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在莫維懷裏哭了好一會,從歇斯底裏的大哭到後來的小聲啜泣,最後終於仿佛把眼淚哭幹了似的才停止了哭泣。
她的思緒在哭泣的時候到處跑,直到哭完,冷靜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多久,莫維就抱了自己多久。
許言往日裏飛揚跋扈慣了,此時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剛從莫維懷裏抬起頭,就看見莫維襯衫胸前的那一塊被她蹭上的眼淚和化妝品可能還混有鼻涕的不明混合物。
莫維溫文爾雅的王子形象因為這坨不明物被破壞殆盡,許言想著應該要道個歉吧,或者道個謝,畢竟人家安慰她這麼久她還弄髒了人家的衣服。
“那個——”
“要賠的。”莫維帶著笑意的聲音打斷了她還沒說出口的話。
她愣怔了一下,抬起頭,剛巧對上莫維那雙溫柔的眉眼,此時正衝她笑得開心:“或者你給我洗幹淨也可以。”說完還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許言處於愣怔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又被莫維帶著點男孩般俏皮的笑容猛得電了一下。
許言甩甩頭,努力將那個笑容從腦中趕出去,強作冷靜的回應起莫維剛剛的玩笑:“莫公子居然也會在乎一件襯衫?”
沒想到莫維居然一臉正經的回答道:“這是跟漂亮女士搭訕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這麼說你髒了不止這一件襯衫咯?”
看慣了莫維溫文爾雅的蹁躚公子形象,難得的不正經反而顯得他魅力更甚,許言也樂意跟他互相調笑一下,可聽他那麼說,心裏又有些不舒服。
“據我所知你不是隻對一個人一往情深嗎,怎麼還研究這些?”
“你確定要跟我說這個?”
莫維雙眼一眯,對於許言此時的挑釁顯然不是很感冒,同時湊近了衝許言耳語道,“我說過了吧,咱們倆是五十步笑百步。”
許言聳聳肩,也恢複了無所謂的樣子。
她坐到床上,抬腳把那雙累人的高跟鞋甩到牆邊,赤腳踩到地上,然後走到放了一部電話的電腦桌旁,拿起電話,告訴前台讓人送兩箱啤酒到房間來。
待前台表示稍等之後,她放下電話,轉身衝莫維風情萬種的一笑:“莫公子,還喝的下嗎?”
莫維凝視著她,此時的許言脫下了高跟鞋,她本就身材嬌小,現在與他對視更需要抬起頭來。
臉上的妝差不多被哭沒了——很大一部分留在他的襯衫上,酒吧裏喝的酒勁兒還沒有完全過。
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有些脫力似的斜靠在桌邊,就這樣揚起頭衝他一笑,不知道是酒還沒醒還是什麼原因,他覺得此時的許言真是該死的性感,性感的讓他移不開眼。
“奉陪到底。”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說道。
“那好——”許言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他,走到他身前時停下,抬起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然後把自己的身體緩慢的貼向他的,湊上去小聲耳語道:“喝完這酒,我們再——嗯?”
順勢湊上去主動吻了一下莫維的唇,剛要分開時,又被莫維猛的按了回去,兩人從一個淺嚐輒止的親吻漸漸演變成了一個綿長又讓人不由自主想沉溺其中的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