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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開始娜娜變得需索無窮的?郭文斌很努力地回想,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除了自己每個月定期給她卡上存一萬元生活費以外,她以乎從第三個月開始有意無意地跟他說起家裏的事情,不是這個姐妹結婚要送禮,就是那個三姑六婆過生日,每次見麵都是這些瑣碎事,好像他是銀行裏的櫃員機一樣,一按就有錢出來。

他——郭文斌隻不過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他底下有幾千人等著他開飯,家有老婆,上有老下有少,全都看著他一個人,光是看都知道他的壓力有多大。

一開始的時候,娜娜確實給過他快樂,可是隨著時間一長,她就變得俗不可耐,她開始化濃妝,她會在他出差的時候與朋友玩通宵,她不再關心他今天累不累,他今天忙不忙,他的心情好不好,隻顧著自己吃喝玩樂,既然這樣,不如分手算了。

麗晶酒店是本市裝修最豪華、最時尚,服務最好的酒店,無論是管理方麵或用人態度,都做到一流,選在這裏,不是要給娜娜一個美好的回憶,那已經是可以肯定的,當然,試問有誰是在生日那天,唱完生日歌之後被男朋友‘飛’的?

郭文斌走進去,看到娜娜已經坐在那裏,她將長發挽起來露出光滑的脖子,脖子上空蕩蕩的,身上穿著黑色絲質短裙,露出大腿,大腿上套著黑絲,再往下看是鵝黃色高跟鞋,除了脖子,手腕、耳垂均空蕩蕩,彷佛告訴他,上麵缺少了什麼來配這條裙子一樣。

他笑了一下,雖然不是遊蕩在眾花粉中樂極忘返的紅塵中人,但對於女人的心事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當一個女人隻懂索求而不再付出時,男人是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

此刻小提琴徐徐響起,水晶燈在頭頂上照下來,酒店方麵早就準備了生日蛋糕,就等他對女主角說生日快樂。他朝酒店經理點點頭,大堂燈光馬上暗了下來,然後服務員推著一個人一樣高的蛋糕出來,眾人開始為娜娜唱生日歌,娜娜當然高興,等生日歌唱完,她閉上眼許了個願,然後將蠟燭吹熄,全場響起一片歡呼,他們異口同聲地說:生日快樂!

娜娜有所期待地看著郭文斌,郭文斌從西裝口袋拿出那條項鏈連同鮮紅色的盒子一起遞給她:“生日快樂!”並沒有打開盒子拿出項鏈親自為她戴上。

娜娜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尷尬地接過,然後又不相信自己的直覺。為了證明自己的直覺是錯的,她嘟著嘴裝可愛地說:“你幫人家戴上嘛。”

郭文斌轉頭對經理說:“可以上菜了。”對娜娜的抗議充耳不聞。

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我能出現為你慶祝生日已經給足麵子你,別得寸進尺。

娜娜化著濃妝的臉明顯不高興。

整頓飯吃得淡而無味。

各懷心事地吃完飯,郭文斌看著娜娜有那麼一會失神,該怎麼開口呢?這種事,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果直說,無可厚非就像拿著一把刀,直接插進她的心髒一樣,不知道她能不能扛住。或許應該假設地隨便一說?娜娜是個聰明人,不可能聽不出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