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維定了定心神,強迫自己不去想心中戀慕的那個人,專注得看著眼前這個讓人著迷的女人。
許言還在不停的喝酒,似乎莫維之前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對她產生什麼影響。她心中想的也是另一個人,一個她從小便深深愛著卻又不愛她的人。
兩個孤獨的人在這孤獨的夜裏相遇,放在往日,可能早就誌趣相投的相伴離開酒吧愉快的去享受夜生活了。
可惜今天的兩人心中都有一個令他們鬱結的人,難道說就要可惜了這值千金的春宵一刻嗎?
酒吧裏旖旎的音樂還在繼續,有些男女甚至借著昏暗的燈光抱到了一起,彼此沉醉在這音樂,亦或是這肉體。
然而酒吧也不是個安生的地方,在別人看來,莫維這種行為倒像是得到了又放跑了到手的獵物。
既然他剛放到嘴邊又不要了,那自然是有別人想要的。
很快又有一個盯了許言很久的男人走過來坐到許言身邊。
“一杯tequilapop,”他敲了敲桌子,向著酒保的方向說道,“給這位小姐。”說完又轉向許言微笑道,“威士忌傷身,小姐還是少喝點吧。”
許言突然想到自己父母過世時,也是這般光景,她獨自一個人去酒吧買醉,想從半夜喝到天明,想著至少能把糟心的事忘記一晚。
然而就在許言喝下第二杯的時候,一隻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有些微醺的抬起頭,看見沈山南那張她從小喜歡到大的臉在衝他笑,她還清楚的記得,他那溫柔的聲音笑著說:“我陪你喝,不過要換一種酒,這種傷身。”
自那之後,她便住到了沈家,沈父沈母都十分喜歡她,但是她與沈山南的關係卻沒有再親近半點,反而是漸行漸遠。
從回憶裏回過神來,許言不禁想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看看這個與他說過同樣話的男人是個什麼樣子。
她抬起頭,醉眼朦朧間隱約看出這是一張精英人士的臉,雖然此時正朝她笑著,卻依然看得見他眼中的一抹算計。啊,她知道這種人,做什麼事都要計算一下回報率,是從不願讓自己吃虧的。
許言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坐過來是個什麼意思,更知道對方請自己喝酒是個什麼目的。她輕笑一聲,“就算傷身傷的也是我的身,就不勞這位先生費心了。”
說罷把杯中剩餘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朝男人挑逗的一笑,站起來主動又坐到了莫維那桌。
留下那個精英男尷尬的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不遠處的酒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還揶揄的問了一句“先生,酒還要嗎?”
這邊莫維也是憋笑得很,不用看也知道那男人的表情很好笑,還好那人背對著他,不然被他看到莫維笑他,大概是要惱羞成怒的以為他們兩在合起夥耍他了。
莫維傾過身去,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許言耳邊想起:“他怎麼惹到你了,大小姐?”許言自知自己厭惡那個男人的理由很可笑,也不想跟莫維說實話,於是湊到莫維耳邊小聲回答:“他長得太醜,我看不下去。”
噗,莫維差點把酒噴出來,忍笑忍到胃疼,“那還真是苦了你了,咱們倆相依為命好了。”
許言自己也被逗笑,和莫維碰杯,開始小酌這最後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