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過一刻,陸少輝一搖一擺的來到了燒烤屋,他的頸部以下纏滿了繃帶,硬著頸子叼著一根香煙,短袖襯衣敞開著,露出發達的胸肌,靸著一雙泡沫拖鞋,穿一條露出肚臍眼的短褲,活脫脫一個地痞流氓的派頭。

他站在燒烤屋外張望著,小混混裏那個年齡稍大的認出了他,站起身招呼道:輝哥,進來喝兩杯,你真是稀客啊!

陸少輝癡笑著,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燒烤屋,坐在招呼他的人身邊,說道:二驢子,原來是你狗日的,今天開派對啊,這麼熱鬧?

二驢子小聲說道:輝哥,你是老前輩了,還能看不出道道?差事肥著啦,每人一張老人頭,外帶一包極品三五,不限時間,弄到徹底關門為止,肥吧?嘻嘻!

陸少輝豔羨的說道:媽媽的,這麼肥的好事怎麼不招呼老子一聲,不夠意思哈?

二驢子說:你老人家哪瞧得上這份苦差,這可是熬夜的活。

陸少輝嘴裏嘟嘟噥噥一陣,扭頭大聲招呼夥計道:來一碟油炸花生米,再拿一個啤酒杯來。

孟兵苦著臉走過來,氣道:你們這是成心來搗亂是不是?有你們這麼消費的嗎?別的客人怎麼進得來,我的生意還做不做?

陸少輝也火了,張口就是一通亂罵。二驢子和手下的小混混也破口大罵起來,二驢子罵得最歡,也最惡毒。

罵著罵著就動開了手,孟兵忍不住推了二驢子一下,這下陸少輝不依了,發大火了,他一手攬開二驢子,一手向後腰褲袋摸去,轉手就掏出一把尺多長的藏刀,對二驢子吼道:二驢,哥哥給你報仇了!說著,一刀就向孟兵的腹部捅去,刀刃直沒刀柄,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孟兵兩手捂住腹部,倒在地上,孟婷尖叫一聲,一頭衝了過來,抱住地上的哥哥哭喊著!

陸少輝掉頭對嚇傻了的二驢子說道:他敢動我的兄弟,吃熊心豹子膽了!說完,一掌推開孟婷,猛的沉身,又一刀向孟兵後腰捅去,二驢子拉都沒有拉住,孟兵又挨了一刀,鮮血從後腰再次噴湧出來。見此情景,二驢子和小混混們徹底傻了,清醒一點的還叫了幾聲:殺人了,殺人了,快跑啊!

陸少輝拉住二驢子的手,侃切的說道:兄弟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今天你們在這裏喝酒,我是路過,被你叫了進來,雖然事情是你們惹出來的,但人是我殺的,警察來了你們都這麼說!

二驢子雙唇顫抖著,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隻是來搗亂的,沒想到要殺人,這……。說著,他的雙腿也不聽使喚的抖動著。

不知誰喊了一聲:快跑啊,警察要來了!

二驢子和這群小混混一溜煙全都騎車跑了,可能永遠都不敢再來這裏停腳,說不定二驢子連本市也不敢呆下去,趕緊跑路躲風頭去了。

見小混混們跑遠,陸少輝笑著伸手拉起地上的孟兵,撈開他的衣服,把綁在孟兵腹部上裝豬血的塑料袋扯出來扔在一邊,手裏那把藏刀用指頭在刀尖一點,刀身立即就縮進了刀柄,原來是一把道具刀,演電視劇殺人的那種刀。

孟婷看完陸少輝的魔術表演,長舒一口氣,兩手還按在胸部,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孟兵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說道:沒想到這豬血還真管用,三天裏就用了兩次!

陸少輝說:他們再也不敢來了,躲還來不及呢,你放心做生意吧,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陸少輝轉身離開了燒烤屋,孟兵在他身後叫道:記住給小哈打電話通報一聲。