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點酒。他的話更多了。好象把我當成知己一般。不過那隻是他的一相情願。我沒有知己。從來沒有過。他開始說他的遭遇。他是一個畢業兩年的大學生。在社會闖蕩得很不如意。好不容易找了家小公司。白天上班工作。到晚上就寫東西。他說那是他的愛好。日子過得平淡。卻很充實。他很滿足。本來以為日子就能安定了。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今天。公司減員增效。本來他就不算是正式員工。說炒就炒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注定了他今天倒黴。丟了工作。銀行卡也丟了。而存折在遠在他鄉的家裏。想取錢是不能了。隻能等家裏把存折寄過來。摸摸口袋。屋漏還偏逢連夜雨。口袋裏的錢偏偏隻夠維持生計。喝酒這個嗜好又不能割舍。對命運惱怒無比的他就決定蹭酒。做些出格的事。借以表現對命運的不滿。誰知道在他潦倒無比的時候。還能遇到我這個假好人。
“咯你說偽君子和君子有什麼區別?”“虛偽沒什麼罪過。這世界誰敢說自己就不虛偽呢?如果偽君子向往著做君子的話。那麼他可比真小人來得好。”“你是一個偽君子。哈哈”我嚇了一跳。“讚揚你呢!”“喝酒。別說廢話。”“對了。你還沒說你的事呢。我看你挺與眾不同的。那麼大一個包廂。就你一人在。”“沒什麼好說的。”“說說看。說說看。”許是喝高了。許是有些事在心裏壓了太久。日積月累。像麵包一樣有了彈性。負擔不住。需要宣泄。許是這個素未謀麵的家夥讓我放心。總之。我說了許多。我告訴他這世界其實並不簡單。和平隻是表象。其實暗裏波濤洶湧。卻不為人知。我告訴他。其實這世界上有不為人知的存在。他們是一群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就像電影裏邊的隱形人。他們管自己叫異能者。簡單地說。他們就是一些不動手就能把卡車舉起來的人。他說我吹水。也就是扯淡。我說這是真實的存在。你不信算了。拍那些電影的人都心懷不軌。而就是有野心的異能者在暗地裏推波助瀾。他說我很有想象力。於是我懶得說了。
“你該不會也是異能者吧?”“恩。”“露兩手來看看?”“曾經是。”“扯淡。”我繼續喝酒。不去理會他。“真的有異能者?”他按奈不住。靠過來問。“不信還問。”“我看你說的跟真的似的。”“哼。哼。沒見識。”忽然他的眼睛放光。“那異能者的經曆不是很有趣麼?”“跟常人沒什麼區別。一樣要吃喝拉撒。一樣要生老病死。一樣是弱肉強食。一樣是社會的一部分。必須遵循客觀規律。沒什麼特別的。”“不動手能把一輛卡車“舉”到半空。還不特別!”“那是個別現象。取決於個人的精神力量。不夠力量是辦不到的。異能者也是人。而不是神。”“那也會有打鬥羅?”“有矛盾的話武力解決不必不可少的。”“怎麼打。不出手就殺人?”“是這樣。誰先出手誰穩操勝券。殺個人不過眨眼的工夫。精神力量強未必不會輸。另外還取決於異能者的個人能力。再有就是智謀了。兵行詭道。防不勝防。你還要問什麼?別像審犯人一樣問我。”“嘿嘿。我不是好奇麼。想多了解。”“了解那麼多幹什麼。還是不知道的好。我都後悔把這些告訴你了。”“嘿。商量個事。我想幫你寫個傳記。你看。你一個活生生的人。又曾經是異能者。不必我構思故事情節。寫起來一定特有感覺。”他比手劃腳地說著。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興奮。“那本書要是寫出來。一定炙手可熱。一定驚天地。泣鬼神!”“又犯傻了不是。我可不會讓你寫出來。”“怕什麼。寫的是小說。沒人會當真的!”“沒門!”“那我隻好出絕招了。”“什麼?”“我一輩子跟著你。到時候想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活活。好毒的計謀。跟著我。到時候你怎麼死都不知道。別說我沒提醒你。”“”那是我的事。”“真服了你。喝酒。閉上你的嘴。”“你為什麼事不開心哪?”
“我猜猜。原因嘛。為事業還是感情呢?不外乎這兩個原因。還有個原因嘛。有喪事。但那應該是在家喝。濾掉。事業呢?你不太像是一個為事業煩惱的人。那麼就是感情了。”“你有完沒完!”“罪犯招認了。看來是感情。我說這有什麼呢!天涯”“閉嘴。”“恩。那我說點有用的。不能接近的話。那麼試著忘卻吧。就當你心裏不再有這個人。她的一切與你無關。”“喝酒!”
“你醉了。”“沒有。”“醉了。”“沒有!”1。2。3。倒下。撲通!我還真捏了把汗。你要還沒醉。我的錢包就該歇菜了。乖乖。一人就喝了六聽啤酒。拉完屎還得我擦屁股。真是
找了個服務員幫忙。將他拉上了車。我才猛然醒起。我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這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麼?肯定不是。我隻是需要宣泄罷了。
靜謐的別墅。司機很恐慌。收了錢就匆匆走了。而我扶著作家進了院子。深更半夜的。怕是連傭人也睡了。可是。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