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爾虞我詐(2 / 2)

“少俠倒是不敢當,姑娘怎能自稱為,姑娘,依在下看,您的年齡已經超出在下的兩倍了吧,後輩怎能讓您如此關照。”這女子一聽黎素提起年齡,不由得大怒,她平生最恨被談及年齡,這毛頭小子竟不知死活,膽敢以年齡取笑與她,看來,不吃點苦頭是不肯乖乖就範啊。長袖甩出,直撲麵門。黎素手執寒芒,瞬間甩出,將那廣袖從中一分為二,撕裂開來。“好好好,乳臭未幹的小子,竟敢惹怒本姑娘,倒是要讓你吃點苦頭。”語畢,一根長鞭順勢從女子手中滑出,鞭子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隻是上麵的蠱蟲他還是識得的。纖細的腰微微一擰,錯過鞭子的勢頭,堪堪擦過的風直直的鞭痕打在身後的草叢上,瞬間幽綠的草變成黑色,蠱蟲重新吸附在鞭子上。黎素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這樣下去,何時才可以去左位。

同一時間的贏公子也是在和另一人纏鬥,對方是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枯槁的麵容中,狠戾如同鷹的眼睛閃著精光。手中的木製拐杖卻在怎樣的勁風中也折不斷,無外乎江湖所傳,看來所言非虛,這北海煉製的兵器果真非同凡響。老者揮舞手杖虎虎生風,贏墨容抽出掛在身旁的長笛,一招招化解。長笛長八寸通體雪白,可是在風中清鳴足以見這長笛也非凡物。長笛直指老者眉心,身形快至隻有一瞬間的影子一般,老者便被定在當下。隻能看著白衣翩然離去。看到下位的旗幟降了下去,黎素不禁加快了手下動作。指間的寒芒在接觸到那綠衣女子的皮膚之時割破了女子的臉順勢融進了血中。幾根寒芒將長鞭分成幾段,下一秒,咽喉上已經多了一道冰封著的血痕。“你是,古樓蘭的人?”待女子說完,那湖藍身影已經朝左位飛去。而身後女子身體已經軟趴趴的伏在地上,隻是頸項之間僵硬無比,被冰封住的血徹底冰凍住脈搏。

此刻的右位上,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贏墨容,贏墨容執扇,笑得玉樹臨風,下一秒,黑衣人順勢而上,刀影已經將落花的花瓣割成碎片。玉笛離身,笛尾與刀鋒相撞,黑衣人隻覺得震得掌心一陣酥麻。此人究竟有多深厚的功力。隻見那罪魁禍首依然笑的溫潤如玉。黑衣人將刀鋒劈向那抹白影,贏墨容側身避開,玉笛繞刀鋒轉過一圈,一隻修剪整齊的手將玉笛順勢一推,徑直從黑衣人的心髒穿過。黑衣人低頭,胸前已經血流如注,快,真快,快到絲毫未看清那人究竟如何出手,玉笛被那雙美如璞玉的手重新接住,依舊是通體雪白,未沾染一絲一毫的血跡。

其餘的黑衣人麵麵相覷,一瞬間,沒有看清那人究竟是如何出手,就取走了一個夥伴的性命。其餘人無不膽戰心驚,這個表麵上溫潤如玉的人,究竟可怕到了何種地步。

左位上,擺放著一盤棋,一人執黑子,仿佛正在等人,黎素暗暗心裏道,若是那狐狸在這,肯定又不免兄友弟恭一番,哼,裝什麼高雅。黎素將纖細的手隱藏在寬大的廣袖之下。棋盤邊的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吩咐旁邊立著的童子斟茶,若是在平常,黎素還是不免推辭一番,隻是在這陣中,那白子之上塗了劇毒無比的毒藥。任誰也不會笑臉相迎吧。手中的寒芒瞬間將棋局粉碎,黑白雙子滾落在二人周邊。殺意畢現,“小小年紀不識好歹,本座有心讓你,你竟毀了本座最愛的棋局,定不饒你。”那人身旁的童子手中多了一把軟兵器,長約三寸,形似匕首,上麵塗著劇毒無比的毒藥,和白棋子上的都一模一樣。黎素向後退了兩步,將手中的寒芒收起,將腰間的玉帶一抽,後麵便是束腰的長綾,那寬綾更是顯得腰肢不盈一握,那玉帶在手中散開,在纖細的手中像要滑走一般,如同絲紗叫人握不住。那童子得到命令瞬間持匕首向黎素刺去。黎素將軟紗輕輕向前一推,在二人之間形成一堵無形的牆,任那小童使再多的力氣也無法近身半步。黎素將手向後一扯,輕紗隨身姿的舞動隨之撤下。小童不甘,,再次向黎素刺去,黎素反而不避,身軀向後弓起形成好看的弧度,透明的紗,鉤住一旁觀戰的人的脖子,向前一帶,那小童麵對麵的便是他自己的師傅,匕首收住勢頭,堪堪劃過小童師傅的肩,下一瞬間,透明的輕紗將二人團團圍住,緊緊捆在一起,二人絲毫沒有空隙,緊緊的勒在一起,仿佛內髒都攪在一起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