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匆忙間祭出法寶護在自己身前。有一些修為低下的修士甚至直接被震穿了心神,尿液順著褲襠子流了一地。這樣一來,即使身體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這輩子修為也無法進入分毫了。
膽氣已然被嚇破,哪裏還有前進的可能?
但是天空中的兩人對這道天劫卻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一般,仍舊持續著你來我往的比試。劫雷劈入兩人的身體,竟然直接消失不見,而兩人卻毫發無傷。
在眾人驚異之餘,也隻有玄爺一人看出了些端倪。
曆木良是硬抗劫雷,以劫雷煉體。而任飛則是利用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方法,將劫雷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在經脈中運轉了一圈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兩者看似相同,其中卻千差萬別。
“莫非是咒源體!”良久,玄爺才猛的一拍桌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天空。
隻見任飛在吸收劫雷力量的時候,果然有一道道詭異的符文從他的身體表麵浮現,這些符文不盡相同,但全都艱深複雜,即使是一般修煉符文之道的修士都無法臨摹出來,也隻有擁有咒源體的修士才能夠使用。
玄爺心中一驚,心中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天下間所有擁有特殊體質的修士都在自覺不自覺的向曆木良靠攏,就連他也沒有例外。
隻是如今時機未到,他也不好出手,隻能忐忑的看著天空中的戰況。
又是半日。
半日間,曆木良已經與任飛過了不下上萬招,唐府中圍觀的修士也目不轉睛的看了整整半日,但卻沒有一絲的疲倦和厭煩。因為半日之內,任飛的手中竟然從來沒有甩出過一張相同的符文,精彩紛呈。
而在不斷的使用過程中,任飛對於咒源體的掌握也越來越精深,使用符文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威力也已然今非昔比。
到了最後,眼看著天空中的劫雲再一次到了強弩之末,任飛竟然大手一揮,直接以天空為符紙,在太空中畫下了一個巨大的符文。
這個符文晦澀艱深,眾圍觀修士看了隻覺得腦袋發脹,就連神識都有一絲隱隱的疼痛,好像無法接受這個符文中巨量的信息一般,隻好將頭撇開,避開這好人的招式。
任飛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伸出的手用力向回一拉,那遮天蔽日的符文中憑空產生一股吸力,竟然直接將天空中的劫雲都吸了進去。
“小子,翅膀硬了,敢和你大哥搶東西了!”曆木良冷哼一聲,直接向著巨大符文衝去。
“誰是大哥,實力說話!”此時的任飛正意氣風發,就連曆木良的麵子都不給,直接猖狂說道。同時手中再次打出幾道符文,加快了吸收劫雲的速度。
曆木良不甘示弱,玄塵劍高舉過頭,碎虛劍術在一瞬間凝聚而成,對著任飛的符文一劍斬下。
這一件,恍若開天辟地,眾人隻覺得星辰倒轉,在下一刻,那讓眾人眼花繚亂的巨大符文就被劈成了兩半。
曆木良伸手一抓,直接將一半的符文抓了過來,另一半則回到了任飛的手中。而被吸收的劫雲之力,也自然是被他們二人平分了去。
隻見任飛的身體上雷光陣陣,劫雷之力在他的體內流動,在他的身體中刻畫出永久的符文印記,從此之後,他便永遠不需要刻畫符文,隻要心意所達,符咒就會隨心而動。
這便是咒源體初成時必須經曆的天劫。
但並不是所有的特殊體質初成都需要經曆天劫,比如洛雙成的紅蓮體,就是潛入地火源泉中七天七夜,凝聚地火紅蓮之力就算初成。但無論如何,都需要經曆極為困難的考驗。
而曆木良這邊,他體內原本還差了一分的元嬰此時已是惟妙惟肖,甚至比剛剛形成是還長大了一圈,虎頭虎腦的在他的丹田中蹦蹦跳跳,好像有著用不完的經曆。而他的皇天體也在這一番天劫的錘煉下再度成長,原本隻有十分之一的金色血液此時已經暴漲到了二分之一,就連他的骨骼都有了晶質化的跡象。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
他丹田中的天運盤碎片完整的拚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的縫隙,渾然一體。此時他丹田中的天運盤碎片已經有了一個拳頭大小,其中儲存的真元更是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