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圍剿曆木良的幾個修士皆是臉色煞白,隻覺得手腳冰涼,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連動都不能再動一下。
劫雲本就是依照渡劫者的真實力量來調整劫雷威力的,曆木良沒有動用真元的時候,那劫雷的威力已然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如今曆木良再催動真元,劫雷的威力隻怕又會提升一個層次。
而且此時,他們所有人都處在同一條垂線上,從劫雲的角度看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幾方力量彙聚,使得劫雲中孕育的劫雷更加的凶險撥測。
“快跑!”為首的分神期修士大吼一聲,當先向著雷劫的範圍外跑去。
到了這種時候,什麼忠孝仁義,都沒有自己的生命重要。臨陣脫逃,回過頭可能會被主人抹殺,但若是不逃,那麼就是必死無疑。
“想走!”曆木良冷笑一聲,玄塵劍已然出現在手中。
隻見他淩空劍舞,一道天衣無縫的劍幕就出現在天空中。
雖然曆木良隻是築基期,但劍心之遺之術,乃是上古神通,遠不是現在的真法所能夠比擬的,在曆木良到了元嬰期之後,劍氣之威更是變的強橫無匹,就連寂滅期修士也要忌憚三分。
而那為首的分神期修士,被天劫的強大所震撼,心中不免焦急,應對劍幕的時候竟也有一絲手忙腳亂,被阻擋了一瞬。
但是隻有一瞬也就足夠了。隻見那已經濃密烏黑到極致的劫雲中,一道深紫色的雷電陡然劈下,直直的落到負責圍剿曆木良的修士頭上。
“紫電!”在下方圍觀的修士皆是驚呼一聲,尋常修士渡劫,皆是藍色雷電,何時見過紫色雷電。
而這紫色雷電,也正是藍色雷電的進階體,威力遠勝藍色雷電百倍不止。
那幾個負責圍剿曆木良的修士就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直接被劈成了灰燼,天空中隻是閃過了一絲小小的火花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了。屍骨無存,甚至比之前被劈成焦炭的那個修士還要慘。
那道紫色雷電在經過那幾個負責圍剿曆木良的修士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滯,速度不減,繼續向著曆木良的頭頂劈去。
“來得正好!”麵對這恐怖的雷劫,曆木良不退反進,手持著玄塵劍與紫色雷電直直撞到了一起,仿佛要將這天地都劈開一般。
而事實上,那紫色雷電也確實被玄塵劍斬出了一道分叉,分成了兩道隻有二分之一的雷電劈到地上,頓時摧毀了唐家十分之一的建築。
但是此時眾人心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心疼,隻是呆呆的注意著天空中的天人之戰。
洛濤和唐清華都緊咬著牙,縱然有百般憤怒,也無法說出口。他們能夠派出去的人竟然隻是一個照麵就全部陣亡,如今他們也隻能暗自希望曆木良無法承受住劫雷的力量,被劈成灰燼。
此時的曆木良已經侵入了劫雲深處,在這裏紫色的雷電簡直交彙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漁網,而曆木良就是那條被捕獲的大魚。在這裏,就連玄塵劍也無法斬斷粗大的電光,無論曆木良怎樣掙紮都無法逃出。
但是曆木良也並不想逃,就連玄塵劍也被他收入了丹田之中。然後他呈大字型張開了自己的身體,最大限度的承受著雷光的洗禮。
皇天體,天下間最為堅固的體質,自然要用天下間最為強悍的武器來錘煉。而劫雷,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隻見在劫雷的轟擊下,曆木良的身體不斷的開裂,血肉蹦飛,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但與此同時,大量的雷電之力也被曆木良的皇天體所吸收,在皇天體強大的自愈能力下,曆木良身體上的傷勢逐漸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平衡,無論劫雷怎樣的轟擊,曆木良始終精神高昂,不曾顯露一絲疲態。
“這小子的體質,絕對不一般。”唐府之中,玄爺緊皺著眉頭看著天空中渡劫的曆木良。就在剛才,他收到了一條極為神秘的命令,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曆木良才好。
“祖爺爺。”洛雙成不安的摟住玄爺的胳膊,“他不會有事吧。”
“應該不會。”玄爺看了一眼曆木良,又轉頭看向洛雙成,“我等了兩萬年才等來了你繼承了我的紅蓮體,讓我在臨死前得以將功法繼承下去。”
“但是沒想到,這曆小子的體質,倒像是比紅蓮體更為罕見的皇天體,如果假以時日,絕對成就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