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醫院接受治療的連曉娟聽聞了左家的作為之後,精神受了極大的刺激,想報仇但是卻沒有門路,官道這一路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希望了,這姑娘隻恨自己沒有什麼能耐能親自報仇!
可是,在所有人都幫著掩蓋這件事的時候,有個人卻把這件事捅開了,這個人,就是蕭遠逸。
蕭遠逸當時也是年輕,還算是條漢子,覺得左家做的這件事情簡直是天理難容了,可是當時的環境下又容不得他用正常的手段來給連曉娟姑娘翻案,年輕氣盛的蕭遠逸牙一咬心一橫。就把這件事情捅到了外地的報社那裏。
很快一篇名為《莒市某某富二代滅門前女友全家逃脫法律製裁》的報道出現了外地的媒體上,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不但左龍整天惴惴不安,左鬆年更是一肚子火氣,他本想息事寧人,警察局拿了五萬,他也覺得不妥,自己私下裏正在找理由給連曉娟姑娘筆錢封口,沒想到弄的天下皆知,一下子把他好鬥的心激了起來,反而就想試試自己的能耐要一手遮天。
媒體這東西好糊弄的很,公安局長應對這些非常有經驗,很快就發函給媒體給予官方回複,說這是造謠,然後把本地媒體的那一套又說了一遍。可是,這件事引起的風波顯然不是這一紙官方回複可以回答和解決的,很快,全國各地的媒體蜂擁而至,眼看事態愈演愈烈,公安局長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來掩蓋這些事情,並且很快的查出告密者是蕭遠逸。
這位公安局長,先是把左龍的那幫小兄弟“保護”了起來,防止有人抵擋不住誘惑說出了實話;然後派人跟蹤記者,凡是亂說話的一律私底下算小賬;然後開始對付蕭遠逸,把蕭遠逸一擼到底,讓他去莒市最偏遠的地方當片兒警,還是戶籍警;最後的一步,就是銷毀罪證。但是這位局長萬萬沒想到的是,蕭遠逸竟然膽大妄為的偷走了證物還把證物悄悄的帶出了莒市,幫著姑娘到京城告禦狀去了!
“好,是條漢子!這案子能翻都是蕭警官的功勞,跟你有屁關係!”我一拍桌子,胸中的而惡氣出了不少,沒想到呂士良鼻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指望他?指望他這案子一輩子別想翻!”
“這不是到中央去上訪去了嗎?”我不解的問道。
“你以為中央那麼好去?你為中央就都是青天?幼稚!”呂士良低聲的說道。
原來蕭遠逸到了能反映問題的部門的門口,還沒進去呢就上來倆便衣把他給按倒了。他剛想反抗兩把手槍就穩穩的抵在了腰眼上,而部長的車,就在這間隙裏緩緩駛出。蕭遠逸的狀子沒遞成,還被遣返回了莒市,公安局長盛怒之下打算殺人滅口了。
“這公安局長能耐真不小啊,能到北京攔下告狀的人來?”我立刻又不平起來,呂士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那是京城裏攔下來的。”
“為什麼?”我非常不解。
“擾亂人家正常的辦公秩序——其實去告也沒有什麼用,案子還是要回歸莒市的。”
“唉,可悲可歎!人心這是怎麼了!”我頓時鬱悶起來。
“哼哼,就在這個時候,熱鬧來了。”呂士良嚼了粒花生米幸災樂禍的說道。
“啥熱鬧?”我的心也跟著興奮起來。
“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前任趙市長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顧及和左鬆年的交情和以後的仕途考慮,才放手放公安局長去幹這件事兒。所以趙市長對這公安局長的做法那是雙手讚成大力支持的。就在蕭遠逸被遣返回來的時候,趙市長親自授意公安局長要封口。可是沒等命令執行,中央就下來人了。”
我一聽,更加興奮:“還是蕭警官告狀起作用了?”
“不是。”呂士良的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一般。
“這就是政治鬥爭。這件事不但在媒體上鬧的嗚嗚泱泱,就是在內部,也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沒有誰和蕭遠逸那麼個傻子一樣去觸雷。當時咱們現任的這位嚴市長,還是個小角色,是個沒有實權的副市長,隻管農業,眼看這一輩子仕途就完蛋了。一直想結交左鬆年,左鬆年看他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所以這小小的嚴副市長對左鬆年一直很嫉恨,對市長之流心裏是時刻算計著怎麼整到他們。他畢竟久在官場混,知道打蛇打七寸,一定要抓住要害,雖然這件事一旦上麵查下來後果很嚴重,但是很有可能傷不了這些人的筋骨。不過不得不說,這家夥做事非常縝密,他很信鬼神,連運勢這一點兒都考慮到了,擔心這幾個人運道太盛搞不了他們。所以,才有了我的用武之地!”呂士良得意起來,我沒好氣的翻了他一個白眼,怒斥道:“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