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〇 往事為惡患(1 / 2)

一方麵,他堵住了左鬆年上京的路,另一方麵,他調集了自己的人進入莒市開始重新調查這件案子,正好讓左鬆年、趙市長還有那位公安局長分了心,沒有時間把蕭遠逸給滅口了,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呂士良忽然拋出這麼一句話來,我忍不住又拍了拍桌子說道:“都死了才好呢!”

“唔,都差不多,可是你忘了,左龍還好好的活著呢!”

我一愣,對啊,左龍是惡首,怎麼會還活著?他犯下的罪過,槍斃一百回都不解恨。

“這就是現在的官場。你聽我說,這些我就知道的不是太全麵了——這位要員開始親自尋找殺人凶手的時候,左鬆年本想去京城拜會上方,結果連門都沒進去,裏麵傳出話來說上方已經要求案子秉公辦理,這其實就是要員的計策,利用上方的批示,因為上方就是那麼批的,所以私自傳令給心腹,凡是來自莒市的叫左鬆年的進京,一律擋在門外,不許他進入。

“左鬆年這才慌了手腳,回到莒市才發現莒市已經不是曾經的天了,公安局長都插手不進去,被中央的人棄之不用。他慌亂之中到省城去見嶽父,連嶽父都不敢見他,因為彼時那位要員正在這左鬆年嶽父的家裏做客,其實就是故意的,要員知道凶手是左鬆年的兒子,但是貿然動手也是心有顧忌,還得提防左家攪起大的風浪來,所以幹脆親自坐鎮指揮,借探望之名住進了左鬆年老嶽父的家,左鬆年的嶽父也不想因為女婿和外孫的一點兒小事而影響了自己的前途。這位要員做事也非常的嚴謹,知道要想把左鬆年這一幫人拿下,需要很強大的證據才行,因此他自己坐鎮也是防止其中有人徇私舞弊。

“左鬆年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於是準備魚死網破,可惜啊,官場就是有這點兒壞處,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會在什麼時候出賣你!

“左鬆年和公安局長串通,把知情的小混混們全部‘哢——’,不要問我他們怎麼做到的,我也不知道,然後凡是知道內情的參與辦案的警察,在一夜之間全部斃命——傳言啊,我不知道真假,但是刑警大隊後來全部換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再後來,他們就想逼著趙市長就範,想讓趙市長出麵去和上方交涉,就在這時,蕭遠逸來了一劑狠藥,徹底打碎了這兩人的如意算盤。

“蕭遠逸把手上的證物,什麼DNA比對結果啊,指紋啊,去北京之前就複印了一份交給了南方一家報社,和這家報紙約好,一周內如果不來取,就讓這些東西見光。這報社也真沒讓人失望,蕭遠逸出事後很快以整版的版麵來關注這個事情,弄的是舉國皆知民怨沸騰——你那時候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是太清楚,當時莒市本地的報紙電視根本不怎麼說這個事情,說也說些什麼‘不要讓民意幹預法律’之類的話,我聽著還挺有理的,就信了當時報紙的說法,民間的說法我總覺得太離奇,但是我沒想到民間的說法竟然都是對的。後來當時的公安局長自殺了,這件事不是就不了了之了嗎?”我當時才來莒市不久,整天惴惴不安,自己的事情還來不及顧及呢,比人的事情我哪有心思去管?——呃,如果放在現在,我一定要管,而且管到底!

“不錯,後來公安局長是自殺了,可是那叫丟車保帥。當時這公安局長和左鬆年去找趙市長沒想到,唉,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啊,官場更是如此。到了這個時候,趙市長豈不知道這左鬆年大勢已去,這件案子不翻不行了?所以不等他們二人來,趙市長就去主動承認錯誤交代問題去了,然後回過頭來就對左鬆年和公安局長好言相勸讓他們去自首,讓左鬆年把兒子交出來,爭取寬大處理。他警告公安局長,不要亂說話,一旦說錯了話,他一家子可都別想活命——要是能永遠守住秘密最好,不然對大家都是沒有好處的。

“左鬆年還想和這公安局長一起負隅頑抗,公安局長是不想再抵抗了,趙市長雖然授意他殺人滅口可是他沒有留下證據,因此即便想牽連趙市長進來也不可能了。趙市長的話那是什麼意思自己是很明白,那就是要自己去死,不然的話自己一家人就要殞命——他現在開始後悔了,但是當初不那麼做的話自己的恐怕比蕭遠逸還慘,所以隻怪自己一時鬼迷了心竅趟了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