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隨龍玉凡離開。現在暗衛未到,在北海疆域之上還是避其鋒芒,盡量少為碰撞較好。贏墨容看著前麵瘦削的身影,一陣沉思,此人不除,他日必是大患,而此刻,他正在尋找祛百毒的靈物,若是在樓蘭暗衛趕到之前,應該不用費多大功夫。黎素時刻處於防備狀態,思及身後之人,也是抱有了除掉的決心。龍玉凡將船停泊在岸邊,邀請二人上船之後,命童子吩咐船夫盡快駛向深港,在深港附近,船身分為兩層,少了船夫,暗流推著船隻向漩渦駛去。此刻二人顧不上彼此,是敵非友,都隻有先離開此處的念頭,黎素解開硊杆上的麻繩,纖手一揚套住旁邊的礁石,另一頭迅速綁在船頭上,一個麻繩吊橋瞬間搭好,蓮步輕移,身影翩翩離開船身,贏公子看的不由差異,按說身為世家公子,從小錦衣玉食,怎能在危急時刻從容應對的如此好,如此從容不迫。眼看對麵之人抵達礁石之上,贏公子顧不得細想那麼多,隻得踏上麻繩,行至中央,卻見對麵礁石之人微勾唇角,笑得比花還燦爛,兩指之間,寒芒閃過,想要棄他,哼,縱使想要殺他,也得有足夠的資本去換,他在生意上可從不吃虧。眼看麻繩將要被割斷,白衣如神祗的贏公子撤下外衫,瞬間繃直猶如繩帶鉤住對麵岸上的人的纖細的腰肢。繩索斷開,在黎素得意與驚詫之間,二人被一同拉下深水之中。月皎潔,水麵平靜,好似剛才隻是一場夢一般。
二人醒來已至晌午在海浪中二人已經撕破臉皮,在深水之中交手是不可避免的。贏公子以手抵擋黎少主的攻勢,在水中,黎素無法施展無奈,等到二人筋疲力竭,已經隨水飄到淺水區,二人一睜眼,同時化掌風為攻勢。怎奈二人在水中泡的全無力氣,提氣調息尚需時間,無奈,二人皆退出對方範圍三步遠。黎素心中已經將龍玉凡殺了千百遍,要不是他,此刻樓蘭暗衛早已經會和,怎會和這狐狸在這兒。贏公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已經染上了苔綠,一臉厭惡。黎素看到,不禁笑出聲,原來這人有潔疾,一時忘記彼此防備,手一揚,將身邊的細沙撒到贏公子尚帶潮意的衣裾上。贏公子看了看那張充滿笑意的臉,不自覺的感覺原來,幼稚的舉動也可以這般,讓人討厭不起來。失神間,黎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細沙,贏公子,將腦海中思想自動屏蔽。二人環顧四周,看來,這龍玉凡果真是不想讓自己出現在北海啊。周圍一望無際,蔥蘢茂密的森林,到了夜晚猛獸出動,到時,二人死於此地,沒有人會發覺。還真是天衣無縫啊。黎素將身上的流煙訊號打開,將氣味熏在鞋底,流煙訊號是師傅在離開之時留在他身上的,這流煙訊號非樓蘭之人無法辨識,隻希望樓蘭暗衛已經趕到汜水鎮,能追查到他的行蹤。這流煙訊號氣味最多維持三天,時間一過,林中地形還不熟悉更別談能夠找到自己了。贏公子將衣服弄幹淨後無意中發現空氣中漂浮了一抹特殊氣味。贏公子心中一笑,憑瀟喬止對味道的敏感度,應該不難找到自己。黎素道:“贏少宗,此刻想必贏氏正找少宗主那,不過少宗主要是不介意,同行可好。”看著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溫潤的少宗主道:“榮幸之至。”此刻二人對島上的環境絲毫不熟悉,多一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二人結伴而行。黎少主發揚著讓人的精神,處處讓贏公子先走,贏墨容又怎能不知這人心中所想。同樣也是處處小心,不知不覺,天色將歇,二人已經一日未近食物,腹中都有些饑餓之感。但周圍除了樹,再無其他。二人憑借出眾的目力耳力找到一棵較為高大的樹木。食物找不到,便先歇息吧。兩個身影同時向樹木飛去,一個飄然若仙,另一個輕盈如精靈。二人看了看粗壯如手臂的枝幹,再看看二人,黎少主很好的發揚了讓人讓到底的精神,而且現在不宜動手,保存體力是當下重要的。黎少主看了看身上的外衫,迅速褪下,將兩條枝幹用袖子和衣角連接在一起,做成了吊床一般的樣子。贏少宗看著忙碌的人眉頭的疑問糾結得更加深了。樓蘭,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錦衣玉食的人,是如何訓練到這樣的。二人一夜淺眠。
清晨,樹幹之上,層層綠葉蔭翳在陽光下,晨霧籠罩下,那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人就那麽靜立在那。遠離紛擾,活得真累。“我看過整片森林的布局了,森林中央呈放射之態擴展,簡單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上位北,下位南,左乾右坤。”“這樣啊,那就煩勞黎少主解上位與左位了。”“不如來一場比試如何,看誰先將鎮守者除掉。”二人如同家常話語一般,兩個身影向相反方向飛去。黎素在上位首先見到一名姑娘,姑娘身著碧綠色羅衫,眉宇之間掩不住的風骨媚態。“這位少俠,小荷可是恭候多時了。不如少俠隨小荷同住於此。小荷常年鎮守在此還未見過比少俠更為俊俏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