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反手將匕首劃過輕紗,黎素抓著輕紗的手微微收緊,那小童握著匕首的手仿佛被震了一下,匕首瞬間落地。這人好深厚的內力。暗暗心驚中,黎素握住輕紗的一頭瞬間劃過被束縛住二人的咽喉,一招斃命。在血噴湧之前,輕紗已經重回纖腰上。
黑衣人盡數被玉笛穿過心髒。橫七豎八的屍體陳列在地上,因為贏公子的潔疾,玉笛上絲毫未染血跡。贏公子依舊擦拭著玉笛。見左位的旗幟已經升起,絲毫不慌不亂的踱步。下一刻白衣飄然,二人在那棵樹下會和,二人皆是不染一絲血跡。黎素勾勾唇角諷道:“贏公子還真是幹淨!”贏墨容自是聽出話外之音了,隻是有失風度的事情,贏公子又怎會做,溫潤道,:“彼此彼此。”隻是容若是不去察看一番,又怎知樓蘭之中竟有如此手法,真是令容大開眼界。”黎素沒想到,這人竟去查驗了傷口,一時暗道大意也暗暗心驚,這人武功到底到了何種地步,在和他幾乎同時到達彙合地之時,竟然還有時間去查驗傷口,這人果真不容小覷。而贏墨容心中自有一番打算。
二人被困在此地已經一天了,腹中無食還真是難受。二人一同向林中央的天位飛去,開啟陣眼之後,樹林變化,二人沿著路向外走,有時遇到野果結在樹上,贏公子也不輕易嚐試,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果子究竟有毒無毒。看著黎素仔細辨別各種各樣的果子,在黎素采摘過後,方采摘。“贏公子自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山野中,通曉百家,精於六藝是不是也無用武之地啊。”看著對麵的人微波灩瀲的眸子,無意識的暗歎,真是一副好皮囊配了一張不饒人的口舌。暗自搖頭。黎素哼了一聲道:“不知將來贏公子娶了哪家小姐,那小姐真是命苦啊,連基本的生存技巧都沒有,簡直廢人一個。”“容自詡未得罪過黎少主,黎少主何必不饒人那。”黎素不再言語。將果子用外衫兜住,飛身而去,幾米外,黎素將果子洗淨,便張嘴咬下,口中甘甜香冽,贏墨容隻得在一旁專心將果子洗淨,入口,卻是難言的酸澀。看著一臉享受的黎素,不禁暗暗皺眉,一棵樹上的果子,為何,味道有所差別。下一秒,贏公子便明白了其中緣由。黎素將手中果子用寒芒削掉外皮,之後便享受的吃起來。黎素看著皺眉的贏公子,不禁勾起唇角,果然,還是金貴的公子。哼。贏公子暗暗轉身,學著剛才黎素的動作將果子整理好,果然去掉外皮的果子入口甘甜。二人在極為“愉快的”氛圍中度過了一夜。隻是,贏公子愈發好奇黎素所在古樓蘭之中的生活環境了。清晨,黎一一便趕到了黎素身邊,正當黎素起身之時,瀟喬止也趕到了,二人分船而行,黎一一一上船便瞬間發問道:“少主,這段時日可有受傷,是否傳段謙查看一番。”“無礙,隻是,武林大會籌備的如何了?”“回少主,曼長風已經將請帖發布出去了,地址已經改在了南疆,隻是距離武林大會隻有四天了,少主您的身體?”“無礙,你將段謙叫來,我有事問他。”“是。”
黎一一出到外艙,不一會,段謙進到艙內,段謙是樓蘭內部師傅的藥劑師,此刻師傅將段謙派來一定別有用心,黎素側臥在長榻之上,纖細潔白的手輕輕扣著榻邊一下一下仿佛無意之舉。段謙將香爐內的香片換成藥香片,不一會,整個艙內充滿了藥廬的味道,黎素開口道:“師傅近日可好?”段謙回答:“主人說少主初入江湖,難免意氣過盛,但是過剛易折,風頭太露難免招人惹眼。所以主上擔心少主身體,特地讓謙前來為少主調養身體。”“一副殘軀而已,師傅過於小心了。我問你,北海靈物對我身體中的毒,有沒有用?”“回少主,北海靈物可解百毒,在您十一歲那年,主上曾經求取過,但是未曾取到,因為沒有及時解毒,你身體中的毒難免擴散,雖這幾年輔以藥物調息,可終究是藥三分毒,已經侵入您的內裏。”“哦,話中之意便是我身體中的毒無解了?”“並非如此,少主身體中的毒,雖然世間難尋解藥,但是,仍然可將毒化作身體中的一部分,到時,讓毒融入少主血液中,與少主融為一體,那時不需解藥也可。”黎素暗暗扣著床榻,“那需要什麼?”“仍然需要那靈物輔佐。”“行,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是。”
看來北海之行還需重新部署,但是,已經耽誤的時間,也隻能在武林大會之後補回來了。
“容,此次可有收獲?”瀟喬止一身暗紅色長袍與贏墨容相對而坐,二人之間是一盤棋局,贏墨容淡淡的回了好友一個嗯,瀟喬止看著某人魂不守舍的神情,不禁無趣,這二人看來是發生了點什麼。但是瀟喬止對於這些江湖八卦毫不感興趣,無奈二人隻得一人一子的下棋,“止,你說,古樓蘭到底有什麼?”從他回到贏氏之後翻遍了書閣之中所有的書,也隻看了一些皮毛,對於古樓蘭的記載真的是寥寥無幾。言語間盡是神秘色彩。“嗯,不知道,傳聞,古樓蘭的曆代主人皆是女子,但都是絕心絕情,美貌神秘,擁有如同上古傳承下來的與生俱來的神秘與古老的沉重之感。”女子?那他應該不是古樓蘭下一任傳承者,隻是,為什麼他在古樓蘭暗衛中擁有那麼高的地位與權力?真是令人猜不透。二人一時無聲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