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誰是一個小時前才回來的。”
流浪者們麵麵相覷，暫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素思眼神尖銳掃過所有人，終於鎖定在一個一直待在角落眼神閃爍的黑衣女人身上。
“你，站起來一下。”
那個人沒動，臉閃避般側去一邊。
素思將語調變得更嚴厲了些：“這位小姐，請站起來。”
她跨過那些睡著的人走了過去。
“我最後重複一遍，站起來！”
就在素思將要靠近的那一刹，女人猛地起身撞在了她身上，與此同時，槍聲驟然響起。
安林在素思摔倒時朝那女人衝去。槍聲響起，這人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廟門前響起門被破開的聲音，肥姐從門口持槍衝了進來。
“中央警署！都不許動舉起手來！”
安林這時已經把那人給按住了，素思手裏拿著肥姐給的那把左輪，剛剛摔倒的時候手臂撞到地上，還有些疼。
“殿下，您沒事吧？”
安林緊壓著那個還在掙紮的女人：“沒事！你趕緊過來把她銬上！”說話的時候那女人一手肘錘在了他鼻子上。安林“嗷”一下就叫起來了，肥姐這時候才衝過來把人給銬上。
“殿下！”素思這衝過來。肥姐把人給靠住轉頭就歎了句：“哎喲，殿下您都流鼻血了，趕緊的擦擦！”
一旁師太見狀也上前道：“這位警官，啞娘犯了什麼事兒，你們要抓她？她為人和善，絕不可能是偷盜之人。”
肥姐亮了警徽，和師太說：“不好意思了師太。怕你這啞娘犯的不是盜竊罪，是殺人罪。”
倆尼姑趕緊念了句佛號。
安林讓素思攙著往外麵走，邊走邊道：“師太，這人就算沒犯事，衝她對我鼻子這一下，也得進局子蹲兩天。”
這女的力氣太大了。剛剛安林動手把人給箍住的時候，她胳膊一動感覺都能把他的肩膀撞麻。剛剛那一手肘頂過來的時候，安林腦子都讓他給撞暈了，這會兒眼睛前麵還冒金星呢。
師太有些著急，眉頭微蹙：“啞娘平時就在廟裏幫忙搬搬東西，做做修繕。她能幹什麼壞事？”
“師太，如果她是無辜的，我們會放她回來的。”
“警官，啞娘不會說話，又不識字。要是您說什麼就讓她認，那……”
“您可別這麼說，我們警署不敢汙蔑人的下作事。”
肥姐這說完，那邊小尼姑站出來了：“你們聽不懂啞娘的意思，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肥姐掃了一眼，把那小尼姑一起帶走了。
安林站在旁邊捂著個鼻子，腦子轉起來了。
不識字？
不識字的人，怎麼可能把解剖做的那麼幹淨利落？
“殿下是不是在想，不識字為什麼還能弄到安眠藥，可以切出人體器官？”
安林看了眼素思，點點頭。
東街廟一行到此暫告一段落了。幾個人前後相繼走出來，過了橋往停車的方向走。回去的途中碰上封邕和鍾警長。鍾警官看起來有些緊張：“我聽見了槍聲。誰開的槍？”又注意到肥姐壓著走路瘸腿的犯人，示意她作解釋。
肥姐現在手裏頭有兩把槍，她看見老大，就把另一把遞給她：“這把是大山的。裏頭少了顆子彈。”
她指了指身後捂著鼻子的安林和身旁素思：“素思姑娘幫忙開槍打中她左腿。安林殿下把人給製服了。”
鍾一啟拿過槍以後仔細打量了一遍這人，問肥姐：“能確認她就是大山去追的那個人嗎？”
“身高對，體型、力量，都符合。但，不識字，沒有受過文化教育。我推測，目擊者比凶手的可能性要高。”
小尼姑就嘟囔了：“就說嘛，啞娘為人憨厚，怎麼可能是殺人犯。”
安林看著狀況，走去封邕身邊。鼻子雖然還疼，但抑不住心下高興：“喏，看見沒，我說帶我來能幫上大忙，怎麼樣？這回總信了吧。”
封邕看了眼他鼻子：“信。您不僅抓到了人，還受了傷呢。”
安林特討厭他沒事戳人痛腳，悻悻然別過了頭，看向鍾警長：“警長，那今晚就到這兒？我們就先回去了。”
鍾一啟點了點頭：“辛苦了幾位了。今晚，我們會就這條線索先行調查。殿下，封先生，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見。”
“好，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