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們喝著散啤,品著燒烤,談笑風生,旁若無人,把孟兵兄妹和兩個小夥計看得傻了眼、冒了火,卻毫無任何辦法。趕人走吧,來者都是客,顧客就是上帝,你也沒規定不能隻吃五毛到一元錢的菜品,也不可能作出這樣的規定。明知道他們是來搗亂的,那就報警吧,可警察來了說什麼,來了就指著這群人說:你們因為吃土豆喝啤酒被拘留了?天下還沒有這樣的警察和法律。
十一點過的時候,一輛奧迪A8經過河堤二環路時,在燒烤屋對麵停了下來,刺龍和他的三個兄弟坐在車裏,挺有成就感的望著燒烤屋這一幕,刺龍佞笑道:跟我玩陰的,老子玩死你!說完,轎車絕塵而去。
這群小混混一鬧就鬧到了淩晨四點過,其他客人一個沒進來,座位全被占滿了,就像事先計算好了的一樣,多一個人都擠不進來。整整九個小時,可以說是燒烤屋一天的營業時間,隻賣出去二十六元五毛錢,水電和炭火的成本都不夠。
四點半鍾,小混混又呼嘯而去,這個時候,也是燒烤屋該關門的時候了。四個人垂頭喪氣的把大量沒有賣出去的肉串收進了冰櫃,冰櫃裏本來就還放著一頭整豬沒有動,那是昨天幺豬為一桶豬血去鄉下搞來的,一千五百塊錢,看來這頭豬得在冰櫃裏多呆幾天了。
孟婷氣不打一處來,嚷道:我就不信沒人能收拾他們,哥,你明天給小哈打電話,他準有辦法。
孟兵也很氣憤,但他搖著頭,說:我們剛接手一天就瞎嚷嚷,人家不煩自己還煩呢?我也無臉再去給他添麻煩。
兩兄妹第一天的營業以徹底失敗而告終。
第二天晚上,故伎重演。七點半準時的,那一群騎賽車的小混混又來了,做派與昨天晚上一模一樣,隻是散啤多提了一桶,點菜還是依然固我,毫無改變。
孟婷再也忍不住了,摸出電話就撥通了我的手機。我聽後覺得馬上回去很不現實,再說都躲出來了,輕易返回太草率,董老頭知道了又要唧唧歪歪,給我們一頓數落。但燒烤屋的問題又必須解決,刺龍也學會玩遊戲了,可我沒閑功夫陪他玩,這裏的準備工作剛剛開始,廢棄的加工廠必須稍事整修才能住人,而且我們還打算平整一塊場地出來,以便訓練使用。一些必需的器材也要采買,請了幾個臨時工幫忙,加上我們自己幾個,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我想了想,叫孟婷把電話交給她哥哥,孟兵接電話後,我對他說道:我們實在脫不開身,現在回去也不方便……
孟兵插話道:我叫孟婷別給你打電話,可她……
我立即打斷他道:你馬上去五醫院找陸少輝,就說是我吩咐的,讓他擺平這件事,但前提是不準傷人,不準惹出禍事,事情辦妥後叫他給我回一個電話。
孟兵在醫院是認識陸少輝的,在特護病房見過麵,放下電話後,他馬上打的向五醫院奔去。
陸少輝聽完孟兵的講訴,興奮得直搓雙手,好像有一大堆金子等著他去收貨似的。孟兵提醒道:隻能用文的,不能用武的,不能傷人,那都是一群未成年的小孩子,不過看他們那愣頭青的混世無賴勁兒,要用文的,也確實夠嗆?
陸少輝大不以為然道:跟我玩小混混遊戲?這都是我在學校時就玩膩了的把戲,哼!
接著,陸少輝附在孟兵耳朵邊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孟兵點著頭,轉身離開了醫院。
回到燒烤屋,孟婷連忙過來詢問道:咋樣?他有辦法嗎?
孟兵說: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過問,不要報警,去給兩個夥計也叮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