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走的人多了,也便沒了路——留意你的出行成本(1)(1 / 3)

堵車是誰的錯——公地的悲劇

堵車猶如現代城市的一塊痼疾,始終無法治愈。盡管城市道路越修越寬,立交橋越架越高,而堵車卻依然故我。人們在滾滾車流中,痛並快樂著,擁堵並思索著。眼看一條條寬闊的馬路成為巨大的停車場,有心寬、幽默的司機,苦中作樂,創造了塞車文化。

近年來,塞車段子廣為流行,一則改版自《大腕》台詞的“堵車段子版本”在司機之間流傳著,“塞車算什麼?您得研究有車族的心理,願意花兩個小時上班的車主兒,根本不在乎再多花兩個小時”。“什麼叫馬路天使您知道嗎?馬路天使就是,走什麼路都選最堵的,不選最快的。”在堵車中創造一些“作品”,也成了人們在漫漫歸途中解悶兒的方式。

那麼,堵車為什麼會久治不愈呢?在經濟學家眼裏,一部分原因應歸咎於“公地的悲劇”。

1968年,格力特·哈丁教授在一篇文章《公地的悲劇》裏提到:公共資源的最終毀滅是理性人自由選擇的必然結果。他在文章中設想有一個公共牧場,我們可以預期到的是,每一個尋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理性牧羊人都必然會使自己放養的羊盡可能的多。因為在牧場上每增加一隻羊帶來的收益隻歸該牧羊人所有,而增加這隻羊給牧場帶來的成本卻由所有牧羊人承擔。哈丁在文章中說:“在信奉公地自由化的社會中,每一個人都在追求各自的最大利益,這正是災難所在,毀滅是所有人的目的地。”

具體到堵車,由於道路是公共資源,誰都有權使用,當上下班堵車的時候,人人都按捺不住往前擠,圖一時之快,結果就像螃蟹纏在一塊兒,誰也走不了。

明代的劉伯溫在他的《鬱離子》中也記載了一個類似的故事。官員瓠裏子從吳地回故鄉廣東,可以乘坐官船。他到岸邊後發現有一千多條船,不知哪條是官船。送行的人說,這太容易了,隻要看哪條船船篷是舊的、船櫓是斷的、布帆是破的,那就是官船了。他照此話去找,果然不錯。他感歎地說:唉,現今的風氣如此之壞,官府公家的東西竟遭到如此破壞。

生活中不乏耍小聰明的人。表麵上看,自己占了便宜,但實際上是大家一起吃了大虧,也就是說,這種貌似“利己”的行為,其實也在損己。這樣的事例,在我們的生活中比比皆是。比如,每個人都把自己家打理得幹幹淨淨,可一出門就亂扔垃圾、隨地吐痰,因為“那不是我的家”。當人人都這麼做了之後,結果是大家共同生活在垃圾堆裏。

解決公地的悲劇最好的辦法就是減少“公地”的存在,“公地”越少,那麼浪費的社會資源也就越少。但是“公地”又是社會所必需的,不可能一點也沒有。如果我們對公地的管理形成了非常嚴格的製度約束,雖然公地是公共的,但管理的責任卻落實到了具體的人,這樣,每個人的“過度放牧”行為都會受到幹預,會盡量降低“公地的悲劇”發生的概率。

然而,要想徹底擺脫公地的悲劇的困擾,還有賴於我們的道德價值和觀念的改變。下麵這個關於非洲草原上獅子的故事或許能給我們以啟示。

在非洲大草原上生活著各種野生動物,每一種動物都有各自的活動領地。獅子身居這個地域食物鏈的頂端,是它們維護著非洲草原的生態穩定。

在草原上,獅子主要以食草動物為食,而食草動物們則依靠草生存。據計算,要養活一頭獅子,需要40平方公裏的草原。

雖然獅子是一種喜歡群居的動物,但是在嚴酷的生存法則麵前它們保持了自己的理性。雖然它們不懂得過度放牧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草原有自己的法則。不同的獅子為了各自的生存會嚴格堅守自己的領地,而不會破壞草原的秩序。

因為經驗告訴獅子們,一旦使草原超過它的負荷,食物鏈就要發生斷裂,生態平衡就會遭受破壞,獅子就要挨餓。所以它們一直嚴格遵守草原的法則,各自在自己的領地捕獵。

獅子的本能告訴它:要在草原上生活下去,就必須遵守草原的法則,盡管自己很強大,但不遵守自然法則隻能是自取滅亡。我們人類雖然擁有自以為傲的智慧,但是在自然麵前我們和獅子是一樣的,我們隻不過是自然中普通的一員。和獅子相比,我們的優勢是我們總結出了在自然中生活的法則,我們的劣勢是我們從來沒有認真遵守過。

不完美的限行——汽車消費需求

2008年7月21日,家住北京的董明一反常態起了個大早,因為今天他要擠公交上班。這對習慣於開車上班的他來說頗有些新鮮,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為奧運作出了貢獻:積極響應政府的單雙號限行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