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意外滑胎(1 / 3)

第一次帶年藝見慕川,他還記得,他偷偷的拉著慕川到角落,拖著有些變聲的嗓音咧咧的說她是我喜歡的女孩子。

隻是沒想到,後來的後來,年藝卻愛上了慕川,他剛開始萌芽的初戀像被大火碾壓過的草堆一樣,死的寂然,最後隻剩下滿身的灰燼。

他終於意識到,慕川是認真的。

事情追溯到父親得知慕川和年藝的事情後,大發雷霆,他其實都明白,為了給慕川鋪路,父親的意願是讓他娶進一個與厲家門當戶對的名門女人。

並且,那時的厲氏第一繼承人卻是慕川。

慕川死後,同年,他和年藝的孩子就出生了。

年藝說,慕川總喜歡叫她念念,所以孩子的名字是慕念,慕是他的姓,念是她的名,念也有思念的意思。

寒冷的夜,他隻能守在剛出生的嬰兒榻旁邊,呆看著裏麵慕念小小的身影,眸色落寞。

他偷偷的帶啞叔來英國,在一處幽靜的地方購置了一套房子,作為她們母的安家之所。

後來,他回國,改了公司的名字為安一,遵循著慕川生前的意願,他說過,以後等到有能力了,他所創辦的公司便命名為心女人的名字。

這個意願,由他來完成。

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說厲北聿變了,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將所有股權都轉讓給了父親,便孑然一身的出了國。

直到遇見了沈絡,他承認,一開始,隻是對著她們相同的麵貌而感到好奇。

六年間,他看年藝的次數並不多,直到後來她病重,對慕念許下承諾,每月來看她們母一次,也就是那時候,被溫雅察覺到。

車內隱約透出的光線柔和,堵了一個半點之後,道路終於暢通。

男人眉眼柔和,誰也沒有打破此時的那份寧靜。

厲北浩倚在一旁,心裏有些難過,之前計劃好的事情隨著厲北聿的托盤而出所崩塌,是他,在厲北聿處理了顏曼之後找人把她帶了回來,也是他,毀了那人的臉,為的就是整成年藝的模樣,還是他,就在他第一次訪問沈絡的時候,就想借機接近,那時他想,如果可以,他想毀了她,被恨意吞噬的心魔卻在看到她明媚的笑容之後,終究沒下的了狠心。

在那次劉老的生辰,他才對沈絡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也許,就真的不是呢。

一直跟蹤著的裴岩手機定位終於有了收獲,他在醫院內看到了閉著眼,幾乎沒有生氣的那張讓慕川愛到至死的容顏。

他讓厲北聿帶他去見她,隻是想找一個理由,給自己一個機會。

厲北浩不曾知道,厲北聿在親情和愛情的抉擇之間,一直飽受折磨,有些事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沒有開口的契機。

察覺到氣氛不對,沈絡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向一臉冷漠的溫雅。

“小雅,你!”

“沈絡,你記不記得我曾說過,你和厲北聿根本不可能分開。”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站的很遠的女人,冷冷的嗤笑,“可是,那是有前提的,現在的你,可是連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

沈絡不懂,溫雅為何會平白無故的發瘋,她發狂的神色,讓她覺得震驚又陌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空蕩的房間裏她的聲音顯得那麼單薄。

“真不知該笑你傻還是笑你天真,你該不會認為像厲北聿那種人真的會愛上你吧。”溫雅笑的有些自嘲,那是一種萬事都看透後的滄桑。

沈絡感覺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窖裏,身子說不出的冷,“溫雅,如果不是來敘舊的,麻煩你現在就離開。”

她伸出手,指著門的方向,溫雅卻是不動,嘴角噙著冷笑。

沈絡見她不動,咬著牙蹬蹬蹬的上了二樓。

身後的女人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前麵的女人聽得清楚,“沈絡,那我就告訴你一些我不說你永遠就都不會知道的事情。”

她怒著眼睛,嘴角張揚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字的砸在沈絡本就不堪一擊的心上,她說:“你知道安一為何叫安一麼?”她嗤笑,眼神狠毒,“因為厲北聿他心裏藏了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就叫年藝!”

沈絡身子踉蹌了一步,回過頭來,捂住耳朵喃喃的說道:“溫雅,你閉嘴。”

就算她有多無堅不摧,心裏的那道最後的防線也平故的被摧毀,慢慢的崩裂中。

“看你的樣子,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吧。”

“你說這個到底是想證明些什麼。”沈絡繃著心裏的最後一根弦,緊緊地,如果斷了,那麼她和他之間,就算是徹底完了。

溫雅笑了起來,那種不可理解的憐憫,“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救的女人到底是誰?”

她已經無路可退,身後抵著的是冰冷的牆壁,眼中淚光婆娑,深深地喘著氣。

“厲北聿瞞著你藏了她好多年,哦,對了,恐怕和你結婚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救人方便一點,如果你再聽不懂,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那個女人,她就是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