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吃完餃子又過了二十多分鍾，趙宇才領了一個人下來。相貌平凡，唯一的特征就是鼻頭那副碩大的眼鏡，黑框遮住了半張臉。
趙宇看了一眼楊陌牽著的小女孩，手指微動，楊陌搖搖頭，他也會意了。
“介紹一下，我朋友，阿東。這就是我說的道士，楊陌。”
“大名何東韋，XX日報記者。”說著，也是伸出右手。
楊陌的手牽著小依，不好行握手禮，隻能微笑點頭。
何東韋悻悻的收回手，扶扶眼鏡，兀自感慨大師都是驕傲滴人那，那手和美女屁股似的，寶貴的很。
一路無話，順著路開到何東韋家。
何東韋應了趙宇的請求獨自坐在書房裏翻查著資料。一牆之隔，楊陌讓小依熟睡在沙發後開口問著：“他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趙宇點起煙，拿起桌上的蘋果自個兒吃了起來，嘴裏蹦出兩個字“全部。”又指了指小依，“這個女孩，不是人吧？”
“和你一樣，隻是她更接近陰靈，正常人看不見她。”
“其實你說的什麼陰靈生靈我都不想去懂，我隻是一個被卷進來的無辜人士。阿東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黑客，不用過今晚，他就能查出我們要的資料。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殺過去，一個不留。”
“那會死多少人？”
“不關你的事。”
趙宇把蘋果吃了個精光，把果核也吞了下去，“需要幫忙麼？”
“一個人足矣。”
“這個小女孩呢？”
“不出意外會重新輪回。”
“事情完了，去我家喝杯酒？”
“好啊。”
沉默的時間過得特別漫長。終於何東韋出來了，看他一臉的沮喪就知道事情並不順利，“查不到，他們的出生檔案和一生的履曆都被洗掉了！”
“怎麼可能？”趙宇立即站了起來，跑到電腦邊上去查看。
楊陌凝了一眼何東韋，“履曆被洗掉了，他還能當警察？”
“不，趙宇的還在。除他之外，所有你們給我的照片都查不到本人。”
“看樣子趙宇一直在被監視，隻是他不知道。”
“不，我覺得是那股勢力想吸納他，現在是考核期，所以他沒有被監視。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招攬他。我聽他說，你曾經講過線索被你燒掉了，是指酒店裏死掉的那幾個？”
“對，還有這個東西。”楊陌拿出了一直踹在口袋裏的殘渣，“你能查清這個東西是什麼麼？”
何東韋急促的接過殘渣，放在鼻頭嗅了嗅，“應該是某種化學品，要請專業的人士鑒定。能把給我麼？一個星期之內我幫你搞清楚。”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千萬不要小看資深記者兼黑客，雖然我不像你們道士一樣有超自然的能力。”
“為什麼你要不遺餘力的幫我們呢？”
“呐，你的左手被人切了一刀，作為右手會怎麼辦？”
“有道理。”
談話間，趙宇已經凝眉出來，倘坐在沙發上，三人圍著小桌子一陣沉默。
趙宇又抽了兩口煙，“要做到同時刪除幾百人的履曆的檔案，那股勢力之大，遠遠不是我們能抗衡的。”
楊陌不太懂人間的勢力構造，隻能開口細問，“說具體一些，用你作為基礎來衡量，他們的勢力有多大？”
“我隻是一滴水，他們是一片海，不過這麼說太抽象了。一個人的出生檔案會記載到公安部裏，受中央直轄。而人生履曆就更難被消除，除非鳳城市每個行政機構都有他們的人。這麼說，懂了麼？”
“所以我們想查清楚，更本不可能？”
“對！連這種事都能辦到的勢力，肯定早就把所有的痕跡都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