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形成靈氣黑洞的法則絲線,也第一次被曆木良解析開來。
曆木良緊閉著雙眼,神識緊緊的注視著發生的一切,生怕錯過了一絲的細節。在空間法則之外,其餘的法則也完整的展現在了他的麵前,一時間他隻覺得胸懷寬廣到了極致,可以將整個天地都容納其中。法則的神妙更是讓其心馳神往。
一瞬間,他的心中也算是有些明白了師兄司真為何可以領悟那麼多的法則,估計就是因為突破元嬰期的時候看到的一切。
在法則絲線終於散去之後,曆木良又看到了最初出現的幻象。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隨手一指,將天運盤打的粉碎,然後天運盤碎片散落四方。
隻是這一次,這個老者終於轉過了身來。
“師傅…”即使逆著陽光,曆木良也能夠從一絲一毫的神態中分辨出這個老者的身份。
十多年養育之恩,天元子的形象早就深深的刻在了曆木良的心中。眼前的這個老者,絕對是天元子無疑。
天元子似是微笑了一下,看著曆木良的眼神有一絲希冀,然後手指朝天一指,瞬間天地變色,星辰倒轉。
“一路往上,再往上,打碎這片虛假的星空。若你還有膽量向前,那就踏上神域的土地,我在那裏等你。”天元子說道。他的身影宛若洪鍾回蕩,似乎就是天地間自然孕育的大道一般。
曆木良不自禁的想要下跪叩首,但最後還是忍耐住了,隻是恭敬抱拳道,“弟子定不負師傅厚望。這一跪,待到弟子到達神域後再補償師傅。”
他咬牙,一滴眼淚落下,再抬頭時,眼前已是空無一物,隻有唐府恢弘的建築呈現在他的麵前。
“大哥!”任飛興奮的衝到他的麵前,用力一拍他的肩膀,“看來還有一場戰鬥可以打。“
“戰鬥?”曆木良冷笑,放眼望去,他們已經被無數的唐府修士包圍。隻是那些隱居於唐府的高級修士在見過了曆木良二人渡劫的恐怖後,全都不願意出手,此時圍攻他們的也隻是一些低等修士罷了,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元嬰期。甚至有不少人雖然端著法寶,雙手卻在不停地顫抖。
這樣的敵人,又怎能稱為戰鬥,隻能叫做屠殺罷了。
“夠了!”一聲清麗的女聲響徹天際,隨後唐依蕾也升入半空,直接攔在了曆木良的前麵,“有修士在唐家渡劫,乃是唐家大幸,如何能夠兵刃相待?全部退下,打掃廢墟,救出活人!”
唐依蕾這一聲嗬斥之下,這些人反倒像是聽到了一般,紛紛道謝退下,這速度倒是比兔子還快。
曆木良隨意的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原本宏偉的唐府,如今已經被摧毀了一半。如果不是有大量的禁製陣法保護,估計另一半也難以幸免於難。而究其原因,不過是他與任飛同時渡劫而已。
“眾位前輩。”唐依蕾暫時沒有理會曆木良,而是向著完好的一半唐府朗聲道,“曆公子渡劫已經結束,剩下的事情我唐府自會處理,還請各位前輩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不要節外生枝。如果這一次對各位前輩造成了損失,我唐府自會賠償。”
“另外,通天塔試煉也會在明日如期舉行,絕不會另各位前輩失望。”
唐依蕾這一番行為作風,倒是已然有了家主風範。那些觀摩了一整場渡劫的修士自然也不會為難她,紛紛擺手告辭,回屋去感悟這一次觀摩渡劫的收獲了。就連玄爺都默默的關上了自己居住小屋的窗子退了回去,沒了一點聲息。
唐依蕾這才轉過身來看向曆木良,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莫非,你心疼被砸壞的唐府建築了?”到了這種時候,曆木良還是不忘譏諷道,在他的印象中,唐依蕾似乎就是這樣一個刻板的人。
但這一次,唐依蕾也隻是歎了口氣道,“曆師兄,還請跟我來,祖婆婆要見你。”
“祖婆婆?”曆木良一愣,來唐家這麼久,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唐家有這麼一個人。
“相信你也一直很好奇唐家能夠在修真界崛起的原因吧?”唐依蕾撇過頭道,“去了你就知道了,這是隻有唐家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
“而且,那裏有一樣你無法拒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