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當時我在莒市小有名氣,就是因為我手裏的那一劑方子,這位嚴副市長想找人改改運,所以很快找上了我。我當時也是滿腔熱血,為什麼?咱是江湖兒女快意恩仇,這樣的不平事我豈能不關心?我因為正關注著事情的進展,所以連哄帶嚇唬他,才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的經過。到最後我就告訴他,與其改自己的命運,不如改改人家的運勢。人家正當紅呢,運勢正旺,不泄泄他們的運道跟本就整不了他們。他信了,然後拿著我的方子走了。出手大方,一千多塊。”
“你那方子不是給人好運的嗎,他拿去有什麼用?”我有些不解。
“這方子你得看怎麼用。一般人我都會讓他把‘乾位’的位置順著墳頭的方向走,也就是拜祖墳站的位置就是‘乾’位所在,可是如果想要一個人的運勢往下走,那你就把‘乾’位倒過來,那就是凶的很。我給這位副市長的建議就是讓他去把我給他的方子倒著埋在趙市長、左鬆年和公安局長的祖墳前。埋好了之後,他就開始調查這件事兒,別的不說,當他查出這連曉娟的男朋友是誰的時候他就知道翻案是不成問題了,所以找人在《莒市日報》的內參上把這件事捅了上去。”
“對了,連曉娟的男朋友是什麼人?”
“嘿嘿嘿——”呂士良樂起來,“我估計著是我的方子顯神威了。這姑娘的男朋友不是別人,是中央裏一位有實權的官員的兒子。唉,可惜了,好俊俏的人物就讓左龍給——”說道這裏,呂士良又搖頭歎息起來。
不知道該說連曉娟姑娘是命好還是命不好。連曉娟在外邊開始是在酒店做服務員,因為長的漂亮,就吸引了一個人的注意,這個人就是連曉娟後來的男朋友,一位中央大員之子。
要不說龍生九子各個不同呢,雖說富二代正經人沒幾個,但是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是混蛋。
這孩子生的那是一表人才,對連曉娟姑娘也是一往情深,正因如此,這才觸怒了家裏,因為家裏已經很早就給他安排好了妻子的人選,連曉娟這樣的一個沒有背景的姑娘是這位中央大員的家裏所不喜歡的。奈何這位公子就是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連曉娟,然後和家裏鬧掰了,然後就私自和連曉娟姑娘回家來探親,沒想到竟然遭此橫禍。
當時嚴副市長的內參本來是沒引起多大重視的,雖然上麵寫明了死者的姓名,但是嚴副市長對死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大員之子也不敢十分肯定。內參呈遞上方不過是回複要依法查辦之類的話,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上方不能一一回複和查辦。
但是這份內參到了連曉娟的男朋友的父親的手裏的時候這位大員簡直就是感到五雷轟頂啊。當時他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他也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兒子,雖然自己的兒子沒打聲招呼就走了,到處找尋不見沒有消息,但是應該不會就這麼巧吧?但是當他看到內參呈遞的地方時哪裏的時候,他不得不相信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因為他們曾經調查過那個連曉娟姑娘,對連曉娟的家鄉那是印象非常之深刻,那是一個叫“莒市”的地方,那個字很生僻,但是他一下子就知道了。他也懷疑過自己的兒子跑到那裏去了,但是自己派去的人在莒市還沒有回信,所以看到這份內參的時候,他心裏是震驚、悲傷、憤怒多少還有一絲僥幸。
恰巧,他自己派出去的人在內參到達這裏的時候也回來了,然後帶回來的結果,和內參是一樣的。這位要員悲從中來,怒從心起,因此要把莒市這一班烏合之眾連根拔起!
可是,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心想中央要想解決一個市的問題那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你呀,也怨不得你不懂。我們跑慣江湖的都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有些江湖傳聞你不知道,主要是這個左鬆年!”呂士良說到這裏長長的歎了口氣,“左鬆年很得上方的歡心,這位要員要是想動他不是那麼容易啊。但是這位要員也摸透了上方,知道上方對這樣的小事是不會有太多的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