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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子到這種地方是危險的,可是,郭文斌當時就想,關我鬼事,我自己都一堆破事纏身。

他依然喝他的酒,再也沒有看她。

一個中年男人,有家室,有兒女,不應該對別的女孩子有想法。更不應該對所謂的愛情有所期待,可是心中空出來的那一塊要怎樣才能填補得了?

在沒有遇見娜娜之前,他對命運一無所知。

夜已經有點深了,酒吧裏的音樂換成勁爆的舞曲,襯著燈光掩映下光怪陸離的人臉,郭文斌喝了酒後居然有些昏昏欲睡。

把他叫醒的是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聽見有人大叫,人聲一下變得尖銳起來。有人打起來了!有人跑,有人拉架,總之混亂不堪。這在酒吧裏是常事,郭文斌早已經見怪不怪。自己年輕時就不曾一次幹過這種事,他正準備起來離去,卻發現一個女人被摔了過來,倒在他的桌子上。

正是那個像學生一樣的女孩。

他愣了一秒之後才反應過來,抬眼看去,隻見一個男人凶狠地走過來,抓起伏在桌子上的女孩就是一把撐:“我叫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這地方是你該來的嗎?你給我裝什麼清純?”

哦,是人家小兩口在吵架。

郭文斌再一次想離開。

可是那個女孩開口:“你變態,我不認識你。”

那男人拖著她就往門口走,郭文斌彷佛想起了什麼,他一步跨到男人麵前:“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你怎麼還拖著她。”

“死開,關你什麼事?”

女孩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可憐兮兮地說:“大叔,救我!我真不認識他。”

郭文斌拿出電話:“你再耍流氓我就要報警了。”

那男人似乎怕了,本來就是趁亂打劫的臭流氓,見有人出來連忙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鬧劇,絕對是鬧劇,不過現在想起來,彷佛一切都有預謀。

郭文斌成功將娜娜救了下來,他們走到外麵,他替她攔了一輛的士,娜娜卻說要跟著他,好吧,跟著他,他一個老男人,居然有小妹妹願意跟著他,他醉薰薰地往前走,穿過一條又條小巷,沒有目的,不知疲倦地走著——

從小巷走出來是車水馬龍的大道,明亮喧嘩,安全無比。他們停了下來,娜娜喘著氣彎著腰捂著膝蓋,好像很累的樣子。

說實話,走了這麼一段路郭文斌才有空打量她,她很普通,普通到讓人忍不住靠近也能感到安全,她一點都不尖銳,在她身上有種純潔的東西,一點都不羅嗦,不像妻子,不像公司那些女強人,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娜娜。”

“今年幾歲?”

“二十。”

罪過,他今天都三十五了,足足比她大十五歲。可是為什麼要覺得罪過呢?

“你為什麼跟著我?”

“因為大叔看起來像個好人。”

“我累了。”

她笑著說:“我也是。”她笑起來露出兩個小虎牙。

“我開個房間給你。”

娜娜天真地問:“那麼你呢?”

“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