起看看日出。”
“我要睡覺!”
“你睡吧,靠我肩膀,我摟著你睡,不會冷到你。”
“我真要回家了,我困了。”
“可是這停住了下不去。”
“工作人員呢?”
“傻了吧你,全下班了。”
“剛才不是還有人嗎?”
“哦,我讓他回去了,五點再來。”
“你……”
這一日,他們真的被困在摩天輪的最高處,直到日出太陽升起,他摟著她,而她抵不住倦意,在他懷裏睡著了。
持續長時間的比賽終於畫下句號後,蔚海藍的生活也平靜下來。沒有獲得冠軍,自然也沒有拿到獎金。算算時間,墨柝的孩子們早就開學上課了,可是蔚海藍卻沒有回去。一想到那些可愛的學生,她又開始頭疼。
除了這讓她頭疼之外,還有件事也讓她頭疼。
這不,短信又回過來了。
蔚海藍都不用去看發件人,就知道是他。閑來無聊,手指動了動,便就回了信息。一來一去,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隻是這聊天的內容,多半讓人很受不了,因為幾乎沒有對話,全是標點符號。
雷紹衡:哼
蔚海藍:???
雷紹衡:?
蔚海藍:……
雷紹衡:哼
而在這個時候,亞倫卻電話聯係了她。
蔚海藍收好手機,不再回他,隻身前去會麵。
大廈辦公室裏,除了亞倫之外,蔚海藍還瞧見了另外兩人。
坐在沙發上微笑的女子,蔚海藍有過兩次照麵。一次是在慈愛義賣,她是籌辦人,另一次就是決賽了。市長千金宋芸,陪同市長前來出席觀賽。亞倫開口向雙方介紹,蔚海藍朝她伸出手問候,“宋小姐,你好。”
“你好。”宋芸微笑回應,輕握她的手。
三人全都坐下了,亞倫開門見山地說道,“決賽那天宋小姐看了你的婚紗禮服,她很喜歡,所以想要買下來。”
蔚海藍當下明白會意。
宋芸問道,“不知道蔚小姐肯不肯割愛賣給我呢?”
蔚海藍默了片刻,輕聲說道,“這件婚紗,我可以送給宋小姐。”
宋芸微微一怔,而後聽見她說,“我知道宋小姐一直很支持慈善活動,那麼能不能請宋小姐出麵,替一個叫墨柝的縣籌資善款。”
“隻有這個要求麼?”宋芸詫異問道。
“是,隻有這個要求。”
“沒有問題。”
“那好,我會盡快籌辦。”
“宋小姐給我地址吧,一會兒我就將婚紗送過去。”
助理將名片遞給了蔚海藍。
宋芸打了聲招呼,起身而去,“麻煩你了,亞倫先生,兩位再見。”
宋芸走後,亞倫望著蔚海藍說道,“海藍,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我向公司提到了你,也將你的設計作品傳到了那邊。總部那邊很欣賞你,所以決定破例,邀你去那裏發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然,我這邊也有事要忙,不會馬上就走。你先考慮考慮吧,這個月月末再答複我。你知道的,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亞倫的消息,讓蔚海藍感到萬分欣喜。
回去後,蔚海藍將這個事情向王謹之說了。
王謹之格外支持,意大利米蘭,那是每個設計師都渴望去的地方。
蔚海藍倒也沒有急忙忙回複亞倫,現在才是三月月初,時間還很早,也夠充足。
這日下午,蔚海藍便將禮服送去宋千金的公寓。
那是宋市長的公館,公館外頭還站了兩個站崗的哨兵,瞧著派頭十足。
“這邊請。”
由下人帶著而入,蔚海藍捧著禮服盒來到了偏廳。
不過一會兒,宋芸來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蔚海藍輕聲說道,而後將禮盒打開,“宋小姐,請過目。”
宋芸瞧著這件婚紗,伸手輕輕碰觸,愛不釋手地欣賞,“蔚小姐真的很有才華。”
“宋小姐過獎了。”
宋芸終於收回目光,扭頭說道,“籌辦慈善活動的事兒,我已經在安排了。我很好奇,為什麼一定是墨柝縣呢?”
蔚海藍笑道,“因為我之前去墨柝支教過,我想幫幫那裏的孩子,他們很聰明,可是沒有很好的學習環境。”
送完禮服的蔚海藍正要離去,而宋市長恰巧回來了。兩人就在這一出一進間,撞了個正著。蔚海藍朝他禮貌地點頭微笑,便走出公館。宋市長卻覺得那人有點眼熟,好像哪裏見過,隻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爸爸,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宋芸瞧見了父親,依偎到他身邊問道。
“剛開完會,沒什麼大事,我就回來了。”宋市長拉著她坐下了,瞧見放在桌子上禮物盒,那件婚紗映入眼底,他哈哈大笑,“原來我們家千金想要嫁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這婚紗買回來,什麼時候穿啊?”
“爸,你胡說什麼呢!我隻是覺得好看,所以先買回來!省得被別人買走!”宋芸嗔道。
“是是是,這好男人也不多,還是快點定下來,省得被別人搶走!”宋市長意有所指。
宋芸臉龐一紅,“我不和你說了。”
“這春城裏邊啊,能幹傑出的青年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爸爸最看好的,就是那麼幾個。雷紹衡,秦臻,聶文誠,他們仨撐著盛世集團,還有信宜企業的接班人風景辛,楊家的公子楊慕清。楊慕清常年在外地經營房地產,也沒怎麼接觸,就不好說了。風家家底好,風景辛又是獨孫,你要是嫁過去,那敢情好。盛世三人裏邊,我最看好雷紹衡,這整個集團沒準兒就是他在暗中執手,可惜他都結婚了……”宋市長不禁歎息,又想到什麼,忽而詫異說道,“哎?剛才那個女的,我記起來了,她不就是雷紹衡的夫人嗎?”
宋芸這下驚住了。
宋芸先前一直出國深造中,近期才回來的,所以並不知道這其中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