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彼特的著作中,創新和發明、創造是不完全一樣的。一種發明,隻有當它被應用於經濟活動時,才成為“創新”,所以“創新”不是我們今天所熟知的技術概念,而是一個完全的經濟概念。
熊彼特定義的創新是“生產要素的重新組合”。他解釋說,創新是一種創造性的活動,需要有眼光有膽識,並且任何一種創新活動都有風險,而領導者自然就是風險的承擔者。
然而,中年以後的熊彼特卻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這種挫敗感來源於很多方麵。從政失敗,親自掌管一家銀行卻導致銀行倒閉,幾次家庭悲劇,但這些都不足以壓垮這位經濟學巨人,最主要的打擊是來自與另一位偉大經濟學家凱恩斯之間的學術競爭。兩人之間的“瑜亮情節”也是經濟學史上的一段佳話,當然,在熊彼特與凱恩斯的學術競爭中,熊彼特是一個失敗者。但熊彼特的思想似乎比凱恩斯更長久地經受了時間的檢驗。“現代企業管理學之父”彼得·德魯克(Peter F·Qrucker)這樣評價了熊彼特和凱恩斯的世紀競爭:
“在某種方式上,凱恩斯和熊彼特重演了西方傳統的最著名的哲學家的對抗——最有光彩、最聰明、最難以擊敗的詭辯者巴門尼德和反應遲緩、醜陋但卻富有智慧的蘇格拉底之間的柏拉圖式的論辯。
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沒有人比凱恩斯更有光彩、更聰明。而熊彼特則相反,似乎平平淡淡——但他有智慧。
聰明贏得一時,而智慧天長地久。”
隻有偏執狂才能生存
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Thomas·Alva·Edison ),這位19世紀最成功的發明家,擁有白熾燈、留聲機、炭粒話筒、電影放映機等1000多種發明專利權,不過他真正的雄心壯誌是要成為一個創業家和商業巨子。 1878年,雄心勃勃的愛迪生創立了愛迪生公司,這家公司以壟斷的形式使用愛迪生的發明專利,以照明裝置為主要產品,然而公司的業績卻不怎麼樣,為此,愛迪生曾經憤憤不平地說:“我發明了電燈,但並沒有獲得半分利潤。” 最後,更加不幸的是,這位偉大的發明家竟然隻有離開自己的公司才能挽救自己創辦的企業。
愛迪生創建的企業就是今天我們熟知的通用電氣集團(GE)的前身。事實上,通用電氣直到1981年任命了新的CEO才闊步前行,並成為20世紀第一大企業,這位CEO就是傑克·韋爾奇,他也被譽為“全球最受尊敬的CEO”。
如果用一句話評價通用電氣,那就是它開創了企業多元化發展的神奇之路。實際上,通用的多元化之路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這是一家擁有100多個副總裁的超級航空母艦,能夠為人類提供照明設備、飛機引擎、家電、金融、保險、醫療、機械、化學、運輸裝置、信息服務等20多個領域難以計數的產品,據說它還在製作電影和互聯網產品。
人們總是聽到關於通用這樣的新聞:通用公司處理掉了100億前景不明的事業部,隨後又收購了價值約190億的其他產業,這樣的操作其他企業連想都不敢想。
通用以其多元化的戰略而走向神奇,而英特爾則因其固守才得以生存。
“隻有偏執狂才能生存”,這是英特爾公司的主席安迪·格魯夫的舉世名言,今天格魯夫的成功幾乎改變了人們對“偏執狂”這個詞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